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封川冷笑一声，笑得霍仲杰心惊肉跳。
只见他把文件甩在木桌上，声音凉得让人害怕，“工地你不用去了，常乐这段时间收益不好，没什么客户，你去当个客服拉人吧。”
“小叔，你让我去那么一个小公司？”霍仲杰吃惊，“他不是快倒闭了吗？”
隋封川微眯，“再不好也是思海辉旗下的，正因为收益不好，我才会派你过去，好好做，不要丢了思海辉的面子，知道了吗？”
霍仲杰还想说什么，但隋封川以工作忙的名义把他赶了出去。
门口的林婉悦见他顶着一张惨白的脸，上前轻声问了句怎么了。
然后她就被霍仲杰悄悄拉到楼梯间，神色不好的道；“隋封川不让我负责五号地，还让我去常乐当客服。”
“你不是技术部门吗？”林婉悦蹙起眉，“不是说一个月内写出Apollo源码就可以了吗，黑客我已经在找了，你就不能拖延一下？”
听出她嘴里抱怨的意味，霍仲杰心情更烦躁了，“你这是说什么，说我没能力吗？”
林婉悦一愣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，算了，你要真抵不过他，先去常乐也好。”
“去什么去啊，我连客服都没做过，在那根本就抬不起头来！”霍仲杰抿住唇，小声的道：“思海辉不是有客户资源资料吗，你分我一点，我到时候在常乐站稳脚跟，就有底气回来了。”
林婉悦微微蹙紧眉头，泄露客户机密可是大事，但看着伤脑的霍仲杰，咬咬牙还是答应了。
凌晨两点，林婉悦跟最后一个加班员工说再见后，便鬼鬼祟祟来到客户服，打开一台电脑，正要打开客户资料时，头顶的灯忽然亮了，吓得她跌坐在地上。
她猛地回头，看到站在墙根冷淡看着自己的人，浑身抖了个激灵，“隋、隋总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你在这干什么呢？”隋封川没回她的话，而是看向电脑屏幕，林婉悦趁机按下关机键，然后道：“我晚上睡不着，想来这里看电影。”
看着关机的电脑，隋封川微微蹙起眉，“看电影为什么不回家看？”
林婉悦立马抽泣起来，“我爸在外面欠了债，对我非打即骂，我怕回家，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又不安全，就想着在公司里多待一会。”
隋封川没有查证她父亲的事，只让小米过来一趟，把她送到酒店，便回到别墅。
听到这些的顾安颜忍不住笑出声， 看电影这种说法都出现了，林婉悦当时是多么慌啊。
顾安颜突然想到什么，让他打开电脑，从内网上下载一个APP程序，装在他的电脑上。
“这是反盗窃软件，我从网上找来的，挺好用的，这下你就不怕他找你了。”顾安颜解释道。
隋封川打开软件的代码，熟悉的排序方式让他忍不住跟乔十七联想在一起。
太像了，简直就像同一个人写的。
而且，他好像认得这个软件。
顾安颜见他看得出神，微微歪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隋封川关上电脑，不继续探究下去，帮顾安颜松开头发，正准备休息时，任良平抱着被子枕头走了进来，小心翼翼的问：“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？”
隋封川整张脸都阴了下来，顾安颜则笑了：“你不是讨厌我吗？”
少年撇了撇嘴，“我想过了，如果在坏人和第一杀手之间选择一个，我还是选择坏人。”
他长得本就年轻，现在赌气的说出这句话，更显得可爱。
顾安颜又好气又好笑，隋封川直接把他连人带被踢了出去，警告他没有允许不能进这个房间，不然就不管他了。
这句话很有压迫感，任良平被吓得一抖，忙不送跑到自己房间里睡了。
次日，林婉悦很早的来到霍氏，见隋封川还没来时，直接大步到客户部门，对着一个刚过了实习期的员工道：“最近的客户名单发我一下，隋总要用。”
员工一愣，对着她道：“可昨天隋总不是才看了吗，我要再给他发一遍吗？”
闻言，林婉悦心中震了一下，然后说了一声不用，便大步走进办公室。
一关门她就连忙给霍仲杰发消息，【隋封川可能察觉到什么了，我不能帮你了，文件在他的电脑里，你自己想办法吧！】
霍仲杰暗骂一声，然后打开电脑给黑客发消息：【我要你盗窃一个文件，思海辉集团的，我可以给你他们防火墙的密码，要多少钱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