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没有人回答洛欢卿的提问，他们双眼放空的望着屋顶，似乎已经被剧痛折磨的呆滞了。
见状，洛欢卿手中闪过一丝绿光，几人瞬间被她治疗好。
“恢复了吧。”
“！”
“啊啊啊！！！”
虽然他们身体没有不适的感觉，但他们已经可以预想到接下来的生活，一辈子被剧痛折磨，想死都需要洛欢卿大发慈悲。
这暗无天日的未来，让他们不禁哀嚎痛哭出声。
“好吵。”
洛欢卿微微皱眉，声音似乎有些不快，四人听到后瞬间安静的一言不发，生怕自己惹到她。
“说吧，你们对黎渊做了什么。”
四人表情有些犹豫，感觉说了之后，自己会更痛苦，但不说……
“不说，你们这辈子都不要想死。”
洛欢卿起身走到四人身边，冷眼看着他们，“朕会一直养着你们，一直让你们痛苦下去，连死都是奢望。”
“我说！！！”
恐惧将他们吞没，他们像条狗一样爬到洛欢卿脚边，将黎渊从小到大所有事情，全部告诉了洛欢卿。
“……”
洛欢卿垂着头，安静听着他们的描述，长发顺着肩膀滑落，遮住了她的表情，但从那浑身散发的凌冽煞气来看，她的情绪绝不平静。
“你们，你们怎么敢！”
她手狠狠一握，四人只感觉自己内脏、骨骼所有一切被狠狠捏成一团，这种痛苦已经超过了理解的范围。
“啊啊啊啊！！”
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次响彻了整个大牢。
一些正在受审的罪犯听到后，怕的腿肚子直转筋，噼里啪啦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。
知道了黎渊遭遇的事情，洛欢卿冷冷看了眼惨叫不止的四人，“蓉榆，把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进来。”
按照女帝的命令，蓉榆将门打开，屋外的审讯官以为会遇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景象，但……
她们惊讶的对视一眼，牢房内干干净净，完全没有审讯过的痕迹，除了一直尖叫的几人。
“陛下，您有何吩咐。”
“把这四个人找个牢房关好，之后就不用管了。”
洛欢卿瞥了一眼四人，只要有她的异能在，这些人哪怕不吃不喝也不会死，他们会永永远远的痛苦下去。
“是！”
二人望着在地面扭曲惨叫的四人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，但女帝已经命令了，她们只能硬着头皮将几人带走。
自此。
刑部大牢有了一个恐怖的传说，传言如有戴罪之身进入牢内拒不承认罪证，便会被厉鬼啃噬，生不如死。
……
而洛欢卿得知黎渊的过往后，没有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鄙夷，反而对他更心疼，也对月楼更加愤恨，恨不得现在就将其彻底铲除。
她快步赶回凰栖宫，想告诉黎渊自己不介意他的过去，但……
“阿渊。”
凰栖宫的房门被紧紧锁住，连小六都被赶了出来，洛欢卿眉心紧皱，担心着黎渊的安危，不断拍着门，希望能将他叫出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就在洛欢卿忍不住撞门进去之时，黎渊幽幽的声音传来。
“对不起，我现在不想见你。”
最终，黎渊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自残，他站在门的对面，沾满血的手上拿着一把往下滴血的匕首，白色的衣袖上血迹斑斑，他双眸贪图的望着洛欢卿的身影，手紧紧攥拳。
‘滴答、滴答。’
鲜红的血自指缝间滴落，在地面溅起一朵朵细小的血花。
他能猜出来洛欢卿去了刑部，也能猜出来她得知了自己的过往，而她既然得知了自己的一切还会回到这里，就证明她不在意他的过去。
但！
洛欢卿不在意，可他在意。
他无法接受如此肮脏的自己去玷污心中的光明。
他想死，却又不舍得死。
他想离开，却又不愿离开。
整个人仿佛陷入痛苦而纠结的螺旋中，难以挣脱。
“阿渊，你听我说。”
洛欢卿感觉到黎渊体内的异能渐渐消耗，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但多少能猜出来他可能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了。
这情况让洛欢卿不敢强行开门，怕逼得他太紧，让他的行为更加失控，“我完全不在意你过去的经历，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，更不在意月楼说的那些。”
“你不需要如此害怕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，会一直喜欢你，所以…。”
洛欢卿将手放在门上，声音带着一丝哀求，“求求你，打开门，好不好。”
她的温柔对黎渊来说是一柄利刃，狠狠地刺着他的心脏，让他不断的唾弃自己，不断的厌恶自己，“对不起，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洛欢卿放在门上的手，微微施力似乎想要推开门，但——
“不要进来，求求你了。”
那哽咽、哀求的声音却打消了她的想法，越喜欢越在意也就越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若是过去，洛欢卿可能会强行无视黎渊的心情将门推开，但现在的洛欢卿做不到，她甚至连逼都不想逼黎渊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而就在洛欢卿收回手想要等在门口的时候，一个侍卫跑了过来，“陛下，丞相现在御书房要事相商。”
见侍卫略显急切的表情，洛欢卿眉头一皱，心里算了算时间，感觉月楼该是时候行动了。
“阿渊，我去处理一下事情，你……”
她望着紧闭的大门，眼中满是担忧，“求你，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，我会心疼的。”
“……”
黎渊望着手上的匕首，缓缓将它收了起来，答应了洛欢卿，“好。”
感觉黎渊比之前稍微平静的洛欢卿，打算暂时先处理手头的事情，给他一段缓冲时间。
“走，去御书房。”
洛欢卿跟着侍卫快步前去，希望可以尽快解决事情，然后再回来陪着黎渊。
...
御书房。
宸婵神情凝重的等着洛欢卿的到来。
“陛下驾到。”
听到这四个字，宸婵立刻行礼，“臣，参见陛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
洛欢卿将宸婵扶起，略显着急的询问道：“婵姨，前来所为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