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业障缠身吗?”唐梓低喃,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听懂。
“怎么了,你听得懂?”米煦问道。
“并没有,我就是偶尔装逼而已。”唐梓耸肩,说道,“怎么了,我就是重复一下而已,应该可以的吧?”
“可以。”米煦点点头,“那我现在可以去了吗?”
“可以是可以,就是这个人的脾气火爆,你若是真的去了就要有心理准备,这个人应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,我试过了,合作过,就上个月的事情,但是他们亏损的很严重,我们倒是赚了不少。”唐梓说道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米煦点点头,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,“那我要是说真话的话,应该就不会被打了吧?”
“你要是真的可以准确的说出来他的毛病的话,应该就会对你做什么了,毕竟这也都需要本事,还是这么准确的,最好比医院的数据还要精准,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。”唐梓说道。
“好的,我去了。”米煦点点头,十分坚定,朝着男人走了过去。
“你就真的放心吗?”唐梓担心。
“不会出错的。”景黎十分肯定。
唐梓:“……”
是真的迷之自信。
但是自己的病似乎也是米煦看出来的?
看出来和治病就是两码事了,应该是没问题的吧?
而这边,米煦已经走到了男人的面前。
男人的面色红润似乎是一点事都没有,但是眉眼的焦虑,也是很明显的,此时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样子。
“在等道士先生来这里吗?”米煦问道。
男人蹙眉:“滚。”
男人的话简单干脆,似乎是不想和米煦浪费时间。
男人西装革履,身形纤长,剑眉星目,五官柔和但是却带着一股子的凌厉,将五官的柔美都遮盖了一点。
米煦觉得这张脸是长得很好看的,应该也曾经年少轻狂过,如今也是少年郎,但是却被迫长大了,应该也是个可怜人。
一个人的脸是会暴露出很多东西的,但是米煦毕竟不是心理医生,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微表情是怎么看的,但是从五官中还是可以看出来一点他的运势的
米煦的眉眼微微上挑,随后说道:“我也可以给你治病。”
“就凭你?”男人嗤笑了一声,“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,赶紧给我滚,你若是不滚的话,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滚开了。”
“昂,你的身体是没有毛病的,但是午夜就会觉得头晕胸闷,但是一旦过了午夜这个点,你就没事了,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,你的身体甚至要比任何人都要健康。”米煦说道,盯着男人的眼睛,“是不是这样呢?”
“但是近期你已经越来越严重了,你甚至觉得呼吸不畅,就算是坐起来也无法很好的会新鲜空气,你的喉咙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,你觉得那是魔鬼,但是其实不是。”米煦盯着男人的眼睛,觉得自己稳了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。”男人一字一句,咬着牙开口问道。
“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?”米煦眨了眨眼睛,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,说道,“我说了,我可以给你治病,就自然是可以治病的,还有你近期的财运是不是也很不好,项目一直在亏钱,就连公司的股票都一直都是赤字的,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,你若是还不治病的话,就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男人拧眉,盯着米煦这张和路人差不多的脸,他敢保证,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告诉自己,自己记住这张脸了,转头自己就忘记了。
“怎么了,很好奇吗?”米煦问道,盯着自己的脸,说道,“你可以记住的,你若是记不住,我身上的衣服也很特殊,怎么样啊,要不要我给你治病啊,若是不愿意的话,我就先走了啊。”
“你要怎么治。”男人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自己的病就连医生都觉得是在开玩笑,就算是自己难受的时候去医院检查了,也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,就觉得是自己的错觉,甚至还让他去看心理医生。
切。
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的变化,那一种窒息的无力感将他紧紧包裹着,沉底了水底,一点一点的吞没,最后却还是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了,那一段时间应该是自己最痛苦的时候,恨不得马上就死了,但是却又生生的忍着,他不想就这么死了。
就怎么死了,就真的太窝囊了。
“那先去坐着好了,你告诉我,在你有这样的症状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可以看出你的毛病,但是却无法预测形成的原因,你要告诉我,不能有隐瞒,不然的话,我也救不了你。”米煦说道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男人点点头,跟着米煦去了沙发上坐下。
“我叫程溪,这样的症状十分发生在两个月前。”男人说道,“我出差回来,司机开的车,后来在中途颠簸了一下,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,司机下车去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,甚至连一个土包都没有。”
“当晚就开始不对劲了,当时在这条路上也是傍晚的时候,因为公路在修理,所以就只能走这条小路的关系,但是更奇怪的是,公路没有修路的地段是有车的,小路上却没有,但是我觉得诡异,还去了庙里,但是没用。”
“我开始失眠,最后心悸,甚至到现在的呼吸困难,都是我自己的体验,也都是真的,不过就是没有人相信,我的检查报告很正常。”
米煦眨了眨眼睛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撞到的不是土丘这些东西?”
“有。”所以才会去庙里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其实你供奉的很多神灵都在永眠?”在米煦的印象里,天上的那些老倌儿是很懒的,很少还有矜矜业业的管着人间的事情的,只是偶尔播撒一点福祉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男人似乎是错愕。
“没事。”米煦摇了摇头,“所以就是那天晚上开始不对了啊?”
那应该就是那一条路的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