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们发什么呆呢?”
洛欢卿见众人呆呆的看着她,那副傻样子让她心生嫌弃,“清醒点,赶紧把刺客给朕捆过来!”
“是!”
在洛欢卿略显不悦的表情中,众人瞬间回过神,赶紧去洛欢卿指过的树后将人捆起来,压到洛欢卿面前请她审问。
洛欢卿望着面前被黑衣包裹住的刺客,伸手拽下他们的面巾,毁容后狰狞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。
这变·态的手法果然是月楼,那个楼主可真是够恶心的!
她扫了眼五人组,然后命令旁边的侍卫,“你们好好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上、口中有没有自杀用的毒药。”
“是!”
侍卫得令,立即开始仔细检查着刺客身上各处。
五人组因为洛欢卿异能的原因,不说行动脸表情都无法改变,只能认命的看着侍卫的搜索。
“找到了!”
一个侍卫从刺客口中拿出一个蜡丸,其余侍卫见状也纷纷将刺客口中的蜡丸取出。
洛欢卿看着侍卫呈上来的蜡丸,眉梢一挑,“蓉榆。”
蓉榆瞬间明白女帝的意思,立刻从身上拿出一个手帕递给洛欢卿。
洛欢卿用手帕垫着蜡丸,轻轻将其碾碎,里面黑色的液体瞬间留出,她微微眯眼,指尖闪过一丝银光,确认了毒药的成分,眼中闪过一丝嫌弃,随手将手帕连着蜡丸扔进火堆。
“真是垃圾的毒药。”
苏皖见洛欢卿那嫌弃的模样,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剑,当年他的金疮药就是被她如此嫌弃的,现在终于轮到其他人跟他一样了。
检查完毒药,洛欢卿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人,“你们是……”
她微微一顿,看了眼黎渊,他见洛欢卿看向自己,立刻意识到她在担心自己,这让他心底一软,唇角露出一抹浅笑,轻轻点了点头,以示无碍,让洛欢卿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,不用顾及他。
见黎渊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常,洛欢卿便放下了心,视线看向刺客五人组,解开了其中一人的异能,让他可以说话,“你们是月楼的刺客吧。”
这一句话把苏皖吓得够呛,他没想到洛欢卿知道了月楼的存在,不由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黎渊!你这个叛徒,你……”
一解开异能那人就朝着黎渊大声骂道,洛欢卿心底一惊,赶紧再次控住他,不让他说话,但为时已晚,众人视线瞬间聚集到黎渊的身上。
‘叛徒’二字,让黎渊目光一沉,知道陆九冥将他叛变的事情告诉了楼主,他抿了抿唇,心底难以抑制的产生了一丝愧疚。
不管如何,月楼楼主曾经将他从地狱深渊之中救出,也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本事,所以终究是他欠了月楼一命。
这两个字也让洛欢卿心里有些担心,她不着声色观察着众人的反应,只见他们虽然惊讶,但并未放在心上,毕竟这几日黎渊多次救下女帝的事情大家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只凭刺客毫无证据的话,众人是不可能相信的。
见此洛欢卿放下心来,但若让黎渊继续呆在这百害而无一利,她转头看向黎渊,安抚的笑了笑,“阿渊,你先去车上等我,我等会就回去。”
心知洛欢卿不想让他在这继续当靶子的黎渊,顺从的点了点头,“我等着你。”
说完他便转身回到车上,不再管外面的事情。
刺客们怒目瞪着黎渊,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,这模样让洛欢卿眉头一皱,虽有心询问,但又怕他们说出什么对黎渊不好的事情。
可直接杀了他们又有些舍不得,毕竟他们身上有月楼的线索。
想来想去。
洛欢卿打算直接一点,不整那些弯弯绕绕,直接将他们驯服。
“苏皖。”
“诶!微臣,在。”
听到洛欢卿叫自己,苏皖一脸惊慌的走到她身边,生怕洛欢卿突然发威让自己小命不保。
“你去将这个药喂给他们。”
洛欢卿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苏皖命令道,眼底闪着冷光,她现在就是要分化苏皖和月楼的关系,逼着他站到自己这边。
苏皖慌张的望着瓷瓶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,“陛,陛下,微臣……”
“苏太医,是还有什么留恋吗。”
那意有所指的话语让苏皖心底一惊,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他嗖的抬起手拿过药瓶,用力的摇着头,“没有,微臣,什么都没有,陛下您多虑了。”
“是吗,如此便好,那就赶紧去吧。”
洛欢卿眼底划过一丝暗芒,摆了摆手催促着他。
苏皖咽了口口水,缓缓挪到刺客身边,小心翼翼的将毒药灌入昔日同伴的口中。
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,但为了自己的小命,即使再难受他也不得不做,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跟他们道歉。
洛欢卿硬生生逼着苏皖伤害自己同伴的行为不可谓不毒,但没办法,苏皖和黎渊不同,黎渊是自己切断后路选择了她,而苏皖却一直心系月楼,在这种情况下,洛欢卿只能选择如此手段分化他们。
至于这件事会不会引来苏皖的怨恨……
她唇角浮起一丝无所谓的笑,若是如此那就不需要将怀柔的手段用在苏皖身上了。
“啊!!”
刚开始刺客对于给他们下毒只感觉到好笑,毕竟他们从小就经受过训练,疼痛什么早就习惯了,区区毒药的痛楚算些什么。
可当毒药甫一入口,情况就不同了。
那种来自四肢百骸,钻心彻骨的疼痛在身体内翻.搅着,仿佛要翻转他们的五脏六腑。
凄厉的叫声让众人心里一惊,苏皖更是直接吓得一屁.股坐在地上,呆滞的看着几人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。
而那五个人在地上翻滚、扭曲着身体,极致的痛苦让他们不住的哀嚎。
不如死去!这样的痛楚,真的不如死去!!
他们体内仿佛有极钝的刀子,一分一分地割开血肉,将他们整个人骨肉分离,那极端的痛楚一次次迸发,让他们的叫声越来越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