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公子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,在你当着那么多人面,说出那些污蔑我和崔先生的话时,你就应该明白,咱们俩家,没有了回旋的余地,郑大人,郑公子,还是请回吧。”苏怀宇看郑家父子在那里惺惺作态,冷声说道。
“怀宇,何至于此啊,咱们俩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啊,至于闹成至于吗?”郑无为看着两人,十分不解的问。
“郑大人,令公子今天说出的这番话,到底对我,对崔先生有多大的影响,我想你应该了解,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带着他过来,找我们不是吗?大家都是明白人,实在是不必揣着明白,装糊涂。”苏怀宇看着在这做戏的郑无为,毫不留情的说。
“苏兄,你们一定要撕破脸皮吗?”郑无为看他们似乎没有缓和的余地,也不再赔笑脸了,而是冷声问道。
“郑大人,这件事是令公子挑起来的,我们不过就是予以还击罢了,您实在不必摆出这么一副委屈的样子来反咬一口。”苏老爷也寸步不让的说道。
“好,好,我知道了,世泽,我们走。”郑无为看他们俩铁了心要这么做,也不再废话,而是直接一甩袖子,转身离开。
郑世泽看着苏怀宇,冷声说:“苏怀宇,你也别得意太早,我就不怕你被查。”
等两人走了,苏老爷才看着苏怀宇问道:“怀宇,为什么郑世泽这么笃定,你科举作弊了呢?”
“爹,我也不知道啊,难道就因为我这次考的好?名次比他高?”苏怀宇也有些不解。
他现在终于明白,为什么在春闱结束之后,郑世泽一直都不待见自己的原因了,还特意让林初冬去府里,告诉林初夏自己要纳妾的事,原来一切早就有征兆,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而已。
苏老爷听了这话,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爹,我想起来了,我终于想起来了。”苏怀宇突然说道。
“想起什么来了?”苏老爷连忙问。
“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我作弊了,那是我刚参加完考试之后,他过来和我探讨文章,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这考题我之前看过,有所准备,肯定就是那时候,他就觉得是崔先生给我透题了。”苏怀宇突然想起来了。
“难怪呢,怪不得他这么坚信不疑,原来是从你嘴里,亲口说出去的话。”苏老爷笑着说。
“郑世泽这人,心思太重,如果他当时多问一句,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误会,咱们俩家,也不会闹成这样。”苏怀宇也无奈的说。
“好了,怀宇,别说这些了,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,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,你和崔先生的名声,不能有一点损失,去写信吧。”苏老爷说道。
“是,爹,我这就去写。”苏怀宇说完,就去了自己的书房,提笔把今天的事,详细的写了下来。
之后叫府里的暗卫,把信件送了出去。
郑家父子这边在苏府受了一肚气的回了府里。
郑无为这些年,在南阳县,简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,他都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窝囊气了,苏家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。
郑世泽心里直打鼓,看了苏家父子的态度,他心中对于苏怀宇到底有没有作弊这件事,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笃定了。
‘啪’的一声,郑无为把桌子上的差距全都狠狠的扫在了地上。
“这苏家,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,想写信给监察院,我到是要看看,你们这信能不能送过去。”郑无为脸色阴冷的说。
“爹,您有什么办法吗?”郑世泽一听这话,连忙说道。
“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给我滚出去,在这事没解决之前,不许你踏出府里一步。”郑无为指着郑世泽骂道。
“是。”郑世泽不敢捋虎须,连忙退了出去。
郑无为脸色难看的在屋里发了一会脾气,之后写了一封信,让自己最信任的心腹,把信送出去。
这封信,是他写给自己早年一个同窗的,这些年,两人虽然联系的不太频繁,但是逢年过节,他都会准备特别丰厚的‘礼品’给对方送过去,而对方,每次也都安心的手下。
他这个同窗,就是在监察院任职,自己供养了他这么多年,让他帮自己拦截一封信件,不过分吧?
苏怀宇,想和我斗,你还嫩着呢。
而此时的苏怀宇,并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信会被截留。
他这几天特意让苏鸣出去打听消息,看看有没有关于自己和崔先生的流言出来,也不知道郑家父子是怎么操作的,当天那么多人过去赴宴,却一点流言都没有流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