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哥哥,你好些了吗?”
姜凛阮照常给贺成君打来洗脸水,一进病房就听到了令人讨厌的姜盐的声音,“贺哥哥,你都不知道,这些日子,我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觉,人都瘦了一圈呢。”
姜凛阮推门而入,听到这话还没开口,姜盐就连忙上前来端走了她手中的洗脸盆,“贺哥哥,我给你拧帕子擦擦脸吧。”
姜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帕子来轻柔的擦拭着贺成君的脸颊,贺成君的眉头皱了一下,但是没有拒绝。
姜盐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。
倒是姜凛阮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,看着贺成君的眸子里尽是气愤。
他为什么不拒绝姜盐?
姜盐给贺成君擦过脸和手之后,又端起了姜凛阮早就放在床旁的桌上吹凉了的粥,动作轻柔的舀了一勺送,入了贺成君的口中。
“贺哥哥,好吃吗?”
姜盐一脸期待的望着贺成君。
贺成君张口喝下,点了点头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姜凛阮的身上。
姜盐的笑容更灿烂了,“贺哥哥,好吃你就多吃点。”
姜盐继续用勺子舀了一勺喂进了贺成君的口中。
“贺哥哥,你还想吃吗?”
姜盐一次次的询问着贺成君,笑得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,兔一样,而姜凛阮此刻却像是一头暴怒的熊。
姜凛阮的拳头捏紧,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人在她面前郎情妾意的样子,转身就离开了病房。
等她一走,贺成君面上的笑容便立马消失了,变得冰冷。
“你也出去。”
姜盐见状便放下了碗,一脸委屈的样子望向贺成君,“贺哥哥,我哪里做的不好吗?我没有恶意的……”
姜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一般。
“出去!”贺成君语气更加冷淡了。
姜盐咬住了下唇,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愤恨,最终还是不甘心的走出了病房。
姜凛阮离开医院回了家,一路上都有些黯然神伤。
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,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贺成君吗?
“嘭!”
“给我砸!”
快到家的时候,姜凛阮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了有人在砸门的声音,她立即警惕了起来,这几天因为担忧贺成君,她每次都只是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,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。
她躲在转角处偷看了一下,竟然是几个混混打扮的人,正在疯狂的砸她家的门,姜凛阮一看到这阵势就吓坏了,连忙将头缩了回去。
这是怎么回事?
这些人是干嘛的?
姜凛阮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,但是从他们砸门的频率来看,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姜凛阮躲在转角处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那几个打扮流里流气的人一边砸门一边骂着:“贺年!你给我滚出来!”
一听到贺年的名字,姜凛阮的心猛地跳了一下,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,心中惊疑不定,这是怎么回事,贺年这是惹到谁了吗?
“你是谁?躲在这里干什么?”
突然,姜凛阮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,那群人其中一个发现了她,她还来不及逃跑,其他人就一起围了上来。
“你是不是认识贺年?”几个混混围住她,其中一个混混恶狠狠的问道。
姜凛阮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,一下子慌乱了起来,连忙摇着头,说:“我不认识贺年,我……只是路过这里,刚准备回家去。”
听到姜凛阮的解释,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,任由姜凛阮走出他们的包围圈,走到了贺成君的家门前。
这个公寓是一梯两户的,这一层楼除了她和贺年住的,就只有对门的贺成君了。
姜凛阮故意慢慢的走,走到门口伸手在包里一阵掏,就是掏不出钥匙来,急的她满头大汗。
她本以为她假装住在对门,那几个混混就会离开了,谁知他们就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她表演。
“怎么了,美女,你这是找不到进门的钥匙了?”
姜凛阮干笑两声,不知道回答什么的时候,那几个混混就又围了上来。
“给贺年打电话,就说龙哥有事找他!”
姜凛阮靠在门上,被他们吓得瑟瑟发抖。
“你们……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,而且我也不认识他,我……哎哟!”
“哼!”
其中一个混混一把抓住了姜凛阮,将她的胳膊反扭到了身后,“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!”
说着,就伸手夺过她手中的包,其他的混混从包里掏出姜凛阮的电话,翻到了贺年的电话号码。
“还敢说你不认识他?”拿着手机的混混伸手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姜凛阮,“敢耍花招,小心龙哥收拾你!”
姜凛阮不敢再说话了,只好乖乖的将电话拨通了。
电话拨出去后,姜凛阮将电话贴到耳边,等着贺年接通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些人是借高利贷来找贺年还钱的。
在贺成君昏迷的期间,贺年为了让自己有资格成为贺氏集团的最高持股人,就去借了高利贷,低价去买了一些想要撤股的股东手里的股权。
谁知这次被人抓住小辫子以更低价把他手里的股权买走了,害他亏了两百万。
那天跟赵浩宇打了一架,他们的风华公司也分崩离析了,他现在背了一屁股的债,只好躲了起来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电话一直想着,就是没有人接听。
“这小子挺狡猾的,居然连自己女朋友的电话都不接了!”
几个混混见姜凛阮打了几遍电话贺年都没有接听,就知道连她都没法把他找出来。
“几位大哥,不知道贺年到底惹了什么祸?”姜凛阮收好手机,心里也十分忐忑。
“龙哥借了三百万给他,到现在该还钱了人就不见了,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几个混混仍旧把姜凛阮包围着,气势逼人。
姜凛阮浑身一震,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。
“三百万?”
姜凛阮有些无神的喃喃道,“他借那么多钱干什么?”
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,其中一个哼了一声,“我们可不管他借钱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