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息怒,实在是那个消息传播的太快,仅仅一天时间,大街小巷都传遍了,我们都抓不到散播谣言的人。”小厮解释道。
“查不到散播谣言的人,那写字条的人你们总该抓到了吧?”孟韦煜发泄过后,声音不稳的问道。
“还,还没有,我们找县城所有代写家书的人,都对过字迹了,没有一个符合的。”小厮说道。
“滚,给我滚出去,接着找。”孟韦煜骂道。
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
孟韦煜自己坐在书房里,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,眯着眼睛看着。
如果林初夏此时在这,肯定能认出来,这张纸条,就是当初林初夏送给婉娘的,现在不知道怎么会落到孟韦煜手里。
就在孟韦煜在心里排查,谁会在暗中害自己的时候,书房的门,突然被人从外边大力踹开。
孟韦煜本来就一肚子气呢,现在被人踹门,他腾的一下就火了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踹你爷爷的门?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孟韦煜话音刚落,就看到他爹孟业成就走了进来。
“爹……”孟韦煜看到他爹,吓得腿都软了。
孟业成看着书房里的狼藉,冷冷的问:“你是谁爷爷?”
“爹,我,我不知道是你,我以为是哪个狗奴才呢。”孟韦煜心虚的解释道。
“外边的传言是怎么回事,我上次不是已经压下去了么?怎么又起来了?你又得罪了谁?”孟业成看着这不成器的儿子,淡淡的问道。
孟韦煜委屈的道:“爹,孩儿也不知道得罪了谁,求爹你在帮我一次。”
“上次的事,你是和我怎么保证的,这才几天,又闹得沸沸扬扬的,我们孟家的脸,都让你丢尽了。”孟业成训斥道。
孟韦煜站在孟业成对面,低着头,一句话都不敢反驳。
“我最后再帮你一次,下次在有烂摊子,你就自己解决,知道吗?”
孟业成说完,就要往出走,他路过孟韦煜的书桌时,看到了书桌上放着的纸条,突然脸色大变,他一把拿起那张纸条,看清楚上面的字后,震惊的看着孟韦煜。
“爹,你怎么了?”孟韦煜看他爹突然变了脸色,惊讶的问道。
孟业成回手狠狠的给了孟韦煜一巴掌,举着纸条厉声喝问道:“孽障,你到底得罪了谁?”
孟韦煜看到他爹这可怕的脸色,吓得浑身颤抖,他爹平时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是面不改色,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爹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“爹,我,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谁了啊。”孟韦煜瑟缩的说道。
“这,这张纸条,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”孟业成举着纸条问。
孟韦煜看了他爹一眼,不想说实话,但是又不敢不说,他低着头道:“这是醉花楼的婉儿给我的。”
“婉儿?”孟业成皱着眉头,一时间没想起来婉儿是哪个?
“就是外边说,要和我一起私奔的那个。”孟韦煜壮着胆子提醒。
“写这个纸条的人呢?”孟韦煜追问道。
“没,还没查到呢,我派人去调查了,还没找到。”孟韦煜老实说道。
孟韦煜看了一眼纸条,又看了一眼孟韦煜,神色变幻不定,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,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孟韦煜道:“外边的传言,就让他传着吧,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出门,书院那边也别去了,就在家闭门读书。”
孟韦煜一听,彻底的慌了,白马书院可是他废了好大劲才考上的,他爹怎么说不让自己去,就不让自己去了呢。
“爹,为什么啊?为什么不让孩儿去书院啊?难道您要放弃儿子吗?”孟韦煜看着孟业成,绝望的问道。
孟业成拍了拍孟韦煜的肩膀,叹了口气道:“韦煜,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。”
孟业成说完,就要往出走,孟韦煜猛地反应过来,他爹是真的不要他了,他一下子跪在地上,抱着孟业成的腿,哭着喊道:“爹,你不要不管我啊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您告诉我,我都改,我都改还不行吗?”
孟业成看着痛哭流涕的孟韦煜,叹了口气道:“韦煜啊,你知道这个纸条上的字,是谁写的吗?”
孟韦煜茫然的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啊。”孟业成说完这句话,掰开孟韦煜的手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‘我们得罪不起的人?’孟韦煜坐在地上,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。
“哈哈,哈哈哈,我们不能得罪的人?所以,爹,你就要放弃我了吗?彻底不管我了,你就连外边的谣言都不敢替我澄清了?哈哈哈,你可真是我的好父亲啊?”孟韦煜状若疯狂的又说又笑。
孟业成出去后,将孟家在外边调查的人都召了回来,并且下令,以后不准孟韦煜出孟府半步,不管孟夫人这么求情都没有改变主意。
孟府发生的事,林初夏并不知道,她还在忧心孟韦煜会不会查到她身上呢。
下午,林满囤回来,得知女儿带回来一个读书人,并没有多说什么,他们骨子里对读书人都是很崇敬的,看到崔善渊,他也十分客气。
崔善渊经过一下午的调整,终于可以自然的面对李氏了,只要不看到那个让他丢脸的李子树,他就可以当那件事没发生过。
因为家里多了一口人,还是个‘高贵’的读书人,下午李氏出去买下水的时候,特意多买了很多菜,晚上做了顿丰盛的晚饭,算是给崔善渊接风洗尘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林满囤看着崔善渊,客气的说:“崔先生,都是些家常小菜,您别介意。”
“满囤,你太客气了,老夫在外漂泊这么多年,已经很久没有吃家常菜了,外边的饭菜总有吃腻的一天,只有家里的饭菜,才是怎么都不会腻的。”崔善渊十分亲切的叫着林满囤。
“您说的对,您说的对。”林满囤不擅交际,听到崔善渊说了这么多,他只能一直点头附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