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姜凛阮下意识的反驳道,“贺成君,你无耻!”
被骂了的贺成君不怒反笑,“那就只能让贺年一直被关起来了。”
说着,他伸手轻轻一推,将姜凛阮推出房门外的范围,在她的面前把房门关上。
被姜凛阮拒绝了,他心里是又喜又怒。
喜的是她没有为了贺年失去自己的底线,怒的是她居然那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,之前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……
离开贺家老宅的姜凛阮,想办法联系了贺年之前的朋友,让他们去给贺老爷子说情,看能不能放贺年出来,他毕竟没犯什么大错。
但贺老爷子可不像在她面前那么好说话了,对贺年那些朋友就是一通训,还说他们再带着贺年鬼混就让他们各自的家长也收拾他们。
那天之后,姜凛阮再也没收到过贺年的信息,倒是有个贺家老宅的佣人偷偷联系她,告诉她贺年被关起来很难过,被囚禁的感觉很不好受。
“怎么,你这是考虑好了?”
当姜凛阮出现在贺成君的办公室里,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抗拒感,贺成君就笑了。
“贺总,我……”姜凛阮欲言又止,感觉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。
贺成君却明白她的意思,表情冷淡的说道:“今晚,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姜凛阮咬了咬唇,十分屈辱的转身跑了出去,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,让她觉得有些窒息。
晚上,再次走近贺成君的公寓,姜凛阮的脑子里立马就浮现出上次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……
贺成君的来势汹汹,没有上次的温柔,而是跟前世一样的粗鲁,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,现在还是他们以前结了婚之后的样子,贺成君依旧是那样的贺成君。
离开贺成君的家,姜凛阮回家洗了澡就累到睡着了,脑子里一切胡思乱想都归于宁静。
第二天,贺年果然照常来上班了,中午跟她一起吃饭的时候,还吐槽的说道:“祖父真是的,明明阮阮你都帮我说了好话放我出来了,这几天就是不让我离开老宅,还不准我告诉你。”
闻言,姜凛阮手里的筷子都差点儿掉在地上,她低下头,试图掩盖她眼里的震惊。
贺成君,居然骗了她!
一想到自己被他骗的团团转,还主动送上门去,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烙印着“屈辱”两个字。
“我下午去接我师傅,我可是有好几年都没见过他了……”
贺年说的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,她只知道她又被贺成君摆了一道,被羞辱了一次。
下午,贺年请了假去机场,兴奋的举着牌子给自己的师傅接机。
设计界的翘楚郭永威,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,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,身材修长,戴着一副金边的墨镜,一看就是一个非常低调的富豪。
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穿着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裙,手里拿着文件夹,应该是他的秘书。
“师傅,这里!这里!”
看到郭永威,贺年连忙挥舞双手招呼着。
郭永威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不远处朝他挥舞着手的贺年,脸上挂着笑容就快步的走了过来。
“师傅,好久不见。”
贺年一脸欣喜的迎向了郭永威。
郭永威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,“臭小子,最近怎么样?有没有想我啊?”
“当然想啦!”
贺成君嘿嘿一笑,连忙上前拥抱了一下郭永威,“师傅你不知道,我这段时间都快憋坏了,还好你回来了。”
“你呀!”
郭永威看到贺年一副憔悴的模样,不由的问道,“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去了?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,害的我担心死了。”
听到郭永威关切的询问,贺年顿时鼻子一酸,差点儿落泪。
在贺年的心目中,郭永威就像是父亲一般的角色,他对于他这位老师,有着浓厚的敬意。
不等他说话,郭永威就小声猜测道:“该不会又是你那个小叔搞的鬼吧?”
一提起贺成君,贺年的脸上就闪过了一抹愤怒,“倒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你这苦命的孩子啊。”郭永威一边摇着头感叹着,一边悄悄的勾起了嘴角,“师傅回来了,你想做什么,师傅都帮你。”
有了郭永威的这句话,贺年顿时心花怒放,“师傅,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!”
“傻孩子,你是我的徒弟,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!”
郭永威伸手摸了摸贺年的头顶,在他低着头看不见的地方,表情里尽是不屑。
师徒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好生谈了话,贺年借助郭永威的势力,加上他之前在贺氏集团积累的资源,再次离开了贺氏集团,新建公司。
贺成君知道贺年又在搞小动作了,但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,任由他去耍手段。
谁知郭永威这次回来却是有备而来,一举就抢走了贺成君早就谈好了的合作,让他损失了一大笔。
“贺总,抢走我们合作的是一家新公司,叫‘永年’。”
收到这个消息的贺成君,脸色青白变换,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家公司的来处。
“你过来一趟。”
姜凛阮莫名其妙又被贺成君叫到了办公室里,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怒火。
“贺总,找我什么事?”
贺成君很生气,生气贺年总是挑衅他,生气姜凛阮一直护着贺年……
“这笔合作被合作方取消了,你去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。”
贺成君冷酷的将手中的文件一下子扔到了姜凛阮的怀里,她手忙脚乱的接住,整理好散落出来的文件,这才认真看了起来。
跟合作方谈好了的条件,被对方一再抬高,贺成君拒绝了讨价还价,而对方找到了出价更高更合适的下家,这才取消了跟贺氏集团的合作。
这一切,看起来都是很顺理成章的啊。
贺成君还让她去调查什么?
姜凛阮整理好文件,在看到贺成君面色阴郁眼神死死盯着她的时候,心中突然一跳。
他不会是故意为难她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