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所部的将士们目睹此等恶行,一个个无不义愤填膺,目眦尽裂。
“方连长,下令吧!”
他们齐齐朝着方正化,怒声吼喊道。
“我们与他们拼了!”
“对!与他们拼了!”
方正化早已气得心肺欲炸,气血翻涌。
可他又哪敢轻易下达这样的命令呢?
对方正巴不得引发一场大战呢!
一旦大战开启,信王的安危就难以得到保障了。
见对方认怂不敢动手,莫根双腿一夹马腹,张狂至极地大笑道:
“兄弟们,回营享受美女去!”
众边军将士也随之猖狂地哈哈大笑。
“回营享受美女去罗!”
这笑声是何等的刺耳难听啊!
而那被掳走的宫女的哭喊声,还久久回荡在营地上空,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和谴责,让现场每一个人都又羞又怒。
方正化紧握拳头,心中暗暗发誓,定要让莫根为今日的恶行付出沉重代价。
御马监那些边军见对方又调来大军,再加之莫根得胜归来,他们也偃旗息鼓。
莫根回营后,便与手下大小军官瓜分了那些宫女,并迫不及待地扑在她们身上肆意宣泄。
营帐里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声音。
这声音在重归平静的勇士营里,显得异常刺耳与突兀。
鲜少有人在意这些宫女的悲惨命运。
甚至包括王承恩、方正化等人,他们认为,朱由检的安危大于一切,牺牲这些宫女,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可没人会想到,就因为这些宫女,等朱由检苏醒后,会闹出何等巨大的风波。
勇士营外面。
另一场战斗也已落下帷幕。
向天奇方侥幸惨胜。
八十三人参战,十人当场战死,大多数人都受了伤,伤势或轻或重。
回想起这次突如其来的大战,向天奇至今仍心有余悸。
黑暗帝国果然实力强大。
轻轻松松就聚集近二百个武林高手,其中一流三十多个,绝顶高手五个,半宗师也有三个之多。
所幸他们意见并未统一,分为两派,有一派在战斗中一直未尽全力。
最后他们莫名其妙地主动撤退了。
这就是为何说是“侥幸”的根本原因。
向天奇已步入大宗师级别,可己方的整体实力远不如对方。
他被数名绝顶高手与三个半宗师围攻,又要分心关注全局,有时还要冒险救场,以至于长年折磨他的隐疾突发,也在打斗中受伤。
“受伤严重的人一律回驻地养伤。未受伤的除风二带几人留守皇宫外,其他人一律由风一统领。”他虚弱地吩咐道。
“风一,你率一队精英担任信王殿下的贴身护卫,另一队在暗处护卫。”
经此一战,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,只有走到明处与朱由检并肩战斗了。
说完,他看向风一,目光里满是期待。
风一表态道:“请令主放心!我会拼死护住信王殿下安全的。”
向天奇点点头又说道:“你转告信王殿下,我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。”
他不仅要去一个安静地方运功疗伤,还想找几个隐居的化外高人出山帮忙。
又交代了一些事情,他便飞身离开。
……
朱由检快要苏醒的迹象越飞越明显。
他的心腹手下,除值勤的外,都兴奋且焦急地聚在门外等待。
大约至凌晨时分。
朱由检浑身剧烈地抽动几下,随即坐直身子。
“检哥儿!”
见状,李双儿激动难抑,正要扑上前去,却被一旁的王承恩伸手拦住。
王承恩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:“莫要轻举妄动,此刻尚未到时候。”
作为习武之人,王承恩深知朱由检此时正处于最后的收功状态。
在此关键之际,他整个人极为敏感,任何靠近之人与物,皆可能被他视作敌人,进而遭受其无意识的攻击。
又过了片刻,朱由检缓缓睁开双眼。
刹那间,他发觉自己的视力变得更为清晰,似能瞧见漂浮于空中的细微尘埃;
听觉亦变得更加灵敏,仿佛能听到屋外草丛里虫子爬行的沙沙声。
他缓缓从药桶中站起,一股蛮荒之力在体内迅速流转,宛如奔腾的江水即将喷涌而出。
他试着挥动了一下拳头。
“轰轰!”
沉闷且尖锐的呼啸声于屋内骤然响起。
那声音仿若将空气硬生生撕裂开来,又似平地陡然卷起一阵狂风。
屋内之物皆被震得微微晃动。
紧接着,大浴桶“砰”的一声炸裂开来,黑乎乎的药水朝着四周流淌而去。
“哈哈哈!”朱由检仰天狂笑。
笑声之中满是得意与豪迈之情。
穿越至明末乱世,能拥有一身高强武功,无疑可增添一份自保能力。
“检哥儿!”李双儿喜极而泣,恰似一只轻盈的小鸟,投入朱由检的怀中。
“双儿!”朱由检亦深情地呼喊一声。
这些年来,他与李双儿患难与共,相依为命,二人感情之深,旁人实难体会。
他感受到李双儿胸部的柔软与温热,这才猛然惊觉自己此刻仍是赤身裸体。
就在此时,王承恩手持一件衣服走来。
“信王殿下,恭喜您武功大成!”
朱由检略显尴尬地笑了笑,赶忙放下李双儿,接过衣服先遮蔽下体。
李双儿顿时双颊绯红,跺了跺脚,娇羞地“哎呀”一声,双手蒙脸扭头便跑。
可她才跑出没几步,又想起自己身为侍女的职责,于是立刻折返回来。
“王大哥,快去提桶热水来,我要为信王殿下再清洗一下身子。”
“好!”王承恩应声离去。
他刚一出门,外面便响起七嘴八舌的询问声,那些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。
“信王殿下如何了?”
“信王殿下醒了吗?”
王承恩兴高采烈地大声宣告:“信王殿下可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啊!短短数日,便练就一身绝世武功!”
听到这话,朱由检笑骂道:“这家伙,就会瞎说,我有这般厉害吗?”
李双儿正拿着毛巾,悉心为朱由检擦拭身上的药渣,当即理直气壮地接话道:
“王承恩所言不虚。单就您方才随意打出的那一拳,我站得老远,都能感觉到脸被拳风刮得火辣辣地疼呢。”
“是吗?”朱由检略带疑惑地说道。
他知晓自己力气有所增大,可究竟大到何种程度,心中实则没底。
李双儿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王承恩刚才说,宫中那些高手,如今定然无人是您的对手。”
朱由检像是突然记起某事,问道:“向老向天奇可在外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