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打开，露出一张男人的脸。
男人穿着一套迷彩服，看了看我和小胖子，开着玩笑：“你妹妹挺可爱的。”
我看他一眼，这人还挺会说话，虽然我能听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小胖子挺胖。
小胖子也听出来了，瞪着男人，气的脸都红了。
“嗯，我也觉得。”
男人笑了笑，让开门口的位置：“你们先进来吧。”
走进院子，里面种着几颗白杨树，不远处立着几个木桩子，不远处有一排白色的房子。
男人介绍着：“木桩子是平常我们锻炼体能的地方，那里是我们的沙包室，还有那里，里面放着很多锻炼体能的东西，你们两个，都是术士？”
铺垫了这么久，总算是问到正题了。
我没立刻回答，看向男人：“能做主的人在吗？”
男人脸色微微变化，他看了我几秒，道：“稍等，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我点头，他拿着手机走到一旁。
小胖子对木桩子感兴趣，走过去比划着。
我扫视了一圈，除去那白色房子，房子后面还有一处两层小楼，男人没跟我介绍。
不过，从男人热情的态度可以看得出，这里的灵异人员真的不多。
也是，愿意入编制的术士本就不多，更何况在东北三省，出马仙堂众多。
都是各凭本事，又怎么甘愿被政府管制。
愿意来的要么是有多图谋，要么是一些闲散术士。
男人的电话打的很快，刚看完，他就走回来了。
“我们领导马上就回来，你们先跟我去里面等吧。”
我招呼回来小胖子，走进房子，男人去倒水，让我们随意坐。
这里应该是休息室，里面摆着沙发茶几，电视机和电脑也不缺少。
在想到我们那地方，啧，又是想跳槽的一天。
不过，也只是想想。
男人很快端来了水，又拿了一些水果放到桌子上。
“你们随意些，不用那么拘束，我们领导人也很随和的。”
我笑了笑，他这是把我当成来入编制的术士了。
可惜我不是。
“嗯，你们这里有多少人？”
男人有些尴尬：“咳咳，那什么，虽然我们人少，但个个都是精英。”
“所以是几个？”
“不到十个。”
我有想过人会很少，但没想到会少到这种地步。
“不到十个是几个？”
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男人低着头，用手比出一个数字。
“六个？”
我简直不可置信，一个灵特局里面六个编制术士？
姚州一个小队都四个人。
男人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：“那什么，你们加入的话就八个了。”
我简直被气笑了，顺便跟男人解释：“我不是来入编的，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件事。”
听到我不是来入编的，男人明显很失望，听到后面那句，又很疑惑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等你们领导来了再说。”
我实在不想再解释一遍。
不过，他们只有六个术士，而那里光我看到的鬼魂都不下二十个，毕竟，那里已经形成鬼蜮了，自成一个世界，跟现实世界相辅相成。
只有六个术士的灵特局确定能管？
我深刻表示怀疑。
男人没在追问，整个人都沉默了，我也不想再说话，计划被打乱，需要重新想。
整个休息室里只有小胖子咔滋咔滋吃水果的声音。
好在，男人口中的领导来的很快。
门被推开，我转身看去，入目是一个穿着超短裤和小吊带，丰细腰的女人。
不怪我看的这么仔细，实在是以我的视角，看到的正是这些。
“小杨子，真有两个术士要来入编？”
女人兴奋的说完，这才看到我和小胖子，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“就是你们吧，欢迎来到吉林灵特局，我代表灵特局全体人员欢迎你们过来。”
“别。”
我连忙打断她，再说下去就要到福利阶段了。
“那什么，他应该没跟你说清楚，我不是来入编。”
女人脸上的笑瞬间垮下了：“不入编？那你们来干什么？”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她的眼神有些不善。
“来告诉你们一件事。”
女人眯起眼睛，不笑的模样极为冷漠，很有威慑力。
“什么事。”
我也不废话，直接提起歌厅。
歌厅名为夜上海。
光听名字，想必整个吉林都找不出第二家。
并且，在我没说歌厅名字时，只听到歌厅二字的女人脸色就有了变化。
看来灵特局的人对这个歌厅并不是一无所知。
这样也好。
“我前几天去了那里，发现了一些事。”
女人眼神凌厉的看着我，我也不露怯，淡定与她对视：“里面有一个鬼蜮，我进去了一趟。”
此话一出，女人面露惊色：“你进去了？”
“没有惊动什么人？”
我不动声色的问她：“什么人？”
女人自知失言，瞪我一眼道：“你既然是来说事的，没必要遮遮掩掩，那个歌厅我也去过，里面坐镇的是一个实力很强的术士。”
“我没跟他交过手，不过我发现，他没用那个歌厅内的鬼魂做什么坏事，只是守着歌厅，我用通灵术问了那里的一个女鬼，她说那个术士被一个叫鸢兰的女鬼迷住了，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鬼蜮跟鸢兰在一起。”
她说的那个女鬼我有印象，穿着摩登的那位。
她是有意识的我倒不意外，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死亡，不会跑到现实世界中还能平和的看着这一切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叫鸢兰的女鬼也是有意识的。”
女人看我一眼，不情愿的点头。
“你从我这得知了不少消息了，该你说了吧。”
我本就没打算隐瞒，毕竟这事隐瞒了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。
“我知道那个术士叫吴轩，并且，他守着歌厅是为那个叫鸢兰的女鬼找身体，并且，他找到了。”
接下来的事我不说女人也懂。
果然，她的脸色变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些？”
“因为，被吴轩选中的那个女人，是我朋友。”
我没讲跟于柔认识不久的事。
女人沉默不语，片刻后，抬头看向我：“所以，你来灵特局是什么目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