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永远不需要跟我道谢。”
黎渊静静的望着洛欢卿,无数柔情.蜜意都欲诉还休的括在那双凤眸之中,盈出.水一样的清浅深浓。
洛欢卿先是愣怔,紧接着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嫣红,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腰,将自己的深深埋在他的怀里,鼻尖清幽的冷香,让她不由加重了拥抱他的力度,想要更多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与冷香。
见洛欢卿少有的粘人模样,黎渊唇角不禁漾出一丝浅笑,手轻轻的,柔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,“好了,赶紧把粥喝了,再等一会好凉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似有些不舍,洛欢卿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黎渊,那眷恋的模样让黎渊心都化了。
“乖。”
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示意她把粥喝了。
“哦。”
洛欢卿不情愿的抬起头,伸手拽住他的衣领,将他拉下,黎渊顺从的弯下腰,‘吧唧’,唇上柔软的触感,像是涂了蜜一般甜到人的心里。
黎渊站在一旁,静静凝视着洛欢卿,眼中漾着似水的柔情,还记得最初她对他的亲昵,从震惊抗拒,到无措犹豫,再到现在的主动表达。
他正一步一步走入她的内心,而她也在这过程中,将自己的心门缓缓为他打开。
或许她还有些犹豫,或许她还有些抗拒,但不管如何,她正在用自己的速度接纳他的接近。
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无声无息之中侵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,让她习惯他的存在,让她依赖他的存在,直至再也离不开。
黎渊眼中充满了偏执而执拗的深沉爱意,一眼望去仿佛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,陷进去就再也无法从中脱离,而这也是他从未暴露给洛欢卿看到的另一面。
一无所觉的洛欢卿,郑重的将碗捧起,拿起碗边的勺子,缓缓舀了一口粥送入口中。
不须吹凉,入口便是极为合适的温度。
细心品尝,浓稠顺滑的米粥,泛起浓郁而清甜的米香,仿佛呼吸间都是谷物的清香。
‘咕噜。’
米粥下肚,那温暖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上下。
那是一种幸福的味道。
奇怪的是,在今日之前,洛欢卿从未感受到米粥有如此令人惊艳的味道,或许……
她视线微微瞥向站在一旁的黎渊,唇角噙着一丝浅笑,或许是因为某个人她才会有如此幸福的感觉吧。
一碗下肚。
她将碗轻轻放下,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活力,抬起头笑意嫣然的看向黎渊,“这个粥很好喝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黎渊将碗拿到一边,然后找了个位置坐好,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。
“?”
洛欢卿见状不解的眨了眨眼,“你不回去休息吗?”
黎渊望着洛欢卿,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想在这陪着你。”
“诶?”
洛欢卿微微一愣,表情有些惊讶,“你在这陪我?可我还有好多……”
她苦着脸看向一旁大山一样的奏折,“好多奏折没看,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。”
“我不着急。”
黎渊看了眼堵在洛欢卿眼前的奏折山,有些心疼她如此劳累,“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。”
这一句话让洛欢卿瞬间破防,她脸颊微红,似是有些无奈,又似有些羞涩,“那你就去一旁的软塌上躺着吧,这样既能陪着我,又能睡一觉。”
“好。”
黎渊虽想一直看着她,但明显自己的注视会让洛欢卿分心,也让她工作速度减慢,若是如此她休息时间就会越变越短。
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。
因黎渊身形比一般煌国男子高.挺,可以容纳洛欢卿的软塌,在黎渊那里明显不合适。
洛欢卿看着缩在软榻上的黎渊,眉头微皱,心底有一丝心疼,“明日我会让蓉榆给你换个大的软塌,今天你……”
她猛地停住话头,感觉这话是在暗示黎渊每天过来陪她,但自己确实没有这个意思。
她一个人累就足够了,不能让黎渊陪着她一起受累。
而还没等她跟黎渊解释清楚,他就欣喜的睁开眼睛,“我真的随时都能来吗!”
那喜悦的模样,让洛欢卿无法将拒绝之语说出口,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,“嗯,你什么时候想来都行。”
见洛欢卿再次退步,黎渊眼底的痴缠情意,像蛛网一般将洛欢卿紧紧缠绕、裹挟,切断她一起退路。
“我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过来。”
这样的话,整个空间便只有他们二人,整个时间也只有他们二人。
这是他和她小世界。
“嗯。”
洛欢卿并未发现黎渊的小心思,只是单纯认为他是不想打扰自己和其他人交流朝政,心中不禁更加感动,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,我很开心。”
黎渊眉眼弯弯,他是真的开心,经过这次他更加渗透进洛欢卿生活中,他开心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感到委屈。
“时间不早了,你赶紧休息吧。”
洛欢卿看了看天,打算抓紧干活,争取能早些休息。
“好。”
躺在软塌上的黎渊静静望着神情严肃奋笔疾书的洛欢卿,勤政爱民、冷静擅谋,他的阿卿太优秀了,优秀的让人害怕。
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,就让其他人向这旷世珍宝伸出手,更害怕那些人发现这睥睨冷然下的温柔甜美。
他眼神一暗,若是,若是能将她藏起来该有多好。
可惜……
黎渊缓缓闭上眼,他不忍心、不愿意让她感到一丝丝的难过与委屈。
洛欢卿似乎感到了什么,下意识回头看向黎渊,见他双眸紧闭似乎睡过去的模样,唇角缓缓露出一丝温柔笑意。
‘晚安。’
红唇轻启,静谧无声。
...
而就在洛欢卿和黎渊甜甜蜜蜜的时候,宸婵也来到了太师府。
这是最后一家,也是最重要的一家。
她看向身后士兵,抬手一挥,示意士兵上前撞开门,将子车素一家人关入大牢。
随着大门撞开。
各种求饶声、惨叫声、哭泣声不绝于耳。
宸婵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,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模样,除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