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柏闻言愣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说道:“应当就是他。我听说先帝祖父的兄弟再一次逃亡的时候,为了躲开追兵,改名换姓了,后来先帝的祖父就是在一个叫张家村的地方找到的他。”
宋知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“怎么,你是怀疑下毒的人是张首辅?”
宋知鸢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爹爹如果死了,爷爷有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么醉有可能的,就是有些皇室血脉的张首辅了。”
“可是张首辅已经很老了。”于远封忍不住说道“他估计没有几年好活了,他唯一的儿子也死了,只有一个孙女了,他找谁继承皇位呢?”
于柏停了就冷笑道:“他可不一定只有一个儿子。”
于远封:???
“就算他和张夫人夫妻情深,他的儿子也不一定只有张小姐一个女儿。”
于远封:?!?!?!贵圈真乱。
“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,我以后还是小心着点他们家吧。”宋知鸢撇了撇嘴。
于柏赞同的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沈家那件事,宋叔叔和圣上有没有决断?”
宋知鸢想了想,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听爹爹他们说了,他们派人找了沈罗贪污的证据,沈家家大业大,是百年世家,想扳倒他们没那么容易,不过一个沈罗还是可以的。爷爷他们的意思就是一点点来,他们要是听话就还好,要是打算鱼死网破,那么输的,只能是他们。”
于柏就松了口气,点了点头,却听宋知鸢接着说道:“不过要等到过年之后了。我爹爹说,先让爷爷露出来想要惩治他们的想法,让他们过不好年,过年之后再真正的惩治他们。”
于柏就点了点头。
宋景的能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,虽说人们都认为他是大梁来的,领兵打仗或许还可以,权谋可能就没那么外行了。
可是他们不知道,宋景从来不怕阴谋诡计,只是不屑于去想罢了。
简单粗暴的解决了,不好吗?
其他的时间陪着自己的闺女他不好吗?
宋知鸢又跟着于柏玩了一下午,宋景想要离开的时候来叫她,他才跟着一起回去。
回去的时候还回头说了一句:“我们过年之前是见不到啦,你可要好好吃药!”
于柏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结果在马车上的时候,宋景就频繁的叹气。
宋知鸢觉得她不能问,一问,保准要出事。
不过宋景一直在叹气,似乎宋知鸢不问,他就决不罢休。
宋知鸢无奈,开口问道:“爹爹你怎么啦?哪里不高兴啦?怎么又叹气啦?”
其实宋知鸢真正想问的是,爹您又想作什么妖啊?直说了吧!
宋景又深深叹了口气,抬头幽怨的看着宋知鸢:“爹爹对你不好吗?”
宋知鸢:“???爹爹怎么这么说?”
宋景继续叹气:“你都没有对爹爹那么好过……你都没有向王御医问过爹爹的情况,也没有给爹爹拿过药。”
宋知鸢:“???爹爹,你身子那么好,我问这些干什么?”
宋景目光幽幽看着宋知鸢,再次叹气。
宋知鸢:……这个爹,真是越来越不懂了。
本来以为今天碰到张夫人和张小姐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谁知道第二天上朝的时候,宋景被张首辅参了一本。
这天的早朝还是和从前一样,太监喊了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”之后,逐渐的有大臣出来汇报一些问题和情况。
这些宋景都不太关心,因为就算他不听,下朝之后生上还是会说给他听的,因此宋景老神在在站在那里,无所事事的样子。
各位大臣都汇报完了,宋景以为可以下朝的时候,张首辅突然站了出来,大声说道:“臣,有本要奏!”
圣上其实挺烦这个张首辅的,年纪大倚老卖老不说,还特别不讲理。
他是读书人,碰到什么事就给你讲道理,讲的过你,就说你学问不行,讲不过你,就说你不尊师重道。
圣上老早就想惩治一下他,可是祖上居然有一条规矩说不许动他们???
想对他们好,就给他们封王,给封地,赶出去一了百了,眼不见心不烦了。
可是不行啊!
不能给他们封王,也不能给他们封地,但是要给他们特别高的官职和很大的权利。
圣上就不懂了,看到张首辅就难受。
不过他这时候站出来了,圣上也不能不理他,只能让他说了。
张首辅就在大堂中间开口道:“臣要说雍王的女儿长荣郡主!长荣郡主刁蛮任性,纵容她的狗在大街上公然伤人!雍王爷得知后不但不批评,还把这事轻轻揭过,实在不妥!”
宋景听着翻了个白眼。
圣上也十分无语。
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
不知道宋知鸢多受宠吗?还在他面前说宋知鸢的坏话?果然是有恃无恐?
“雍王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既然提到了宋景,那么宋景也毫不客气的站出来说道:“回圣上!臣对张首辅说的话,不敢苟同!首先,我女儿虽说是任性了一些,可是绝对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,即使在某些人眼中是了,那也一定是别人先招惹她的!”
“雍王是说老夫说谎了?”张首辅猛地皱起眉头,目光炯炯的看向宋景。
宋景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,很是惊慌的样子,语气中却是调笑道:“张首辅言重了!我可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那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?令爱纵犬伤人是事实!”张首辅一甩手,大义凛然的对着上座的圣上行了一礼“臣提议,为保全皇家颜面,把郡主的狗杖毙了吧!”
张首辅那么一说,朝中一些以张首辅为首的人都站出来说道:“臣附议!”
“你们居然要把大黄杖毙???”宋景瞪大眼睛,又惊又恐,似乎是怕极了“真是……狼心狗肺!”
张首辅听到宋景牛头不对马尾的话,轻蔑的一笑:“王爷难道没有读过书?狼心狗肺是这样用的?”
宋景却没有理他,而是扑通一声冲着圣上跪了下来,声泪俱下:“圣上明鉴啊!大黄的父母都是边境军队中最优秀的军犬!他们为南国立下了万马功劳!可是他们在在一次战争中去世了,只留下了大黄一个孩子!大黄身体里流着最优秀的军犬的鲜血啊!如果大黄死了,那么我们南国,再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军犬了!
而且大黄绝对不会随意伤人!大黄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女儿,如果我的女儿受到伤害,那么大黄也不会袖手旁观的!圣上明鉴!”
圣上听完了宋景一番话,又看向张首辅:“雍王说的,和张首辅说的,似乎有些出入啊?”
张首辅不屑的冷哼:“一只狗而已,一条低贱的生命,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