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这么想做太后,你就让她做就是了,只不过弑君这个事不能是她做也不能是花家操刀,你选定了人么?”花秉钧对花半夏说,“屎盆子绝对不能往自己脑袋上扣。”
花半夏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父亲的意思,只不过这人选定是定了,不好操作。”
“你选了谁?”花秉钧吹了一口茶汤问道。
“二皇子。”花半夏说道。
花秉钧微微一愣,陷入了沉思。
这璃国送来的郡主可还在驿站待着呢,可是夫婿人选却要换了。二皇子可不是大皇子,他天性谨慎,当年花半夏拉他下马都废了不少功夫,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暗杀,才得了胜利,这样一个人,花半夏可不觉得自己能用计谋将弑君的罪名口在他头上。花秉钧也曾选过人作为站队的目标,二皇子被他首先排除了,不仅因为二皇子身份还有便是二皇子太过谨慎小心,许多事情不好施展。无奈之下花秉钧这才放弃了这个选择。如今花半夏已经打造好了大好局势,可是除去二皇子还是难上加难。
花秉钧好半晌才开口:“你的意思是二皇子亲自动手?”
“父亲,您也知道不容易啊?”花半夏看着花秉钧露出了笑容,“看来这个人选是选对了,但是这个人不好操作对不对?”
“二丫,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。”花秉钧一时恼了直接将茶盏摔在了花半夏的脚边。
花半夏看着那茶水溅湿了地毯,也溅湿自己的裙袍,但是她没有害怕只是反问道:“我也知道,可是皇后娘娘这张牌不能丢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活接了?”
花秉钧听到这话突然没有力气了,花半夏说的不错,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,但是相比较而言,皇后更重要,失了皇后这张牌就是失了正统。花半夏站起身来,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花秉钧:“父亲,您说怎么办才好呢。”
“那是大皇子的弟弟,陪着大皇子一起长大的弟弟。”花秉钧淡淡地说,“兄弟情深,为兄报仇,意图弑母却误杀君父,这道理是说得通啊,可是不好办啊,那家伙是属乌龟的。”
“父亲说的对啊,这家伙可不就属乌龟么?”花半夏看着花秉钧,眼中也透着无奈,“查着大皇子那些事,本来与二皇子相干的事情不少,偏偏这家伙是将自身摘得一干二净,这本是不得不服啊。”
花秉钧闭上了眼睛,花半夏苦笑道:“对了,还不止呢,这大皇子挪用钱银,有一项便是给二皇子充聘礼去了,可是二皇子一句不知礼单,愣是将自己摘出来了,佩服,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冲动的。”
花秉钧忍无可忍,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:“闭嘴!”
花半夏笑了笑,她看了一下花秉钧的手已经泛红,可见已经是肿了。只不过花半夏倒是不在意花秉钧发火,这说明这家伙伤心了。花半夏继续说:“父亲,现在我们怎么办呢?”
花秉钧叹了一声,他也不知道怎么办,但是二皇子却又是必除的障碍,前番试水倒是一切顺风顺水。只不过太顺了,反倒是让人害怕了,花秉钧不相信这一切会这么顺利。如今二皇子这般小心谨慎,他绝对不会情已踏入陷阱,反倒是花家可能会被抓一个把柄。
“我并非是打击你的信心,只不过之前的手段虽说是处理干净了,但是做了就会有破绽,要是在对付二皇子的时候暴露了,我们会陷入麻烦。”花秉钧淡淡地说,“皇族和花家可不是一条心的,再说了已经快弄死了两个了,一下子再折了一个,蠢货也知道事有蹊跷。”
“父亲说的极是,只不过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了,不得不发。”花半夏应道。
花秉钧抬眉笑了:“以前见你胸有成竹,如今倒是踌躇不前了,真是没有想到啊。”
花半夏难得做出了一副小儿女的作态:“父亲,我还没有及笄呢,十几年的认知怎么比得国过了几十年桥地人呢?”
“你既然知道,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这个烫手山芋?”花秉钧不相信地看着花半夏。
“因为我们已经在悬崖边儿了,我不得不这样做。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,是怎么办?”花半夏轻声说。
“当真是无解啊。”花秉钧瞪着花半夏说。
花半夏支起了下巴:“也不是无解,主要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办到。”
“你有法子了?”花秉钧不相信地看着花半夏问。
“有倒是有,不过是要犯罪的。”花半夏的手指点了点桌子,“一份圣旨而且是一份真圣旨,恐怕可以让二皇子上钩。”
花秉钧瞪大了眼睛:“你要是矫诏,那是灭族之罪你知道么?”
“放心,矫诏也不是我矫诏,也不会是花家地事情。”花半夏笑着说,“顶多算是皇后娘娘保管玉玺不利。”
花秉钧挣扎了一下,他终于明白花半夏想要干什么了。萧呈元的掌印太监夏公公已经死了,如今顶替的那个家伙是夕颜楼的人,玉玺随便他们盖,只要二皇子与夏公公勾搭在一块,搞了一份假诏书,一切就成了,只不过风险太大了。
花半夏看着花秉钧的担忧又补充了一句话:“爹,夕颜楼办事,总比你我要放心吧。”
花秉钧的身体僵了一下,花秉钧笑着摇摇头:“没有那么简单,这传位圣旨就是拟出来了,皇族还是有否决权的。二皇子虽然稳重,但是不够突出,这个圣旨一定会被打回来。”
花半夏的面上带着笑容:“打回来的时候,他们就会看看这份诏书会是什么时候写的了。您说陛下都已经瘫痪在那儿了,怎么还能传位呢?”
“可是这与弑君没有什么关系,如果陛下醒了呢?”花半夏说道。
花秉钧立马站起来瞪着花半夏:“你们还没有动手?”
“动手了,现在陛下已经是口不能言,手不能提了,俗称中风了。”花半夏笑着说。
“不行,还是不行,要好生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