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里,贺成君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冰冷刺骨。
“你以为,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?”
男人表情怔愣,张了张嘴,还想说些什么。
就见贺成君扬起了手中的酒杯,给他下了最后的判决,“别想了,你回不去了。”
“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。”
话音一落,贺成君手中的酒杯就砸在了男人的面前,变成了一瓣瓣碎片。
男人一下子瘫倒在地,眼神也逐渐灰败。
如果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度过后半生,还不如给他个痛快。
“贺总,他自杀了。”
走到门口的贺成君,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,摇了摇头,“给他家里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“是。”
走出地下室,外面星空点点,贺成君仰头看着星空闪烁,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“大哥,这就是你当年的左右手,陪你创建贺氏,如今又要毁掉贺氏。”
月色下的男人,身影寂寥,浑身散发着孤冷的气息。
这样的贺成君,是姜凛阮从来不曾见过的。
姜凛阮一晚上都睡的极不安稳,甚至还拿起手机看了好几次,但手机没有丝毫动静。
“阮阮,起床了。”
早上,天色大亮,贺年却没有看到姜凛阮起床洗漱,以为她还在睡懒觉,就去敲了敲她的房门。
“阮阮,你醒了吗?”
姜凛阮感觉自己困极了,头也有些晕,想着应该是自己熬夜没睡的原因。
“你先走吧,我晚一点起来。”姜凛阮扬声应道。
“那你起床记得吃早餐。”贺年不疑有他,洗漱了之后就自己先出门了。
姜凛阮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时间已经到了九点,手机仍是没有任何来电,尤其是贺成君的。
她翻过身准备起床,却发现浑身发软,手机铃声此时突然响起,她连忙拿过来接听。
“姜秘书,你怎么还没来公司?”
姜凛阮的语气很是微弱,“我感冒了,请假。”
挂断电话,她就将手机扔到了一旁,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。
反正老板都可以随便请假,她一个秘书请个假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姜凛阮这一睡,就睡了整整一天。
贺年下班回家看到桌上原封未动的早餐,心里觉得有些疑惑,就给姜凛阮打了个电话。
听到电话铃声从卧室里传出来的时候,他莫名觉得有些心慌。
“阮阮?”
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,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,只有手机里传来的忙音。
“阮阮,你在家吗?”
贺年连忙跑到了姜凛阮的卧室,一打开门就看到姜凛阮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双目紧闭。
"阮阮,你这是怎么了?"
贺年坐在床边,大声喊了姜凛阮好几次。
可是姜凛阮一直都没有动静,还一副睡的极不安稳的模样。
"阮阮,快醒醒。"
贺年伸手拍打着姜凛阮的脸颊,这才发现,她的脸烫的厉害。
这可把贺年吓坏了,立刻抱起姜凛阮,冲出了家门。
"去医院!"
贺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,让司机赶到了距离家最近的一家医院。
将姜凛阮送往急救室后,贺年焦急的等待着结果。
“病人是病毒性感冒,现在高烧不退,最好住院观察一下。”
听到护士的话,贺年松了一口气,还好只是感冒。
“好,我去办住院手续。”
姜凛阮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。
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,一会儿在做梦,一会儿又清醒了。
梦境断断续续的,但男主角都是贺成君。
一会儿是那天在他办公室里,他强吻了她,一会儿又是看着他跟姜盐手挽手的去吃饭。
一会儿又恍惚重演了他们当初结婚那天,一会儿又仿佛回到了他亲手杀死他们孩子的那一天……
姜凛阮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血一般,身体无力,心也无力。
第二天早上,姜凛阮才算清醒过来了,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,就连喉咙也干涩得厉害。
这时候,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扎了针管,针管中的药液还在缓慢滴落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姜凛阮皱眉自言自语。
一边揉着太阳穴,一边回忆着她是怎么来医院的。
她掀开被子,想要下床,却发现脚底下竟然站不住,差点摔倒在地。
姜凛阮皱眉,心里很是纳闷。
“难道是昨天晚上熬夜的原因吗?”
姜凛阮揉了揉额角,扶着床沿坐回了床上,这才注意到贺年就趴在床边不远的桌子上,睡着了。
难道是贺年送她来医院的?
“咳咳……”
姜凛阮还没躺下去,就喉咙发痒的咳嗽了两声。
这下子,趴在桌上的贺年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。
“阮阮,你醒了?”贺年睁开眼睛,却是一脸疲惫的模样。
他起身走过来,扶着姜凛阮躺好,满脸关切,“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姜凛阮摇了摇头,面色有些尴尬的问道:“贺年,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你不会烧糊涂了吧?”贺年闻言,还伸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,嘀咕道,”不烫了啊。”
在床边坐下来,他才解释道:“你昨天发烧39度,我下班回来吓坏了,就把你送到医院里来了。”
看到贺年身上的衣服满是皱褶,姜凛阮试探性的问了一句,“那你昨晚上就一直守着我?”
“废话!”贺年没好气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你觉得小爷做得出来,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的事来吗?”
见姜凛阮又要张口,贺年伸手做拒绝状,“别跟小爷说谢谢,你嘴巴没说破皮,小爷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”
姜凛阮见状,只好笑了笑,不客气的点了点头,“那,能不能麻烦贺大少爷给我再倒杯水来,我的嗓子都要废了。”
“等着,小爷给你倒去。”
看着贺年出门去接热水的身影,姜凛阮的嘴角也勾起了温柔的弧度。
跟贺年相处,她真的很轻松。
不像跟贺成君……
一想到贺成君,姜凛阮就气不打一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