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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要勇敢争取果如周舒意所料,萧今野毒发无法现身
周舒意坐在马车上,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
他冒着生命危险,也要替她破局。
这么好的五殿下,为什么会被人下毒?
上一世,周舒意被困于后宅数年,日复一日,悉心侍奉婆母,宽待外室,认真抚养养子,对外面的事,了解得不多。
一想到这一次,他的结局依旧无法改变时,周舒意心头竟有些失落。
周舒意饿了一天,回到府上,只随便吃了些东西,便躺下了。
这一夜,她安睡到天亮。
没有因为音娘被斩而做噩梦,而害怕;甚至,周舒意醒来后,感觉充满了力量。
既然提供的百草园,仍无法帮助萧今野解毒,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。
打定主意,周舒意不由得想到了农安志。
萧今野知道他性情又臭又硬,不会主动去找他。
毕竟,他身上流淌着帝王血脉。
想到京兆尹那日,农安志生气模样,周舒意决定再见他一次。
马车停在了和农安志破旧宅子,相邻一条街的茶楼。
嘉月给了茶楼伙计一些碎银,让他去把农安志请过来。
不多时,茶楼的厢房里进来了一个人。
嘉月和流酥守在门口。
隔着屏风,周舒意可看到农安志板正的站着,眼观鼻鼻观心,行礼、说话的每一个动作,都非常有礼节。
是真真的翩翩君子。
“农大人。”周舒意眨了眨眼睛:“我也知晓你是个守礼的人,这里没有旁人,请坐。”
农安志无动于衷的站着,神色清冷。
他原本在朝中已声名狼藉,经过那日的事,变得更加糟糕。
郭大人让他在家中好好反省,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商贾之女,开罪朝廷命官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去给蔡侍郎道歉,获得蔡侍郎谅解后,再回去上值。
妹妹在蔡侍郎府上,如果不为她做打算,恐怕他们这辈子,不能再见面了。
他寒窗苦读十年,一举夺魁,上未能报父母恩,下没有成亲娶妻,绵延子嗣,连仅有的一个妹妹,都与他渐行渐远。
仕途之路走得这么窝囊的,恐怕也只有他了。
周舒意不知道农安志想到了些什么,透过两层薄纱,可看到他模糊的脸庞轮廓。
感觉到他的疏离,周舒意猜想,是那日之事,对他影响颇大。
于是缓缓说出此行目的。
“蔡侍郎利用官职大肆敛财不说,还随意欺压商贾,掠夺民女。”
周舒意事后让人打听过农姨娘的事。
有一次,夜晚。
蔡侍郎路过街市,看见卖花的农姨娘有几分姿色,便要掳回府上,农姨娘一开始不从。
蔡侍郎让人盯着她,打听到她有个想要入仕的哥哥,利用身份之便,对农姨娘威逼利诱。
如若不从,他动动手指头,就能把农安志的名字划掉。
那时候,农安志科考在即,若是被划了名字,又要再等上两年。
农姨娘把哥哥的日夜苦读看在眼里,自然不愿哥哥被她牵连,无奈之下,只好委身于蔡侍郎。
为了不让哥哥担忧,她撒谎,说是贪图蔡侍郎府上的富贵。
周舒意见农安志仍无动于衷,忍不住腹诽,当真是又臭又硬,嘴上依旧温言相劝。
“我们已经狠狠地挫了他的锐气。”
“相信接下来不久,蔡侍郎会露出破绽。”
终于。
农安志的手动了动,片刻才开口。
“世子夫人,你只是一介后宅女娘,而下官,是只随便可以踩死的蚂蚁。”
“蔡侍郎可以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,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。”
“下官丢了官职无所谓。”
说到这里,农安志顿了一下,脸色胀起不自然的红,继续道。
“吃屎无所谓,但是不想再做无用功了。”
周舒意对他的反应,一点不意外。
“大人。”
周舒意站起身,绕过屏风,走到农安志面前,灼灼的眼神,看向他。
“如果没有你,他们这次祸害的是粮食,下一次,就有可能是更多的人命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
“你连死都不怕的人,会害怕流言吗?大人难道忘了,你入仕的初衷是什么?”
“大人难道不了解令妹吗?如果不是蔡侍郎逼迫,她何至于沦落至此?”
农安志眉宇动了动。
从妹妹的处处表现来看,就是嫌贫爱富。
周舒意是在用言语蛊惑他,要为她所用。
“世子夫人,下官已被停职查看,近期恐怕帮不了你什么。”
农安志语音仍旧疏离。
周舒意见他没有继续梗着,心底松快了:“大人不必着急,老虎,总有打盹儿的时候。”
农安志抬眉,深深的看着面前的身影。
这个小周女娘,是怎么做到,如此坚定的?
她明明那么弱小,身份比他并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周舒意见他没有再明确拒绝,唇角微勾。
“大人,你不该,更不能等着,被羞辱。”
“从现在起,你可以用你的方式,开始收集证据,待到时机合适,我可以给大人指条路。”
“一条可以实现大人志向的明路。”
说完,周舒意也不看农安志的神情,转身走出了茶楼雅间。
农安志不自觉转头,看着纤细的背影走远,好一会儿才回神。
……
回府路上。
周舒意不确定农安志把她的话进去了。
她想带上神医,去见萧今野一面。
把五殿下从府上接出来不太可能,只能乔装进府。
周舒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王府周围眼线众多,很容易被人看出来,此举太冒险了。
直到睡觉前,周舒意仍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来。
周舒意躺在拔步床上,又想到周功被烧死和音娘被处斩,由此想到不是自己的东西,不要去妄想,不然会走火入魔。
幸而她没有像上一世那般软弱,否则,她依旧会重蹈覆辙,被吃干抹净。
于是,周舒意又得出一个结论,属于自己的东西,要勇敢争取,这不是做恶,这是自我保护。
她用一世枉死,才参悟明白。
想着想着,周舒意越来越精神。
窗户外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一着急,周舒意走过去打开了窗。
“殿下。”周舒意没察觉到,嗓音里暗衔着担忧,和紧张,听上去甚至有几分责备。
“你的属下说你毒发了,怎么还来?”
萧今野原本不爽利的身子,忽然有些紧绷。
先是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,继而是看到了,拔步床边的地上,躺着个人。
周舒意也意识到了。
今晚是流酥值夜,她没想到殿下会深夜来此,没有提前支开她。
这时,流酥的身体动了动。
周舒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随时可能跳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