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长缨却一脸骄傲,挑眉问道:“怎的?国公爷和姨娘做了心虚的事不敢开棺?还是不信任本王妃,非要闹到陛下跟前去?国公爷是当了几年人质,为国效忠,可是睿亲王府……”
剩下的话,不言而喻。
睿亲王自不必说,当初是摄政的,老王妃又是先帝特别嘱托照看皇室后宫的人,儿子们都在战场上战功赫赫。
皇上是信任国公爷还是信任睿亲王府,谁都心知肚明。
郑千钧和香姨娘一时无话,能在这叫上名号的人,谁都不傻。
盛长缨对昭昭道:“开棺!验尸!”
泰安郡主在里面松了一口气,第一步做到了,以后的每一步都会紧紧捏在盛长缨的手里,如今已经不是郑千钧说了算,而是盛长缨在主宰整个事情。
昭昭将棺材撬开,郑千钧屏住呼吸,香姨娘转过头不敢看。
盛长缨与一个仵作疾步走近。
仵作检查了一番:“小公爷的确是中毒而亡,你看嘴角边还有白色的泡沫,这个毒……正好是郡主的房中发现的,郡主的贴身女使也承认了是她替郡主去买的。”
盛长缨面带微笑,看着棺材里的小人儿,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福字绸缎,面色乌青,五官狰狞,与盛长缨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香姨娘似乎松了一口气:“看见了吧?仵作还能骗人不成?我儿就是被毒妇害死的,你们护着凶手,朗朗乾坤容不得你们颠倒黑白。”
“你确定是郡主贴身女使干的?其中没有原委?”盛长缨坚定的问,不知道从何处拿到一个注射器,给孩子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。
郑千钧信誓旦旦:“那是自然,那是毒妇最信赖的人,还能说假话吗?况且……”
“如今明了了吧?王妃,既然你要来主持公道,是否可以说句公道话,这个妻子难道还要在国公府做当家主母?”香姨娘凄凄惨惨的问道,那双眼睛又噙着眼泪
盛长缨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跟前,盯着香姨娘看了许久,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,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?
昭昭却很明白,此时的盛长缨正在跟医鼎系统交流,走到香姨娘身边,估计是已经找到了线索。
“我可以不将此事闹大,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,我们就好聚好散,可是……泰安在国公府的一切就休想带回,以后我也会对外说……郡主抱恙,和离回府休养,如此,已经是本官做出最大的让步了。”郑千钧搂住柔弱不堪的香姨娘,幽怨的说道。
盛长缨冷哼一声:“我不同意!”
“摄政王妃,摄政王已经死了,难道你还想仗势欺人吗?如今可没人给你撑腰。”郑千钧气急。
“我从来不想仗势欺人,国公爷可真是糊涂,色令智昏啊,你必须得跪下好好谢谢本王妃,若不是遇到我,一条生命就彻底毁在你们手里了。哼,你们才是黑心的狗男女,做了什么自己清楚,还妄想嫁祸郡主,好,咱们现在可以闹到公堂上去了,我们不怕,郡主更不会怕,只怕到时候你国公爷的爵位也不保。”盛长缨似笑非笑的说出这些话,令在场人都十分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