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也没有多生气，只是不想去帮个忙被人感觉像是去占便宜一样。
我出能力，他们出钱，我们是平等的位置。
之所以闹这一出，是让一些人看清楚我的重要性。
这不是，都看清了！
“可以，地址发给我，我过去。”
侯奋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，反应了两秒才大喜过望道：“我这就发过去，王言大师，我在这等着你哈。”
赶到地方，侯奋岩站在餐厅门口等着我。
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。
那是，女警郭念优。
倒是挺识趣。
郭念优的脸色没有我想象的难看，反而带着几许忐忑。
看到我下车，侯奋岩大步走过来，郭念优犹豫了一下，也走了过来。
“王言大师，我订好了包厢，快请进。”
郭念优站在侯奋岩身边，像极了小媳妇儿。
“嗯，麻烦二位了。”
客套话我也会说。
侯奋岩连忙摆手：“王言大师，这都是我们该做的，今天的事。”
我打断他：“进去说吧。”
毕竟是郭守丙的宝贝女儿，该留的面子我还是会留的。
郭念优看我的眼神带着惊讶。
走进包厢，侯奋岩殷勤的递给我菜单。
随意点了几个，侯奋岩一看，又加了几个。
郭念优没有点菜，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。
等服务员离开后，侯奋岩看了看郭念优。
后者会意，立刻站在我面前。
“王言大师，今天是我话说的不对，我跟你道歉……”
“知道不对就可以了，郭小姐，我既然被邀请过去协助办案，那我们算起来也是同事，同事之间，互助友爱比较好，你觉得呢？”
郭念优愣了几秒，看着我点点头。
“既然郭小姐明白了，那就坐下吧，侯奋岩你也坐，别那么紧张，我既然答应了，就不会反悔。”
这句话给了两人定心针。
侯奋岩一脸感激的看着我，郭念优低着头入座，时不时看我一眼。
眼神里有疑惑，有思索。
吃饭期间，我跟侯奋岩说了接下来的事。
目击死者的女人暂时被关了起来。
吃完饭我要先去看尸体，再去看她。
吃饭期间，侯奋岩努力的活跃气氛，我也很给面子。
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。
随即，我们开车赶往警局。
郭念优全程陪同，一直到了警局。
被人告知郭局还没走，郭念优才离开。
去停尸间的路上，侯奋岩啧啧称奇：“自从郭大小姐来我们警局，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安静且温和。”
“王言大师，还得是你。”
我笑了笑，知道他是在讨好我。
来到停尸间，死者的尸体就安置在铁床上，没有放进冰冻炉。
白布掀开，露出死者全貌。
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模样普通，我按下他的胳膊，入手是绵软，再往下，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多细小的碎片。
是他的骨头。
如侯奋岩所说，他的骨头被一点点敲碎，不，不是一点点。
我仔细摸过去，发现他的骨头是在同一时间全部变成碎片。
这种能力，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。
但，死者身上却没有什么鬼气存留。
被鬼害死的人身上都会沾染鬼气。
他为什么没有？
难道，害人的不是鬼？
思索片刻，我告诉侯奋岩：“去看看目击证人。”
侯奋岩将我带到审讯室，随即让我稍等。
没一会儿，一个精神恍惚的女人被带进来。
是她。
她身上还是那身衣服，刚进入审讯室，整个人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。
“我没有杀人，他不是我杀的，我真的没有杀人，为什么要关着我，我要回家。”
女人呜咽着哭起来。
我看向侯奋岩，皱起眉头。
我早就告诉过他，死者的死跟女人没有关系。
他们怎么还把人折腾成这样。
“王言大师，真不是我们，把她关起来是因为她算是嫌疑人，这是警局的流程，从我们问她她就这样子了，我们真没严刑逼供。”
我微微皱眉，看向女人，发现她情绪不稳是因为手臂上沾染着一缕鬼气。
鬼气影响了她的情绪。
我走过去，突然伸出手，女人反应迟钝，直到我将她胳膊上的鬼气驱散。
她仿佛如梦初醒。
呆呆的看着我：“是你，二楼电动城我见过你。”
我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我对你也有印象，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
女人点点头，看神色冷静了许多，补充了一句：“我真没杀人，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那跪着。”
“我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回应，我以为他是犯病晕过去了，才推了推他，没想到他死了。”
这些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，女人脸上带着一丝麻木。
我点点头，道：“我相信你。”
女人愣住了，眼圈唰一下就红了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，你见到死者时，死者是面朝哪边跪？”
女人想了一下，告诉了我方向：“西南位置，我当时还很奇怪，这人怎么面朝墙壁跪着。”
西南。
“那你推到他的时候，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？”
女人回想了一下，脸上颜色尽失。
“他的眼睛瞪得很大，表情很痛苦，像是经历过巨大的折磨一样。”
她刚说完，侯奋岩紧接着补充：“死者的指甲发白，掌心里有掐破的痕迹。”
也就是说，死者在被震碎骨头的时候，全身呈现一个动不了的状态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你见过死者吗？”
女人想了想，道：“见过。”
“你应该也看出来了，我是来参加漫展的，也就是模仿一些动漫人物，我不喜欢被人拉着拍照，就独自上了二楼，刚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过死者，那时候他在商场里转悠着。”
“我也没在意，就去了电动城，玩了一会儿有朋友给我打电话，电动城里面太吵，我就去了楼梯道，等我接完电话出来，就看到了那一幕。”
我猜想到一件事。
死者为什么进入楼梯道？不可能也那么巧合的是因为接电话？
将这一点告诉侯奋岩，他立刻安排人去调了电动城的监控。
监控发现，在女人走入电动城后，死者就跟了过去，全程一直在能看得见女人的位置晃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