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曙晖要是不说郭漪在扬州,林霏开也不知道,
今天也没这事。
霍曙晖也担心,叶景明知道这些,会不高兴。
“曙晖,生意就是生意,我们都是商人,在利益面前,那些儿女私情又算得上什么,我见郭漪,不是为了别的,我想让郭家在幽云十六州注册新商号,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合作。”
霍曙晖想了一下,
不得不佩服林霏开,一晚就能想出解决方案。
“目前看来,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”
“是的,当前局势下,我们不能再做以物易物的生意了。可广鑫又不可能断了和朱紫国的生意,这可是块大肥肉。那如果真要走官家银票,郭家商号没优势,要换掉,想继续,就只能这么解决,郭公子要是不同意,这生意这个月就结束吧。”
霍曙晖没理由阻拦,
人家在和你说搞钱的正事,你满脑子都是儿女私情。
格局拉跨了,大哥。
“那一起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一起上二楼。
“我最近看你真容的次数多了,刚才见到你,我都有了瞬间的恍惚。”
霍曙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。
“何止你,我也手生,化半天。”
两人说笑进了包厢。
“郭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林霏开进门打招呼。
“林姑娘,你是易容的?”
郭漪一句话,林霏开愣住了,
别说她了,
霍曙晖一个生意场上,磨练多年的老手,
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。
“出门总要化化妆的,我觉得这是对客人的基本尊重。”
林霏开直接把易容等同于化妆。
这是郭漪,不是墨森,
林霏开糊弄他,毫无压力。
毕竟两人除了钱财外,没瓜葛。
“没想到郭公子对化妆什么的,还这么懂,难怪同样的护肤品,我在西凉的销量一般,朱紫那边生意这么好。”
霍曙晖跟着插科打诨。
郭漪心说,你这是化妆吗?
化丑妆吗?
霍曙晖,你们都是要各自成亲的人了,
你有必要还这么护着林霏开吗?
你知道,你每次这么做,给我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吗?
“曙晖,你之前不是说一直想找郭公子,没找到吗。”
林霏开不想深究,郭漪知道自己易容的事情,
只想奔主题,说正事。
林霏开的思路,霍曙晖秒懂。
“这真不怪我,要说常骥也是,南希的业务也开展不了,我出高价,让他帮我找人,他还说这钱他喜欢,就是没能力赚。”
“你之前找我何事?”
郭漪终于走上了正题。
“去年的时候,朝廷出了新令,在幽云十六州开新商号,有优惠,这不霏开也去注册了一个,我想你也去,这样你们郭家商号,就可以直接在西凉做生意,之前西凉政策是对非西凉子民的生意人要收重税,其实现在也是,只是在幽云十六州不是,在那朱紫和西凉子民是一个待遇的。”
“我们之前生意做的好好的,为何要开新商号?”
“曙晖目前是太子的幕僚,和朱紫国以物易物的生意,不能再继续了,被有心人利用,我们这都可以归为,变向逃税,但你在西凉要是有商号,以物易物是免除商品税的。”
“就是因为我们没让官府赚取换官方银票的手续费吗?”
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好,我去了解一下。”
郭漪满口答应。
“其实郭家在西凉有商号,发展会更好,朱紫国金饰的工艺很特别,很多西凉人都喜欢。做这生意的目前还没有大商号,但要是郭家在西凉开商号,就可以直接把生意做过来,你赚了钱,也不用换朱紫国银票,我们以后就用西凉的银票交易。”
“嗯,家父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,我回去和他再商量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霏开感觉这事能成,
那来见郭漪的目的,就达成了一半。
闲聊话题就很轻松。
“我听说,泽面霜在朱紫国卖的不错?”
“是还行。”
“今年广鑫南北货上又出了不少的新品,你要是有兴趣,可以拿样品回去,试一下,但前提是,你要快点,把幽云十六州的商号搞好。”
“是,货什么的,都是小事,关键是商号的问题。”
霍曙晖接话。
“曙晖,你不用催我,我知道分寸,你这么积极让我注册商号,不就是怕太子知道你我的生意,阻碍你发展的势头。”
郭漪忽然说话很直接。
“曙晖这么想,有问题吗?我们今天能坐到一起,不就是为了共同的目标,钱吗?”
林霏开用更直接的话怼郭漪。
“我不是!”
郭漪话说的很大声。
因为他真的受够了,
为何两人这么多年了,
还总爱在自己面前演夫唱妇随的戏码。
“你不是什么?郭公子,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,你从不受家族重视,到后来成为郭当家的重点培养对象,再到现在,能在郭家商号取代你大哥的位置,你凭的是什么?”
“努力。”
“努力?好吧,你是挺努力的,你现在让我代购的奢侈品,比两年前金额上翻了十倍,你甚至为了让我及时发货,都肯放几万两的银票,在我手上,这说明,你在朱紫国的上层社交圈,是真的够努力。”
“霏开,你有必要说话,这么尖酸刻薄吗?”
“好,我换个说法,就说事实,从我第一次见你到今天,你的穿戴,这都不是价格翻十倍的问题,先不说你这身衣料是云家最高端的,一般人都买不到。就是这做工也不是朱紫国的手艺,应该是西凉宫里的手艺,你的身家,到底翻了多少倍,你比我更清楚,所有的一切,不都是钱给的吗?”
林霏开在说话气场和思路这块,就没输过。
郭漪先是没说话,沉思了一下,
接着缓缓开口。
“林姑娘,你说的都对,和广鑫商号合作后,确实让我的人生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,这是我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,我是庶出,从小在家族里,就不受重视。父亲为了让我出门谈生意有面子,才把我记到了母亲的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