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想干嘛?”姜凛阮看着姜盐,语气十分平静的问道。
当时本来就是一个误会,一旦解释清楚其实还不至于到要把她抓来警察局的地步,但是姜盐却叫了警察,她就是故意要险她于不义。
闻言,姜盐冷哼一声,“妹妹,贺哥哥那么舍命救你,按理说你们应该是关系匪浅,你为什么要谋害贺哥哥?”
“我说了,我没有害他!”姜凛阮咬了咬嘴唇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“你少在这儿装蒜!”姜盐冷哼一声,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我们心中清楚,你到底害没害他!”
“姜盐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姜凛阮看着姜盐,冷冷的质问道。
如果说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来姜盐是故意来奚落她的,那姜凛阮也就太蠢了。
果然,姜盐不屑的瞥了姜凛阮一眼,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杯,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,接着才继续说道: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。”
“你别忘了,当时可是护士亲眼看见的,你拔掉了贺哥哥的氧气管,故意杀人罪也是成立的。”
闻言,姜凛阮的脸色大变,眼中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,随即又恢复平静。
“姜盐,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
“她只是看见我拿着氧气管,不能冤枉是我拔掉的,那里没有监控……”
“我说是就是!”姜盐放下茶杯,双眸冰冷的盯着姜凛阮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姜凛阮终于发现姜盐的不对劲了。
姜盐起身,一步一步的走近姜凛阮,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我说护士亲眼看见你拔掉氧气管,就是你拔掉的氧气管!”
“你!”姜凛阮被姜盐的话给吓了一跳,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姜盐,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姜盐冷冷的笑了起来,“你说什么都没用,你现在就是蓄意谋杀!姜家的人,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!”
“你放心,你蓄意谋杀证据确凿,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。”这句话姜盐是看着姜凛阮的眼睛说出来的,眼里的恨意让姜凛阮都是一惊。
说完,姜盐便转身离开。
姜凛阮看着姜盐的背影,气的直跺脚,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教训她一顿。
愤怒至极,她都没有深究姜盐话里的不对劲。
贺年收到贺老爷子在贺氏集团的时候,立马就调转了方向,开车回了贺氏集团。
等贺老爷子好不容易结束了董事会议,贺年立刻就跟了上去。
“祖父,我……”
贺老爷子一见到他就问,“长庚这次受到的波及比较小,你抽空还是到集团里帮帮忙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贺年点点头应下,“我已经吩咐了人,在第一时间内将贺氏集团的资金流向全部冻结起来,暂时不允许外流,并且,让我们公司所有的财务部门的人都不得擅自挪动贺氏集团的资金。”
“你小子办事还算靠谱,我很欣慰!”贺老爷子赞扬的点点头。
“不过……”贺年犹豫的看了贺老爷子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不过什么?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!”贺老爷子见贺年欲言又止的样子,眉头一皱,不悦的说道。
“我想说……”贺年犹豫了半天,终于说出口了,“祖父,阮阮一直为贺氏集团尽心尽力,我相信她是不会做出拔小叔氧气管的事情来的,您看能不能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?”
姜凛阮谋害贺成君的事情虽说定了故意杀人罪,但是只要贺成君方面不追究刑事责任,就可以大事化小,让她少受些罪。
“不可能!”
贺老爷子脸色微沉,打断了贺年的话,“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,你维护她,我不怪你。”
“但是你要知道,只要你一天是我贺家的人,我就一天不会允许让那样的人进我贺家的大门!”
“更何况,大局当前,你首要的任务是想办法帮助贺氏集团度过这次危机,而不是困于儿女情长!”贺老爷子看着贺年的眼神微凝,“如果你没有能力,贺氏集团不会强留你!”
说完,贺老爷子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。
贺年看着贺老爷子离开的身影,咬了咬牙,拳头紧握,脸色十分难看。他知道贺老爷子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,既然贺老爷子决定了,谁都改变不了,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。
这段时间,贺氏集团不仅要应对之前的合作商接连取消合作的问题,还要解决内部各个股东因为站队不同有意见分歧的矛盾。
而姜盐则是听从吩咐就在医院里安心照顾着贺成君,也算是尽心尽力。
“姜小姐,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!”
姜盐在医院里照顾了贺成君几天,病房里的护士都被她有些感动了,“这里有我们守着,贺先生要是醒过来了,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叫你。”
看着躺在床上的贺成君,姜盐摇摇头,笑着说道:“没关系,我再在这陪他一天,等明天我再回去。”
她的这一举动,又让护士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,“姜小姐,您对贺先生可真好。”
“姜小姐真是一位善良尽职的未婚妻!”护士由衷的夸奖了姜盐一句。
“谢谢你的称赞。”姜盐淡淡一笑,又给贺成君掖了掖被角,转身离开病房。
出了病房,姜盐的目光就朝四周扫了扫,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,然后快步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在卫生间里,她洗了手,又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和腰肢,瘪着嘴小声抱怨道:“贺成君,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,你快点醒来吧,我不喜欢待在这里,真是讨厌死了。”
整理好自己,姜盐又变成了温柔的未婚妻角色,走到了贺成君的床边,拉着贺成君的手坐了下来。
到了半夜,姜盐都抱着贺成君的手臂睡着了,贺成君的眼睛突然缓慢的睁开了。
他动了动手指,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痛,这才发现姜盐就趴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,他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