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个世界与《笑傲江湖》的武侠世界有某种联系？
朱由检也有了兴趣，不答反问道：
“那江湖上是不是有很多武林帮派，还有令狐冲、任我行、向问天这些高手呢？”
郑贵妃点了点头。
“江湖上是有不少帮派。至于你说的这几个武林高手，我倒是没有听说过。”
朱由检不禁有些走神。
围杀东方不败的三名主力，郑贵妃都没有听说过，恐怕这并非真的《笑傲江湖》世界。
“东方柏是宫里的吗？”他再问道。
“对！东方柏原来是皇宫风隐队的统领，专门负责皇室的安全。”
朱由检一脸惊讶。
“那他怎么混入江湖了呢？”
郑贵妃解释道：“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。听说当时朝廷派东方柏混入江湖，夺占武林盟主之位，再将那些不愿归顺朝廷的武林中人一网打尽。”
说着，她又叹息一声，遗憾道：
“可惜这个目标并没有达成，反而让朝廷损失惨重，风隐队几乎全军覆没。否则你这个症状他们轻而易举就可治愈。”
朱由检的脑海里，不由浮现出昨晚两次救自己的神秘人，便忍不住又问道：
“您说，东方柏会不会还活着，一直潜伏在皇宫呢？”
郑贵妃嗤笑一笑，否决道：“怎么可能呢？那次武林大会距现在就有近百年，他一个太监，能活这么长吗？”
见朱由检又开始发愣，郑贵妃以为他是在为《葵花宝典》这功法而纠结，于是又主动向朱由检透露了一个信息。
“我估计宫里还隐藏了超级高手，有可能就是风隐队的幸存者。通过他们也许能打探到《葵花宝典》的下落。”
朱由检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已经不大了。
他绝不会去练《葵花宝典》功法的。
再说，凭借后世的经验，他已初步找到解决体内散乱内力炼化收纳的办法。
考虑到朱由校正在朝堂等他去解围，不能再多耽搁时间，他便直奔主题问道：
“你是白莲教的人？”
“白莲教！”郑贵妃一脸鄙夷地说道。
“它算什么东西？一个靠装神弄鬼糊弄人的小小邪教，安能指使哀家？”
朱由检恍然大悟：“在乾清宫对我和皇上下毒的小菊，不是你安排的？”
郑贵妃佯装生气地反问道：“你说呢？”
朱由检摇了摇头：“应该不是。”
以郑贵妃的身手，她要是想要他和朱由校的命，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。
“我绝对不屑于做这种下作的事情。”
郑贵妃顿了顿，咬牙切齿地说道：
“李选侍这个蠢货和白莲教勾结在一起，妄图把白莲教引为自己的助力。这件事情多半是她擅自授意的。”
她尽管已萌生死志，但依旧打算把这黑锅甩给李选侍去背。
朱由检的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。
下毒一事他早有猜测，其幕后黑手不是李选侍就是郑贵妃，倒也不足为奇。
他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李选侍和郑贵妃被控制住之后，一直受到严密的监视，她们又是如何向外面传递消息并且得到消息的呢？
郑贵妃似乎看穿了朱由检心中所想，嗤笑一声说道：
“小子，皇宫里的水太深了。几万人鱼龙混杂，谁能真正分辨出谁是谁的人呢？”
说着，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“就说我吧，你们看得再严，我只要随便发出一个信号，就会有几十号人立刻跑来为我效命。”
朱由检心里沉沉一紧。
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。
而皇宫局势也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复杂。
他沉默片刻，然后直视郑贵妃问道：
“那你说说，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？”
朱由检缓缓站起身，在屋内来回踱步。
他的脚步略显沉重，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屋内紧张的气氛。
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郑贵妃，一眨不眨，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。
他试图从郑贵妃的表情或者那些不经意间的细微动作里，挖掘出更多的线索。
只见郑贵妃双手抱在胸前，身体慢慢地往后靠向墙壁，然后缓缓地蜷缩起来。
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，似乎在躲避着某种即将降临的危险，又似乎是急切地寻找着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。
她半眯着眼睛看向朱由检，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。
“是敌是友还有意义吗？”
声音低沉而嘶哑，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传来，又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来的。
脸上神色显得分外惆怅与落寞。
朱由检深吸一口气，走到郑贵妃跟前。
用力地握了一下拳头，像是在给自己打气，也像是在向郑贵妃表明决心。
“别害怕你幕后之人，我绝对可以保你性命无忧。”他大声喊道。
郑贵妃听闻此言，挑了挑眉毛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。
“你小子自身难保，还大言不惭保哀家安全。”
说完，她脸上的嘲讽瞬间化为惨然一笑，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。
“你不知道，他们太强大了！他们…”
郑贵妃鼓足勇气，似乎准备吐露真相。
朱由检也猛地停下脚步，眼睛死死地盯着郑贵妃，耳朵竖起，凝神细听。
胸腔剧烈地起伏着，内心里忐忑不安地，期待着即将揭开的秘密。
然而，郑贵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，突然紧紧捏住脖子，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朱由检见状，眼珠一转，使出激将法，恼火地说道：
“郑贵妃，难道你甘愿到死还做他们的傀儡吗？你死都不怕，还怕他们威胁吗？”
郑贵妃咬着嘴唇，眼里满是犹豫。
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。
显然，她内心正在作激烈的挣扎。
朱由检又向前迈了一步，双手紧紧地抓住郑贵妃的肩膀，语重心长道：
“你入宫几十年，皇宫就是你的家。先祖也待你不薄，你虽非皇后，却几乎是事实上的大明之母。你忍心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家，把大明拖入灭亡吗？”
紧接着，他又加了一个法码。
“只要你直言，我绝对保证你儿子的安全。”
郑贵妃的身体微微一震，像是被朱由检的话击中了内心深处。
她缓缓抬起头，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。
她站起身来，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，深吸一口气，说道：
“他们…”
可是她才刚刚开口，脸上突然布满了惊恐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，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。
“让开！”
她惶急地大喊，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