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天时不怒自威,手里的长剑寒光粼粼,众人看着那白光便能明白何为刀剑无眼。
“本王想要的,一定要得到!”战天时冷笑:“我自不会与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为难,唐老太太你可许久未见你的宝贝儿子了吧?老来得子真是如同掌上明珠,对吗?”
唐老太太哆嗦得更加厉害了,她将近四十岁才得了唐农耀,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,真真是宝贝命根子,怎么可能让宝贝儿子出事?
唐老太太一念之间,差点昏死过去,今天是她六十大寿,按理说唐农耀也该来花厅拜寿,让她在命妇跟前长长脸的,这会儿都晌午了,也未曾见儿子的影儿,她心中也没了底儿。
“王爷,不就是胖丫的庚帖吗?我想起来了,就在书房,老身这就着人取来奉还给您,胖丫也真是的,当初寄养在我们家的庄子上,我们也是为了胖丫好,想给胖丫算算命,这才请人把庚帖送来的,没什么意思。”唐老太太立马服软,战天时很会抓住别人的软肋。
不一会儿,唐老太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庚帖递到盛长缨的手中,刚到手又被战天时一把夺走,动作之快,行动之敏捷,盛长缨不得不质疑战天时的眼睛是真失明还是假失明。
战天时坐在堂上,泰安郡主带领朝廷命妇们看戏,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这等绝世的大戏可比后院戏班子精彩多了。
盛长缨的脸蛋带着几分笑意,既然今天有人撑腰了,很多事情一不做二不休,择日不如撞日。
“王妃,坐到本王身边来,咱们得谈谈代价了。”战天时笑得阴冷,唐老太太一直不敢坐下,满心满脑都惦记着儿子。
都说摄政王嗜血,折磨那些质子或是细作的时候手段百出,若是真从唐农耀的嘴巴里打听出什么来,可是灭门之灾啊。
盛长缨坐在厅堂的主位,眼珠子一转,仿佛与战天时心有灵犀一般。
“唐老太,你们拿了王妃的庚帖,有败坏王妃清白之名的嫌疑,是否该谈谈赔偿问题,我家王妃十岁便被先皇与晟南女侯许配给本王,着实是出淤泥不染,不能被你们玷污名声。”战天时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如同千斤般的话。
“我听说,唐家的产业以前都是晟南女侯置办下来的,鸠占鹊巢多年,也该物归原主了。”泰安郡主在党争方面历来不参与,如今却开始站队了,她坚信盛长缨定能让她一举得男,在成文国公府翻身。
“这……皇商皇商,此乃皇家产业,如何能随便拿来谈条件?”唐老太太心头一痛,仿佛被割肉一般。
“如今,众人都知晓长缨的庚帖曾在唐府,若是将来有人以此为把柄说长缨不清白,长缨无颜见先皇啊。”盛长缨掩面而泣。
先皇都抬出来了,哪怕是当今陛下也无有不应的,唐老太太则看见战天时手中拿着一块玉珏,那是唐农耀随身佩戴之物。
“将唐府皇商的盈利三成作为赔偿给王妃,立字为据!本王都拟好了,在场的夫人们做个见证便画押吧。”战天时冷鸷一笑,终于拍板。
唐老太太气得牙痒痒,却还是在纸上印指纹,她现在也没有资本谈条件,只能任人宰割。
三成盈利交到盛长缨的手里,战天时忽而仰天大笑:“咳咳,当初你们不是喜欢换亲吗?本王便成全了你们亲自赐婚,江袅袅与唐农耀天作之合,喜结连理,择日完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