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心宗所在的主世界,株洲。
时隔多日,周牧再一次回到了这里。
当时周牧为了对付云杞子,还主动接取了摘取簸箩花的任务。
如今再度来到这里,却不是为了簸箩花而来,而是...周牧看着身后的紧随自己而来的数道流光,轻叹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要知道,周牧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,比之前灵虚期修为的速度要快上好几倍,如今能追上周牧速度的,也就只有同为元婴期的修真者,而且这些修真者还不是从天心宗内部追出来的,而是周牧在一路前往株洲的路上,不断出现的。
周牧的目的地并不是株洲,而是株洲更远处的火狐国。
当时火狐国国主接受了周牧的帮助,并且在拿下云杞子之后,愿意以举国之力打造一个超级阵法,算算时间,如今也差不多了。
周牧自然是打算以火狐国打造的这个阵法,来应对天心宗纵横一脉暗处的追兵。
可是周牧此时不得不停下来,因为这些追兵的速度比周牧快多了,也就是说这些人的修为全都是元婴期,甚至在周牧之上。
周牧如今并不在天心宗内部,他也就不怕使用七窍玲珑塔被天心宗的谢长风谢长老认出来,毕竟天心宗纵横一脉的暗处的人手即便是认识七窍玲珑塔,想必也不会告知谢长风谢长老。
因此周牧反而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七窍玲珑塔,如今的七窍玲珑塔在被周牧炼化之后,意外地吸收了一抹谢长风的神魂本源,已经具备了些许灵智,达到了至宝的层次,周牧相信这件防御性的法宝,势必可以在诸多元婴修真者手中护住自己。
周牧在天穹之中停下,随后抽出虚无神杖,浑身灵力升腾,更是在不断同化天地灵气,将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虚无神杖之中,此刻虚无神杖隐隐约约散发着墨绿色的光芒,紧随着周牧身后的元婴期修真者也不得不停下来。
周牧眼神扫视着他们,随意地数了数,这些元婴期修真者,竟然有十几人之多。
周牧面色一黑,随着对着这些人怒喝道:“你们纵横一脉还真是看得起我,竟然排除十多个元婴期的修真者来对付我。”
周牧说完,就要挥出虚无神杖积蓄已久的灵力。
可是随着周牧的话语落下,对面的修真者对视一眼,然后一个面容沧桑,身穿黑衣的老头走了出来,他说话颤颤巍巍,却是在指责着周牧。
“你着年轻人怎么回事?什么纵横一脉?
我们不过是顺路去银州有些事情罢了,怎么就成了要针对你了。”
他话语落下,周牧眉头微皱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回事?难不成搞错了?”
银州在株洲附近,周牧和他们所在的路线确实是相同的,周牧面色不变,就要放下心防,撤去虚无神杖聚集的灵力的时候,那十几个元婴期修真者却突然围了过来。
周牧这才反应过来,去银州不过是这几人的托词罢了,他们是纵横一脉暗地里培养的人手,自然是会否认他们是纵横一脉的人。
思绪转动,周牧面色一黑,当即向着面前挥洒出虚无神杖的墨绿色光芒,随后便要启动虚无神杖的反重力模块,先行解决一两个元婴期修真者再说。
随着墨绿色光芒的出现,周牧面前的元婴期修真者的步伐成功被周牧拖延,但是这些元婴期修真者实在太多了,他们一人一道灵决施展而出,随后五颜六色各种光芒朝着周牧的墨绿色破魔之力笼罩而来,周牧的破魔之力在片刻之间便被消融得一干二净。
接着那些残留的灵光带着莫名的威力便向着周牧袭来。
周牧严阵以待,就要挥动虚无神杖反击,然而这个时候,天穹之上一缕火红色的剑气浮现,彻底消融了那些威胁周牧的灵光。
周牧朝着剑气袭来的方向看去,来人竟然是手持赤练曜日剑的云直隶。
云直隶此时的气息完全不似灵虚期巅峰,整个人都好似处在一种玄奥的状态之中,周牧细细感受,发觉云直隶此时身上的威压不输寻常元婴期修真者。
还不等周牧发问,云直隶就咧着嘴,嚣张地说道:“牧舟,这一次我帮你,你之后可要和我好好交手一次,千万不要再用什么元婴期打不过灵虚期遗臭万年那种借口了。”
周牧神情微滞,这才惊觉逍遥长老竟然将自己弃权的理由都告诉云直隶了,云直隶很明显一脸不信的模样,不过对于云直隶的好意,周牧自然是不会拒绝的。
“那我就先谢过云道友了,若是有机会的话,我会的。”
周牧轻笑着回应云直隶,云直隶见到周牧没有拒绝自己的挑战,此刻神采飞扬,丝毫没有意识到即便是加上他,他和周牧也不过才两个人。
直到那十几个修真者之中,突然有人出声道:“你是天剑峰的云直隶吧,即便有你出手又如何,你和牧舟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两个人,双拳难敌四手,你也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。”
很明显云直隶并不在乎这些,他天生剑骨,向来只向更强者挥剑,如今即便是二打十三,他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。
“那又如何,不过土鸡瓦狗尔!”
云直隶嗤笑着看向面前的这群元婴期修真者,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。
先前和周牧说过话的那个黑衣老者站出来,同样嗤笑着回应云直隶:“黄口小儿,不过仗着天资说大话罢了,你的实力想必也无不可能无限制维持在元婴期吧,一旦你气息衰落下来,又该如何!”
云直隶面不改色心不跳,只是冷淡地看向他,直到天穹之中再次响起一道冷漠的声音。
“那如果,再加上我呢!”
顾从渊的身影凭空出现,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现在云直隶身旁的,众人皆是一脸讶异地看着他。
顾从渊站在云直隶身前,面色沉稳,对着方才出声的黑衣老者道:“若是再加上我,你待如何。”
顾从渊话语落下,黑衣老者顿时变了脸色,而云直隶这时候对着顾从渊抱怨道:“你故意最后一个出场,是想抢我风头吗?”
可是顾从渊并没有回应云直隶,他面无表情,器宇轩昂,冷漠的好似那无情的神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