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如此痛苦,黎渊还是不发一语,他神情淡淡,冷漠的望着河洛,忽然感觉有些好笑。
这种类似的刑罚他不知受了多少次,只是区区的疼痛而已,他可以忍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相较于黎渊的冷静,河洛就显得狼狈多了,他喘着粗气,怒目瞪着黎渊,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是施暴者。
“你的嘴可真是硬啊。”
他咬牙切齿道,眼中怨毒之色几乎滴了出来,“看来得用些其他手段,说起来……”
河洛拍了一下手,目光突然变得极为愉悦与兴·奋,“你还记得小时候是怎么流落到青楼成为奴隶,又怎么被我救下来的吗。”
“……”
原本面无表情的黎渊眉心微微一皱,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“还是不说话?”
河洛眼睛微微弯起,眼中闪着扭曲而疯狂的光,“不要紧,接下来,你完全可以用其他声音代替。”
“对吧,三位。”
他看向身后,铁门‘吱呀’一声打开,三个女人步入牢内。
黎渊望着那三个人,眼中充斥着惊骇与浓浓的杀意。
“河洛!!”
他忍不住大喝出声,身体不住的挣扎,锁链咔咔作响,却无法挣脱。
...
定春庄。
处在昏迷中的洛欢卿悠悠转醒,因异能消耗过大导致的晕眩和虚弱还未彻底恢复。
而洛欢卿的清醒,让一旁服侍的蓉榆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,她见女帝挣扎起身,立刻上前将她扶起。
“阿渊呢。”
洛欢卿眉头紧皱,视线急切的四处找寻黎渊的身影,一时间连身体的不适都忘记了。
不在?为什么?他受伤了吗?
“陛下,黎妃他……”
蓉榆见女帝如此虚弱有些难以起口,但黎渊的安危也极其重要,“黎妃被月楼的人带走了。”
“!”
洛欢卿瞳孔一缩,难以置信,她伸手抓住蓉榆的衣领,虚弱的喊道:“不可能,他实力这么强,怎么可能被人带走!”
“蓉榆,不要骗我,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!!”
她不愿相信蓉榆口中的话是真的,毕竟月楼的手段极为变.态,若背叛月楼的黎渊真落到他们手里,会遭遇到什么事情……
洛欢卿想都不敢想,眼前因恐惧一阵一阵发黑,心口一抽一抽的疼。
“陛下,奴才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丞相大人,她已经派兵去寻找了,不仅如此,湛云、蓉春和蓉冬也来到了定春庄一直在寻找黎渊的踪迹。”
蓉榆伸手扶住洛欢卿,极力的安抚她,“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找到黎渊。”
“扶朕起来。”
无法自欺欺人的洛欢卿手紧紧攥住衣领,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让自己镇定起来,“然后把定春庄周边的地图拿过来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蓉榆想让洛欢卿多休息一会,毕竟她现在的状态几乎连站都站不稳。
“快去!”
洛欢卿目光一厉,不接受任何反驳。
“是。”
明白无法阻止洛欢卿的蓉榆,立刻立刻动身按照女帝命令行事。
不一会就将她要的地图拿了过来。
洛欢卿眉头紧锁,坐在椅子上,仔细看着地图,回忆当时蓉夏和蓉冬的调查的信息。
既然那人没有立刻杀了黎渊,就证明月楼楼主那个死变.态,一定是想折磨一番黎渊后杀死。
若是折磨,那就需要审讯室、地牢一类的地方。
也就是说黎渊很可能在月楼五十处庄园内。
而在定春庄附近的庄园有三处。
“蓉榆,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。”
洛欢卿已经找到三处可疑的地点,但还是无法锁定具体.位置。
“有,非夜曾经跟踪了二人一段距离,虽然最后跟丢了,但……”
蓉榆指了指地图某一处位置,“他们是在这里消失的。”
“可奴才让湛云去这个位置详细查看过,却一无所获,所以奴才认为这个位置恐怕是个障眼法。”
障眼法?
洛欢卿顺着蓉榆指的位置看去,眼中渐渐泛起冷光,她手指以定春庄为起始点,开始寻找能途径此地的路线。
最后——
“走,我们去漠县。”
洛欢卿目光定定的望着手指最后停留的位置,语气笃定道。
漠县,此处正好有一座月楼的庄园,而且距离定春庄远近适中,并极为偏僻适合隐匿。
“漠县?”
蓉榆看了眼地图,“奴才现在就让湛云派军前去救助黎渊。”
“不。”
虽然基本确定位置,但为了以防万一,洛欢卿打算铺开网寻找,“你和我去漠县,蓉春和蓉冬去……”
她的手指向定春庄东南方向,“这个位置。”
“湛云去找个位置相反的西北角。”
“这两个位置都有一处月楼的庄园,庄园里有隐蔽的暗道,一定要好好搜查,绝不能有一丝遗漏。”
她微微一顿,思忖片刻道:“我们不是有烟花吗。”
“有。”
听到烟花蓉榆表情略有些不解,却并未多言,安静等待着女帝的讲解。
“你让湛云和蓉春她们带好烟花,若有发现就立刻点燃,其余人便立刻往那里赶。”
这个方法虽然分散了兵力,但没办法,洛欢卿不敢用黎渊的安全去赌,她怕万一,万一黎渊不在漠县,自己被月楼算计了,那黎渊的安全就彻底无法保证。
兵分三路虽然有些笨拙,但确实是最安全的方案。
“走,我们现在立刻动身。”
洛欢卿强撑着略有些脱力的身体,快步走出门,坐上马车,希望能在黎渊遇到危险之前赶过去。
车马飞驰。
洛欢卿望着迅速闪过的景色,眼中焦躁难抑,手紧紧攥着衣摆,脸上是鲜少露出的恐惧与害怕。
阿渊,千万不要有事。
求你了,不要有事。
向来不求神佛只靠自己的洛欢卿,第一次向神佛乞求。
她紧闭双眼,双手握十抵在额头上,心中祈求着神佛的保佑。
...
地牢内。
“滚开!河洛,你真是个混蛋!!”
黎渊目光森寒的瞪视着走进来的三人,那欲择人而噬的表情,让三人脚步一顿,似乎有些害怕。
“怕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