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寒星得到了萧呈元这个肯定的回答,心头石头稍稍落下来了,得到这一番回答,说明皇帝还没有放弃他,这一次不过是一个警告罢了,毕竟自己还是他的嫡子,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。
可是萧寒星不知道的事情,嫡子对于萧呈元而言确实是有一个,不过不是他而是箫祈夜,只是如今这一句真话却可以拿来当作假话用,也当真是讽刺极了。萧呈元见萧寒星放松的面容继续说道:“朕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自甘堕落,就像那一次你献出了那女子一样。”
萧寒星羞愧地低下了头,萧呈元叹息一声:“h为了保住你,这些人全部要废掉,而你知道该怎么做么?”
萧寒星的心沉下来,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些人求情的,如今却要下杀手,自己日后恐怕很难拉拢世家子弟了。萧呈元自然是看出了萧寒星是如何想的,萧呈元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:“是你现在的命重要,还是未来的臣子重要?”
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萧寒星彻底拿定了主意:“父皇,儿臣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“嗯!”萧呈元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对夏公公说了一声,“带三皇子去太医院诊治一番,朕还有事。”
夏公公应了一声,萧寒星随着他走了,额头上的血流个不停让萧寒星的脑袋有一些晕乎:“夏公公,父皇这意思是……”
“三皇子啊,您怎么就不明白呢,嫡子和庶子的待遇能一样么?”夏公公语焉不详地说。
萧寒星被噎住了,只能细细琢磨,可是越琢磨脑袋越疼,他还是放弃思考,等着回去后好与那些人切割。现在这情况只有干净的皇子才能独善其身,自己可还不是陷得最深的呢。
花半夏回到了凰桐宫,刚洗了手便听到婧云对她说:“姑娘,我家小主子还在您的卧房里头呢。”
花半夏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:“我走之后他就赖着那儿了?”
婧云的面上飞过一道红晕,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。原来花半夏留了箫祈夜在那儿住下之后,箫祈夜就喜欢上那种轻松的生活。整日里除了看书写字练剑就是休息养生,全然不把自己当作外人,花半夏的闺房想睡就睡,甚至还命人将他素日里常穿的衣服送到了花府之中,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。
花半夏没有想到箫祈夜竟然会这么过分,她看向身后的书墨,书墨咳嗽了一声,似乎是承认了。花半夏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荒唐,谁给他的权力,那是我的房子,何况男女大防,他就没有一点忌惮?”
书墨咳嗽了一声,红着脸说:“王爷说反正日后都是要住一块的,提前一点也不算什么,还让姑娘早日习惯得好。”
花半夏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,花半夏忍不住问道:“那么他素日的工作呢,不做了?”
“王爷称病,陛下允了,如今军中事务由苏琏负责,白辰辅助。”婧云回答道,她十分不好意思地补充,“城防军本来就被王爷治理得铁桶一般,让苏琏暂时接管也没有什么,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。”
花半夏是真没有想到箫祈夜竟然会这般无耻,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好心地让他休息了?花半夏提起裙子就往外走,却被婧云疾步拦下来了:“姑娘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回家,难道我还站在这儿,等着你家主子给我鸠占鹊巢不成?”花半夏实在是忍不住了,“你家主子荒唐,难道我也糊涂了不成?”
“姑娘大度一些吧,许是姑娘那儿让他放松一些,毕竟主子很久没有休息了。何况皇后娘娘这儿也有事情不是么?再说了姑娘您的图纸也没有画出来啊。”婧云恳求地说。
花半夏听到这般无耻的论调真想扇婧云的耳光,那是私人空间,凭什么箫祈夜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住着,就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么?花半夏咽不下这口气,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,因为她担不起窝藏男人的罪名,自己还在重孝期间,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。
花半夏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家主子的无耻当真是像极了当今陛下,在下佩服。”
花半夏忍住了怒火,既然住宅已经被占了,箫祈夜断然不会让他自己露馅,倒不如让箫祈夜将花府上下清理一番,自己则在这里好好与皇后打交道好了,毕竟从目前的情况看来,皇后与刘家似乎不是一路人。
花半夏这样想着,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皇后。当年这时候她虽然是在守孝,可是却听到皇后为国祈福,可能数年不归的消息,从时间推算就在不远的将来了。只不过现在清算世家的时间提前了,皇后的出行是否会改变呢?
花半夏这样想着,便打开了婧云的手:“我去见见皇后娘娘。”
此时刘皇后那儿刚刚离开了数位哭泣的妃嫔,花半夏扫了一眼,只见里头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。想来这些人就是为了家人求情的,只不过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好结果。花半夏进去之后,就看到刘皇后揉着自己的额头,似乎很是疲倦。
花半夏让书墨掏出一个小盒子,书墨打开了花半夏掏出了其中的小瓶子。沁人的花香让刘皇后的精神一振:“这是弄来了什么好东西?”
“小东西,不过可以解乏的。”花半夏倒了一些在手上捂热然后在刘皇后的太阳穴给她慢慢揉开。刘皇后原本头疼的脑袋终于开始舒展眉头:“真是一件好东西,你来也是好事,刚刚的情景看到了没有?”
“看到了,其中好几位还是有皇子的高位妃嫔,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有什么打算让陛下放弃清算的想法。”花半夏一边为刘皇后解乏一边说,“陛下可不是那种轻易改主意的人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,因为陛下还没有收到钱呢。”刘皇后闭上眼睛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