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言辞间带着些许锋芒,裴绮优在注意到裴伶优手背上那片醒目的红肿时,仍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关切之情:“这疹子怎么又冒出来了?”
裴伶优轻轻摇头,解释道:“帮忙处理剩下的异丙醇时,不小心溅到手背上,偏偏忘了戴手套,又偏偏我对酒精过敏。尽管立刻冲洗了,还是免不了过敏反应。”
“有的人过敏很快就消,有的人却会反复。但通常不会超过一天。”裴伶优试图让妹妹放宽心,“这都两天了,应该不是酒疹了……没事的,你知道我一过敏就这样,反复出疹子,习惯了。而且不痒,不痒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有关系,我姐姐的手那么细腻白皙,不应该被这些红疹破坏。”裴绮优心疼地握住了裴伶优的手,“以后别再碰那些会让你过敏的东西了,那都是不好的方法。”
裴伶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笑着摸了摸裴绮优的头:“阿绮真好,只有你会一直这么关心我。”随后,她转过身,打开笔记本电脑,习惯性地开始处理一些敏感文件。
为了确保这些文件彻底消失,裴绮优设计了一个独特的自毁程序,一旦启动,即便是最顶尖的黑客也无法在硬件或软件中找回任何蛛丝马迹。
“什么样的文件需要这么谨慎处理?”裴伶优好奇地问。
“是那些满怀冤屈的受害者发来的委托,以及我们针对目标的调查资料。”裴绮优解释道,“两个月前,我们的秘密网站收到了邱若男的委托。通过后台的登录信息,我们得知她是在一个工厂的天台上看到了‘命运编织者’的名片。在我看来,那更像是一种引导,鼓励人们在绝望中寻找正义,而非轻易放弃生命。”
裴伶优点头表示赞同:“这么说也有道理……”
“但前提是,我们必须核实邱若男的指控是否属实。”裴绮优补充道,“尽管我技术高超,但有些信息仍需实地调查才能确认。”
裴伶优苦笑:“我一个大学生,单独去查恐怕不太现实。”
裴绮优早有对策:“暗网上有许多情报组织,只接受虚拟货币交易,不问其他。通过暗网和虚拟货币的掩护,再加上我自编的自毁程序,即使警方怀疑,也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。因此,我会将委托人和目标的资料分散给不同组织处理,而你则负责实地勘察,执行我为他们量身定制的‘命运编织者’计划。”
邱若男的故事让裴伶优深感同情,她长期遭受丈夫娄志文的虐待和勒索,即便搬家也无法逃脱。经济上的困境更是将她推向了绝望的边缘,直到在天台上看到那张“命运编织者”的名片,她才半信半疑地选择了求助。
“这个委托,我们接吗?”裴伶优看着邱若男的叙述,心中犹豫不决。
裴绮优坚定地点头:“接,为什么不接?娄志文不仅摧毁了邱若男的生活,还差点让她失去生命。对于这样的恶人,我们需要用智慧和勇气,为他们编织一张命运的网,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原本以为裴伶优选择张贴的地点过于隐蔽,可能难以引起注意,未曾想仅仅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,就意外地接收到了邱若男的委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