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改的船是做什么的?”
上官焕问。
“做代购的三艘船。”
林霏开回。
“代购什么?”
“珠宝首饰,家具,玉器,陶瓷,雕刻品,衣服,高级布料,特等茶叶,上等的胭脂水粉,很杂的,但反正都是值些钱的东西。”
“郭家商号拿回去卖?”
“没拿到郭家商号,在市面上出售西凉代购物品的消息,我其实都没搞懂这个郭小公子,买这些是送人还是私底下卖出,反正货就没断过,我这个刨除成本,就收一成的代购费。也可能是收费便宜,代购的东西越来越多,三艘船都没歇着过,连轴跑。”
“我是听说,朱紫国上层家族都挺喜欢西凉的物件。”
“大嫂。我去朱紫国很多次,从来也没见过有广鑫商号的物品。你卖过去的东西,都是贴牌代加工的?”
叶景烁问。
“算是,其实郭家商号在朱紫卖的西凉的南北货,基本都是通过广鑫商号进货的。但护肤品都是贴牌代加工。”
“哦,我就知道大哥的泽面霜卖的很好。”
“是,现在正在取代之前卖的最好的红玉膏。”
“哦。”
“在朱紫国卖的最好是护肤品,还有一个是白芷丸,这个是内服的,它和泽面霜一样,全是我们这生产的。但这个没有贴标,是装瓶过去,他们自己贴标。”
“大嫂,你可真低调,郭家商号的红玉膏都是朱紫国的国民品牌了,走大街上,都能经常闻到一股杏仁的味道。”
“这是人家推广做的好,不是我的功劳。”
“生意这么好,他们就没想过要自己生产吗?”
“他们没配方,这个是小五的独家配方,当然,郭家商号对外说,都是它们自己的独家配方,因为生产工艺的原因,只能选择在西凉生产,但杏仁是郭家商号提供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实话说,红玉膏在西凉做,又是苏州产的,是有光环的,在朱紫可以加持价格。”
“那如果他们研究出配方,是不是就不会再从你这买了?”
“不会,郭家商号才不会去研究配方,这样全朱紫都能生产出来,都是本土产品,就没了优势,竞争的就是价格,谁还会买郭家的,据我所知,郭家目前雇了一帮人,反正就是找茬,说别家的红玉膏原料不好,品质差,没效果之类的。”
“大嫂,你真牛。”
叶景烁感慨。
“没有,没有,要说搞定郭家家主和郭小公子,还是钧洛的功劳,曙晖只是后期跟进的好,有什么新品,都免费送给郭家商号试试,我其实什么都没做,就是看看账目,账本还是书哲做的。”
“大嫂,你别谦虚了,据我所知,郭家大公子为了保住自己未来家主继承人的位置,去年就想把广鑫换掉,在西凉找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供应商,试品加出货,全是通州港出的货。我听说,最后居然是赔钱赔到不了了之。”
叶景别说道。
“郭家商号不去和西凉的多家商号比较,怎么会知道广鑫的好,怎么会懂得要珍惜合作伙伴。”
“也是。”
“客观说,换西凉供应商,对于郭家商号来讲,已经不是赚不赚钱,这么简单的事,它涉及到家族内斗,郭家小公子,也不是省油的灯,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手脚,让郭家大公子看上的货,进什么,什么卖不出去,关键是破损还那么高。”
林霏开在朱紫国有关系网,
对郭家商号的一举一动,都很关注。
但关注的也只是结果,
具体内斗操作,是真的不知道,准确说也不关心。
在林霏开看来,
朱紫国的消费者已经认可广鑫的货物质量,
郭家内斗,即使郭小公子败北,
和广鑫解除合作,
自然有新的朱紫国合作者找上广鑫。
毕竟和郭家合作这么多年,
广鑫是很成熟的供应商,
并对朱紫国市场的方方面面都已经很了解。
“霏开,你为何说要改用于代购的船,是安全问题?”
上官焕把话题拉了回来。
“是,去朱紫国的,专门装代购物品的船,是我见过最安全的船,郭家商号,从西凉到朱紫,上上下下都打过招呼,没人敢打歪主意。”
“就因为代购的都是贵重物品?”
“是的,我感觉里面有些物件,是郭家用来拉拢朝廷重要官员的,他们对船期都有明确要求,只能早到不许晚到。甚至很多时候,都是郭小公子,亲自来做对接。”
“那个郭小公子现在还是亲自做对接?”
叶景明本着,外人看来自己也是半个当家的心理,
关心一下生意。
“是啊。”
“是直接写信给你吗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个郭小公子见过你?”
叶景明的问题开始与众不同。
“郭小公子只见过易容的我,由于代购物品,大都是奢侈品,很多还是女子专用的,你别说让广鑫的掌柜和他对接了,就是曙晖上,都搞不清楚,这事也只能我来。”
“他见过你几次?他知道你有广鑫的股份?”
叶景明说话语气逐渐严肃。
因为他觉得这事不对了。
林霏开,他太了解了,
即使没见到真容,
最初能吸引你的就是林霏开的性格,
叶景明甚至觉得林霏开最有魅力的时候,
就是谈正事的时候。
眼界开阔,思想成熟,举止大气,反应还特别快。
你说什么,林霏开能马上明白你在意的点,
并且还有自己的看法,
以尊重你的态度,和你沟通。
“没几次,每次曙晖都在的,具体的次数,我是真记不清了,反正不会超过十次。但我可以肯定一点,他误会了,他觉得我和曙晖是情侣。至于广鑫股份的事,谁都没提起过,他怎么想的,我不知道。”
林霏开故意很认真的回答叶景明的问题。
她听出来了,叶景明又想歪了。
虽然实际情况是叶景明真没想歪,
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。
“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”
叶景明依旧不松口,甚至是更加严肃的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