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地一声响起，玻璃门打开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，连房间里的床和仪器全是白色，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和几个仪器再无其他东西。
不，或者说床头有锁链的一头，顺着锁链往下看，还有一个人。
顾南济往里走了几步，大概看清楚这人的模样，这人头发很长，几乎遮住了整个头，趴在地上，手上锁链已经和旁边的仪器混在了一起，刚刚外边儿细微的锁链声音应该是这人从床上落下来的声音。
顾南济感觉喉咙有些干涩，这画面似乎与很早以前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。
锁链的声音把顾南济的神思拉了回来，他朝着那人走去，还未靠近，但是那人喉咙发出了威胁的声音，就像是猛兽遇到了闯入自己领地的人。
“顾哥。”莫斯从外边儿跑了过来。
那人似乎听到了声音，反应更大，龇着牙朝着莫斯冲过去，但是锁链绕在了仪器上，他刚起身就被锁链拉了回来。
“这。”莫斯刚要说什么，见顾南济的神态不太对劲，迟疑地说着：“这家整形医院还在做什么实验？”
“嗯。”顾南济应了声，几步上前绕过锁链锁着的人，想要把他打晕，但是却没有打晕，反而激发了他的“凶性”，一口咬在了顾南济的胳膊上。
“顾哥。”
莫斯见状冲了过去想要帮忙，还没到就见顾南济另外一只手抵住他的头，他的牙齿和顾南济的胳膊仅一根手指远。
许是对方体力并不足以支撑他这一次的爆发，但尽管如此仍然发出类似动物的威胁声音。
“镇定剂。”
顾南济手还抵着他的头，这种实验室里肯定有镇定剂，防止实验体发狂控制不住。
莫斯忙地在床边仪器旁边翻找着，最后在一个检测仪器旁边还真找到了镇定剂，朝着他注射进去，他缓缓垂下了头，但他的喉咙里威胁声还是未断。
顾南济把他的锁链从仪器上解开，把他放在床上，此时这人的面容才显现出来，面色极其苍白，牙齿比普通人的牙齿长，微微从嘴唇旁边冒出来，更像是传说中的僵尸牙。
“哥。”
莫斯担忧地看着顾南济。
“怎么那间实验室亮着灯？”
莫斯猛地回头看向走廊外：“哥，来人了。”
顾南济看了眼床上的人：“走。”
他们走到玻璃门，刚踏出玻璃门，瞬间亮了起来，再睁眼便是在学校的走廊，眼前的是班级门。
“你们两站在这里干什么？都要上课了！”班主任抱着试卷走了过来：“怎么？知道自己靠得不怎么样，在这里罚站？”
莫斯低着头，面若羞愧模样，顾南济还未完全从刚刚整形医院的画面出来。
班主任看着莫斯叹了一口气：“你进去吧。”
莫斯哦了一声往自己座位上走去，留下顾南济在走廊。
“都要高三了，你收收心吧。”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南济，顾南济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让班主任以为他不服管教，越说越来气，逮着顾南济骂了好几分钟才进教室。
“成绩出来了。”老师站上讲台后，看见还在做题的林晏青，面色瞬间好转，笑眯眯地看着他：“这次年级第一仍然是咱们班林晏青同学，比第二名多了10分。”
“老师，我举报林晏青作弊。”
苏式微突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