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焕没想瞒叶景明，
主要也是叶景明去年一直围着林霏开转，
两人都没机会见面，更没可能聊到此事。
林霏开居然什么都知道，
这难道家里还有个专业搞宣传的？
他都没发现。
“我关心你啊。”
林霏开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，
随便找个理由搪塞。
“你怎么关心他的？”
叶景明语气不善。
他不喜欢林霏开关注，除他以为的任何异性。
“是瑾瑜和你说的？”
上官焕追问。
此刻叶景明看林霏开的眼神，已经不大善良。
林霏开只能招供。
“是，去年瑾瑜，知道我让你去京城，是帮我看着书和茶馆的事情，这事涉及曙晖婚事，关系重大，结果你中途回了楚州，她是为你好，怕我误会你，特意写信和我讲清楚，你为何急着回楚州。”
林霏开话说完，叶景明的脸瞬间恢复正常。
“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，霏开，我不是怕你知道。非让你说清楚，我就是怕我身边还有异心人。”
上官焕解释。
“上官家让你搞的铁桶一个，怎么还会有异心人。”
叶景明心里舒坦后，劝慰上官焕。
“景明，你不知道，要不是这事爆出来，我都不知道，还里面还有这么多事，上官弗没少捡我设计的破烂，好在就这一个是买断的生意。你说他研究新机关的能力不行，但这个学习我的能力是真的强。霏开，这银子，你收着，否则我不踏实，是我违约。”
“上官弗是怎么又爆出来的，家里有你的眼线？”
林霏开貌似很八卦，
其实是不想收钱，在转移话题。
“还真不是，我就说，很多事，你做多了，即使你很谨慎，但也不可能不露一点马脚。前段时间，景烁不是让我帮着看几天听风阁吗，那时我在搞满香楼机关的事情。我接到景明的消息，说你们马上从密州回来了，那时已经是机关收尾的时候。
“哦。”
“反正也没啥事了，我就偶尔到处转转，满香楼前面那条街，可是繁华地段，来海州的人都喜欢去逛逛，那天巧了，我遇到了盐帮的白舵主，楚州的盐，基本都是他运过来的，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。”
“甄三娘的最新相好，对吧？”
“霏开你可以的，听风阁待上几天江湖上的小人物都认识了？你学习能力真强，那是不是你要是嫁到一个做机关的世家，很快这机关原理都能懂了？”
“滚一边去，没这么做舔狗的，说重点。”
叶景明听不下去了。
“可不是你犯错误的时候了，我这当舔狗都能碍着你了，这事我们上官家就没出现过，这是第一次，我祖父说了，这是家中生意的耻辱，我都按照买断的钱收了，还做这么出尔反尔的事情，幸亏买家是霏开，好说话。这要是别的有心人，上官家百年招牌都要蒙尘了。”
“蒙什么尘，我指着你帮我赚钱呢，说正事。”
“那还是要说回甄三娘，白舵主和我这个堂弟也算是熟悉，这是年前的事情了，甄三娘从西域买了十个舞姬，极品的那种，刚到青州，就被抢上了，我堂弟正好在青州做事，拔得头筹，花了五百两白银，买回家一个。白舵主说甄三娘这段时间，又到几个极品舞姬，他就顺便问问我，是否也有兴趣。”
“五百两，这是当冤大头了吧？”
林霏开忽然发问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上官焕被林霏开的问题，搞不会了。
“我给你普及下西域舞姬的市场行情，一般舞姬在一百两到二百两不等，极品就是三百两，五百两？这是能买两个半了，不对，这是舞姬，怎么能出半个。我觉得，要是讲下价，应该能买两个极品舞姬。”
“哦。”
上官焕边说，边意味深长的看向叶景明。
“你小子不要乱想，我对西域舞姬没兴趣，我家夫人是对所有赚钱的行当，都好奇，才会了解行情。”
叶景明解释。
“也不是，景明之前说，海州家主都喜欢买西域舞姬，有一个家主，居然买出了一个舞蹈团队，我就好奇，这是花了多少钱，就顺便了解了一下行情。”
林霏开说明原因。
“叶老大，威武！小弟佩服！海州家主都喜欢西域舞姬的事，这你都敢直说的？你胆子可以啊，你这是也想…”
上官焕的说话语气，有看热闹嫌热闹小的成分。
“你给我滚。”
叶景明被上官焕贱嗖嗖的语气，搞怒了。
“五百两买的舞姬，还是拔得头筹，这得好看成什么样啊？大焕，能让我见见吗？”
林霏开根本无视叶景明的怒火。
主要是叶景明对舞姬不感兴趣，林霏开心里清楚。
“我也没见过。”
“哦，我懂了，就是因为白舵主说此事，你不知道，所以觉察出不对。”
“是，花这么多钱买舞姬，那就是很喜欢，肯定不能送人。”
“对。”
“如果我在家中见到他买的舞姬真就没什么，可我没见过，那这就不对了。买个舞姬而已，家里又不会不同意。挺多好看点，这有必要藏着掖着吗？他这是在怕什么呢？还是别的？”
“明白了，上官弗是在外面有住处。”
林霏开的反应很快的。
“对，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可你去年不是追查过他吗？你这是没查干净？”
“去年我查到，我这个堂弟，在外面的住所，是租来的，机关也都是基本品类的，赚不了几个钱，我就没再查下去。主要我也是急着回京城，毕竟曙晖婚事最重要，这我知道。”
“哦，这会你又细查了上官弗一遍。”
“是，我回去找人查了和他关联的所有产业，一查就出来了，他用他妹妹的名义，买了宅子，之前还骗我们说是他妹夫送给妹妹的。”
“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，他是经常背着上官家接私活？买个住处，就是为了方便做事？”
“是的，好在没打出上官家的名号。他卖的机关，都以便宜取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