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皇后看着花半夏眼中露出了诧异的目光,花半夏又一次说道:“可!”
刘皇后抓着花半夏的手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可,但是要给我时间,五年,我要五年的时间。”花半夏盘算了一下制作工艺链说出了自己需要的时间。
刘皇后的手紧了紧,最后点了点头:“好啊,就给你五年的时间,如果两年内能够出一些成效,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要求,包括我的性命。”
花半夏愣住了,她没有想到刘皇后竟然做出这样大的承诺,刘皇后哼了一声:“只要你能够做到,你不是生意人么?”
花半夏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生意人,其实她不是,她只是为了组建自己的力量,组建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,让自己能够稍微潇洒地活着。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,刘皇后的背后不是刘家,而是皇帝。
花半夏攒紧了拳头,她笑着说: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肯请皇后娘娘让我出宫,毕竟我要拿出让你们满意东西来不是么?”
“准了!”刘皇后松开了花半夏的手。
花半夏点了点头:“臣女的母亲及长姐就多亏娘娘照顾了。”
刘皇后的嘴角勾了起来:“虽说你们在丧期,但是姑娘家的年岁不能耽搁,你家长姐也到了年纪了,本宫做主,既然你的长姐,又是花家嫡长女,自然不能下嫁了。五皇子也适龄了,你觉得如何呢?”
花半夏垂下了眼睛,五皇子是四妃之中卢贤妃的儿子,也算是出身不错的皇子了,此人最好美色,对花如雪也是眼馋不已,只不过这人好新鲜。花半夏的嘴角勾起了笑容:“臣女多谢娘娘点鸳鸯,在下替长姐谢过娘娘了。”
刘皇后笑着点了点头,花半夏得了刘皇后的手谕出了宫,婧云看着花半夏那一副淡然的样子欲言又止。花半夏看了一眼婧云:“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稳重的,毕竟在皇宫多年一直都没有出错,如今看来你并不是能成大气候的。”
婧云低下了头,虽说皇宫多年的历练让她有了些许本事,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她是温静皇后的侍女,是司膳。温静皇后不苛待下人,只要不出错,一切都是稳当的,到了后来温静皇后去世了,原来的宫人都原封不动地守着那宫殿,没有了伺候的人,连那份小心翼翼也没了。
如今重新操持这些事情,虽说她做得还算不错,可是书墨做得比她还好,这样一来对比就比出来了。自从花半夏得了夕颜楼之后,她们这些从萧祁夜手中借来的人就在一步一步地被边缘化,如今也轮到她了。
花半夏叹息一声:“从此之后,你就管着花府内务吧,其余事情不用你太操心了。”
婧云听到这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,既然是花府内务,那么说明花半夏还是信任她的,只不过是对她现在的能力不甚满意而已。婧云点了点头,花半夏又看了一眼书墨:“今日晚上,我想与夕颜楼主月璇小酌几杯,不知月璇楼主是否有时间呢?”
“奴婢会尽快传信给楼主的,姑娘放心。”书墨应道。
花半夏点了点头,马车很快到了花府,此时花秉钧已经被传唤到皇宫中了,花半夏一路无阻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。花半夏看着那屋子的摆设就皱紧了眉头,花半夏素喜清爽阔郎,所以摆设中除了一些书籍和必要的陈设基本上没有东西,因此婧云在摆布这些东西的时候,陈设尽量选择古董尤其是素雅为主。可是现在好好的院子变成了一个兵器库。
花半夏快步走了进去,只见萧祁夜穿着睡衣睡在了她的床上,花半夏打开衣橱一看,里头全是萧祁夜的衣服,这家伙俨然是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了。花半夏怒不可遏直接拿起一件袍子摔在了萧祁夜的面上。
萧祁夜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,果然看见了花半夏那怒气冲冲的脸。萧祁夜也知道自己这样做过分,于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:“你回来啦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萧祁夜一直以来都是以冷漠肃杀的形象示人,如今露出一张笑脸,竟然将花半夏吓得一愣。花半夏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,可是萧祁夜这一张脸是在太讨喜了。这一笑竟然让花半夏的怒火消了一半。
不过花半夏岂是这般容易罢休之人:“王爷当真是厚脸皮,我在皇宫中如履薄冰,王爷在我的房间睡大觉,这日子过得潇洒啊,看来我的下人伺候得不错。”
萧祁夜自然是听出了花半夏的讽刺,不过自知理亏的他只能陪一副笑脸:“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,不过也没有什么,我是你未婚夫,以后你这些下人也是要跟着嫁过去的,提前伺候一下自己未来姑爷也没有什么,就当是提前锻炼了。”
如此无耻的言论就这样扎进了花半夏的耳朵中,花半夏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萧祁夜了。婚书是他两人共同签的,皇帝证婚两次,除非这二人有一个死了,不然也解除不了婚约。花半夏看了一眼萧祁夜,他身上的睡衣还是松松垮垮的,露出了带有疤痕的肩膀,花半夏忍住了怒火:“就算如此,男女大妨总该忌讳一下吧?大宛律法,擅闯闺房视作擅闯皇宫。”
萧祁夜听到这话反倒更加无赖,他索性往后一倒又趴回了花半夏的床上:“如此花家家主就去告我啊,也不知道是谁丢了脸。何况你敢告,我就上书我俩是情投意合,寂寞难耐,请求陛下将你的孝期直接免了以掩盖这次丑闻。到时候这闺房不还是我和你一起住么?”
花半夏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砰砰作响,萧祁夜这话说得不错,就算这个家伙再不讨萧呈元喜欢,这家伙还是萧呈元的儿子,皇族丢不起这人。当初看着这家伙面色难看,让她觉得可怜,这才允了他住下,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引狼入室,这家伙竟然想着赖着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