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风雨来的很快。
我几乎是被林景强制拽进卫生间的。
砰的一声巨响，柚柚在外面嚎啕大哭。
「爸爸！你不要打妈妈。」
「爸爸！」
可林景充耳不闻。
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，像是要捏断我的骨头。
「念念，告诉我，这是假的。」通红的眼眶，泪珠摇摇欲坠，他已经在崩溃边缘，「嗯？你只是来气我的，对不对？」
手中的屏幕里，正是我和顾行的结婚证。
在他期待的目光中，我无情地笑了，「你错了，这是真的。」
我说：「我和顾行结婚了。」
我看见，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。
然后他像疯了一样，将卫生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，而后又抓着我的手，像个精分的神经病患者，希望我回心转意：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念念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和你道歉，好吗？」
是我的错觉吗？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助。
他说：「念念，你可以打我，骂我，但这种玩笑不好笑的。」
「你去和顾行离婚好不好，只是一个证件而已，没关系的，如果你听话，我不会介意的。」
介意？他凭什么介意？
我抽回手，讥讽开口，「林景，你算什么东西？」
林景满脸的不可置信，也是，三年前，我可是合格的舔狗，他何曾从我口中听过这种话。
「我不仅不会离婚，我还会和顾行一起，争夺柚柚的抚养权。」我放下狠话：「林景，和你结婚，我宁愿去死。」
没有再多说下去的必要，我打开门想离开，林景威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「念念，你执意如此?」
「那就要看看，他有没有护住你的能力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