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南佳没有见过莫桑这种不要脸的,不过她不想要惹事,只是想要安静地吃完这顿饭,仅此而已。一阵寒暄过后,她和莫桑走出了这家店,他们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去参加萧如海的斗鸡大赛。
原本萧如海的斗鸡大赛要在一个月前举办的,只可惜那盐税案牵扯甚广,甚至是宁王都吃了不少挂落,不然萧如海的斗鸡比赛也不会挪到现在才来举办。万幸如今京都是最热闹的时候,开盘参与者比之前只多不少,倒是让萧如海有了回本的机会。
萧祈夜坐在茶楼上听到一声锣响,斗鸡开始了。花半夏坐在萧祈夜对面,看着萧祈夜饶有兴致的样子不由得想要泼一盆冷水:“你今日的性质不错,没有想到你也喜欢玩乐。”
萧祈夜呵呵一笑:“只是过来赚钱的,毕竟现在我缺钱。”
花半夏没有想到萧祈夜进入干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,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毕竟她也刚刚摆脱赤贫阶段。花秉钧那家伙说是说信她,倒不如说是信赖老爷子留下来的好东西。
因着献方子得到的一系列的好处,再加上婧云弄出来的双簧,让花秉钧以为老爷子的好东西全部在她手里头了,反倒是让她掌控了主动权。花半夏敲了敲桌子,眼中闪着寒光:“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反正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,老老实实地隐藏在幕后,陛下要做的事情对我们有利,我们从旁协助就行了。”
“我本以为你是我坚实的盟友,一定会将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。”萧祈夜有一些不满地说,“结果你摇身一变,反倒是在我伤透了。”
“我并非是想要这般,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,毕竟相比陛下,你还年轻。”花半夏说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,“我必须借助陛下的力量站稳脚跟,然后再和你合作。”
“归根结底,你还是不相信我。”萧祈夜道,“哪怕我们现在在同一屋檐下。”
花半夏扑哧一声笑了,眼珠子转动了几圈,最后冷冰冰地说:“自然是不相信的,因为不对等。”
前世她吃亏,除了她太蠢了之外,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地位的不对等,这就是致命的了。如果真的对等,那么她就不会被萧寒星和花如雪杀死。因为花半夏从始至终都是八日萧寒星当成是工具人,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木偶。她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奉献出来,却没有自己的势力,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败涂地。
花如雪当时与她不同,虽说花如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,但是花如雪毕竟是会哄人开心的主儿,再加上一开始接受的就是帝妃教育,比她这个没心机的可是强多了。再加上背后还有花家支持,从某种意义而言,他们才是对等的存在,花半夏只不过是工具而已。
花半夏在那一刻才清楚地认识到,有没有爱情不重要,但是如果没有了实力,那就是万劫不复。如果让没有现在这些,萧祈夜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客气,恰恰相反的是,他就是被萧祈夜索要图纸的花半夏,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花半夏抿了一口茶,她看了一下初场,花半夏说:“那么多鸡一下子都放出来,乱糟糟的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因为那是同类的厮杀,这才是想要看到的,争夺的过程是有趣的。人不仅喜欢看,自身也喜欢参与,就像现在的我们。”萧祈夜说道。
花半夏没有想到这无聊的一句话,萧祈夜竟然能够扯回去,花半夏皱紧了眉头,萧祈夜继续说道:“花半夏,我们直接是彼此都无法摆脱对方的存在,所以,不要想着离开我可以么?”
花半夏扑哧一声笑了:“这话说的真好,没有谁离不开谁,只不过是付出的代价能不能承受罢了。”
萧祈夜没有想到花半夏会这样说,花半夏冷笑着说:“本来我也不依靠你活着啊,萧祈夜。我是花家家主,我手头还有制造精密武器的图纸,只要我活着一天,你们都希望我的脑子能够继续运转,因为那些武器意味着你们宛国未来十年甚至是百年的军事发展走向。”
萧祈夜没有想到花半夏会这样说,花半夏继续笑着说:“就算你失败了,我也会被好好地供着,甚至我还会跑到别国去,不说别的,我想晋国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花半夏!”萧祈夜发出了一声警告。
花半夏抿了一口茶,眼中全是寒光:“所以不要试图控制我,萧祈夜,那样的代价你是承受不了的。现阶段,我们是抱团取暖,可更准确地是你抱着我。”
萧祈夜没有想到花半夏竟然如此干脆,直接就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贬低的一文不值了。他以为这么长久地在她眼前晃,花半夏多少会动心,但是萧祈夜没有想到花半夏竟然是如此的冰冷。这严寒的夏日本来该是酷热难耐的,可是萧祈夜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冰冷刺骨,恍若置身在冰窖之中。
萧祈夜本来还想要辩解什么,可是没有想到门开了,萧祈夜不满地看着白辰:“我不是不让人进来么?”
“对不起殿下,我们拦不住啊。”白辰一脸为难地看着萧祈夜。
花半夏顺着白辰的身后看过去,只见一张未长成的美人脸正冲着他们笑,花半夏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。只见莫南佳笑着进来:“花家家主当时拒绝我的要求,说是重孝在身,不方便陪我游街,如今这点如何解释呢?”
花半夏看了一眼萧祈夜:“这不是没有办法么,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听过一个字,那就是亲疏有别?”
莫南佳看了一眼萧祈夜:“没有想到郡主竟然会这样说,真是让我伤心了,我对郡主一见如故,可是郡主却视我为洪水猛兽,这样的结果是不是不利于两国邦交。”
“你这一张脸才是最影响两国邦交的。”萧祈夜颇为不耐烦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