回到贺氏,把手头上的文件资料上交后,姜凛阮十分不凑巧的出门就遇到了谢润润。
两人之间几乎无话可说,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,姜凛阮只淡淡的冲着谢润润点了头。
之后两人擦身而过,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因为肚子不舒服,她先是去了趟洗手间,出来时正好撞见几个贺氏集团的员工在聊八卦。
姜凛阮本来是想装作没听见的,毕竟背后听人墙角这事儿她做不来。
可那几人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音量,也没有发现厕所里还有其他人。
话语之中提到了贺成君和谢润润。
一女同事好奇的对身旁的人小声八卦,“你说贺总跟姜秘书真的完了呀。”
“哪还有什么姜秘书啊,人家早就已经辞职,自己出去当老板了。”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。
又一个女人插了进来,“哎,你们听到了吗?最近听说那个谢小姐跟总裁走的很近,两人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。”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不过看两人平日里走的挺近的,那谢小姐说话也是嗲嗲的,时常跟在我们总裁后面呢。”
“要我说呀,这谢小姐还比不上姜秘书呢,姜秘书至少人是真的挺好,和善好说话,像那个谢小姐说话,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。”说话的人声音里满是厌恶,显然也是被卸润润荼毒已久。
“谁说不是呢?大小姐脾气吧。”另一道女生啧啧道。
“人家姜秘书也是名门出身,她的身份也不低,也没见她像那个谢小姐一样,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。”
“哎呀,你们八卦就八卦小声点,免得被人听见了,传到那个谢小姐耳朵里,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你们了。”有人小声的提醒道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也就是在熟人面前说说而已,谁没事当着外人的面说她的坏话呀。”
一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。
等厕所里安静下来后,姜凛阮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。
她神色平静的来到了洗手台前,拧开了水龙头。
两人在一起这件事情她不清楚,不过应该不是空穴来风。
不知道为什么,姜凛阮总觉得心里头闷闷的,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脸上还带着刚出院的苍白,有些憔悴,皮肤也许久没打理了,看起来有些邋遢。
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总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挺多的,但她明明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。
听见别人拿她跟谢润润对比的时候,她竟然下意识的会觉得不舒服。
女人低下头去,在包里掏出了一管口红,对着镜子将泛白的唇瓣涂红。
鲜艳的大红色很有气场,口红上唇之后立马让她整个人显得精神饱满了很多。
看着镜子里明显气色好很多的女人,姜凛阮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脸颊。
心中暗暗的给自己加油鼓劲。
没关系的,不是已经决定放弃了吗?
就算贺成君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,与她也无关。
心中这样暗示了自己,姜凛阮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了卫生间。
而在姜凛阮离开没多久后,谢润润从另外一个洗手间里走了出来。
……
设计图已经初步定稿,姜凛阮在会议上将自己的设计稿展示给了大家看。
她觉得这次的设计稿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,就是不知道两位老总是什么意思,她身为一个项目的设计师,自然是以满足客户的要求为主要任务。
“我觉得可以,谢总觉得呢?”贺成君在开会之前是已经看过姜凛阮的设计稿的,对此还是挺满意的。
谢正宏见他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,说实话,他觉得还行,至少比以前的几张设计图要好很多。
一旁的谢润润看见自己父亲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满意,当即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“我觉得还不太行。”
谢润润本来是不怎么有发言权的,可谁让她是项目负责人的女儿,她的意见姜凛阮不得不听。
她不卑不亢的看向谢润润,但笑着问道:“谢小姐觉得哪里不合适,我可以改改。”
谢润润本来在建筑设计方面就一窍不通,对此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。
“我就是觉得你的图不好,没有为什么?”
谢润润话刚落,一旁的贺年便不满了,他拍案而起,怒气冲冲的对着谢润润说道:“你这不是在故意找茬吗?”
明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实力,却还敢质疑一个设计师。
谢润润跟贺年吵过无数次了,倒是一点也不怕这个纸老虎,她还不相信了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贺年还敢对她怎么样。
“总之我就是挺不满意的,不管怎么说,这份稿子我觉得不好,爹地,你觉得呢?”说着,她侧过头去看,向身旁的父亲,询问他的意见。
谢正宏目光在姜凛阮脸上转了一圈后,咳了咳,自然选择了站到自己女儿这边,“我也觉得这份设计稿可能得再改改,姜设计师觉得呢?”
看似是询问的话,可是姜凛阮知道这里没有她说话的权利。
“当然,如果您觉得需要改的话,我可以改。”姜凛阮淡声说道,神色没有半点被欺负了的委屈。
毕竟她在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后果了,现在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算是在预料之内。
见姜凛阮没有反驳,谢润润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头。
所以说姜凛阮就算是再得贺成君喜欢又怎么样,在这种事情上,贺成君还不是护不了她。
“好呀,那不如谢小姐就说说具体哪里不合适,我们也好从谢小姐提的意见下手,免得改了您还不满意。”
姜凛阮任劳任愿可以被他们随意欺负,可贺年的脾气不是可以任人揉,捏的。
他非要谢润润提出意见,可谢润润在这方面本来就一知半解。
见谢润润说不出话来,贺年一脸嘲讽地看着她,“谢小姐不会是什么都不懂吧?”
此话一出现,谢润润的脸色当即就变了。
她跺着脚,指着贺年的鼻子,心中的怒火翻腾,想骂他,但又顾及着贺年的身份。
最终犹豫了半晌,只说出了一句,“你们不是专业的吗?自己哪里有毛病都看不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