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不情愿的穿上衣服,仲卫甲接着道:“知不知道国家的土地使用法?无主的荒地才可以开荒,这块地属于太白寺,就是为了游客停车,你们开什么荒?还敢堵着要钱,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?”
一番话说出来,老妇人和她儿子们傻眼了。
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一点。
“别闹了,把讹人的钱交出来,都回去吧。”
老妇人一听,不乐意了。
到她手里的钱哪有交出去的道理。
“我不管,这是我儿子让我种的,我儿子是太白寺的负责人,这块地就归他管。”
这不就知道原因了。
仲卫甲脸色一变:“怪不得你们敢这么做,原来如此,去把太白寺住持跟那位所谓的负责人请过来。”
一个警察跑过去,没一会儿,带着几个人过来。
领头的和尚披着袈裟,神色匆匆,走到仲卫甲面前先微微鞠躬。
“仲警官,听说有人在我太白寺讹人?”
说着,住持看向老妇人和他几个儿子,面色惊讶:“这不是善泽的俗家母亲与兄弟?”
住持也是明白了,说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仲卫甲将老妇人在这块地种菜讹人的事告诉住持,住持当即大怒:“这是我太白寺专供游客停车之地,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开荒地?这件事我怎么丝毫不知?善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一个年轻和尚瞬间白了脸,另一个年轻和尚语气清明:“回住持,是善泽师兄说他已将这件事告知,让我不要在跟您提及。”
话音刚落,叫善泽的年轻和尚扑通一声跪下。
“住持,善泽有错,母亲她苦苦哀求,善泽以为她只是想种些菜,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,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善泽的错,还请住持责罚。”
他倒也干脆,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住持的神色好了几分,仲卫甲见状,凉凉道:“他那母亲每辆车讹了五千块。”
住持脸色大变,要知道,一辆车五千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善泽也变了脸色,猛地看向老妇人。
“娘,你怎能如此?你不是说只要了几百块吗?”
这话瞬间暴露了自己。
这时,善悟又开口了:“住持,此妇人除此之外,已有两次讹人行为,全被善泽师兄压了下去。”
这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任住持想为善泽求情也不能了。
叹了口气,道:“善泽,你既然放不下俗世,证明你与我佛无缘,自今日起,你回归俗世吧。”
善泽大惊:“住持,你要赶我走?”
住持面露不忍,挥挥手道:“是你俗世羁绊太深,与我佛无缘。”
善泽这下慌了,跪在地下苦苦哀求:“住持,善泽知错了,善泽可与他们斩断世缘,住持,善泽愿常伴我佛。”
任他苦苦哀求,住持也没有心软,看向仲卫甲:“此事是我监管不周,诸位还请见谅,还请诸位前往寺内,老衲备些薄礼,以表歉意。”
薄礼,我想到太白泉,那是一口灵泉。
但,灵泉水只在不脱离井口才有效果,脱离井口后,灵力会渐渐消散。
就像,灵力之所以存在,是灵泉中有东西。
这个猜想让我精神一振。
当即答应,不过走之前,我将老妇人和她几个儿子身上有命案的事告诉仲卫甲。
并经过相面推算得知,被害人的尸骨埋在几人家中。
仲卫甲对我点头,跟着住持来到太白寺。
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大殿,之前那次庙会人太多,根本挤不进去。
大殿内供奉着一尊我从未见过的神像,见我面露疑惑,善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“这是药王神邳彤,传闻,其可医治百病,上至神仙,下至百姓,他持有一颗平等心,为众生排病解难。”
说罢,善悟对着神像鞠了一躬。
“诸位,到这边来。”
住持的声音响起,那几个年轻人已经跟了过去,我和王颖也跟过去。
善悟一直走在我身边,我看向他。
这是一个聪明人,也是一个狠人。
恐怕,善泽没有将老妇人讹人一事告诉住持的事他知道,只是,他没有选择告密,而是等其将事情闹大。
一击毙命。
俗话说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其话不假。
来到后殿,住持示意我们坐下,跟善悟吩咐了两句,善悟走出大殿。
住持与我们同坐,率先看向那几个年轻人。
“几位看着面熟,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?”
为首的男人推了推金框眼镜,道:“我姓齐,家父时常来。”
住持并不意外,笑道:“齐大家身体可好?”
“承住持吉言,已大好。”
住持笑着点头。
又看向其他人,不出我的预料,都是九大世家的人。
有齐家,温家,聂家,梁家,云家。
聂老头之前说起齐家满脸不屑,没想到聂家小辈跟齐家走的挺近。
住持跟几人说着话,善悟也带着东西进来了。
不出我的预料,住持口中的薄礼就是太白泉水,不过,看着也有些不一样。
比之我之前看到的太白泉水中的灵气要浓郁一些。
“这是深泉内的泉水,效果要更好一些,诸位若有身体不适,可饮用。”
“无身体不适,饮用也可强身健体。”
九大世家的人没有不识货的,就连齐家子都面露惊喜。
“多谢住持。”
善悟将泉水分到各人手中。
我也拿了一瓶,手指长的玻璃瓶,其中的净水呈现深蓝色,丝丝缕缕灵气在其中蕴养。
不怪那几人这么惊喜,我也有些喜意。
之前受的伤虽然好了,但还没好全,这个对我有用。
“多谢住持。”
几个人道谢,我也跟着道谢。
许是听到我的声音,住持对我微微一笑,道:“还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?”
“姓王。”
这个姓氏让齐家子侧目,问:“可是昌北王家的人?”
我毫不犹豫的否认:“不是。”
齐家子有些失望,转身没在说什么。
只是,聂家子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。
他问我:“你是不是叫王言?”
我一愣,想到聂老头,他不能把我的事告诉聂家这些小年轻吧?
我没回答,齐家子看向聂家子:“阿朗,怎么了?”
聂朗不知想到什么,摇了摇头道: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