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女人,就连围着的人都惊呼出声。
“这也太贵了吧。”
女人都快哭了:“大师,能不能便宜点?我没这么多钱。”
山羊胡很不满:“跟神经哪有讨价还价的?你自己好好想想,你要是不破,就等着大祸临头吧。”
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女人的面相上根本就没有血光之灾。
反而是前半生困苦,后半生享福的面相。
典型的后福之相。
这山羊胡明显是在骗人。
直接揭穿怕是不行,我干脆挤到女人身边,让她走开。
“大师,你快给我看看。”
山羊胡没想到还有生意上门,看我衣着比女人好很多。
还是个年轻人,山羊胡顿时热情起来。
“小伙子,你想看什么?”
“就看相吧,我这段时间真是干啥啥不顺?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需要破?”
山羊胡的眼睛亮了。
他看了我两眼,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的预感不错,有小鬼儿缠着你,给你使绊子,你才会诸事不顺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
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着急的问:“大师,我这要怎么破?”
“不着急,本大师自然能帮你破,不过就是需要打点各路神仙。”
我立刻会意,点了点头:“大师,多少钱?”
许是感觉我是个冤大头,山羊胡装模作样的算了算,伸出两个巴掌。
“一千?”
看着他点头,我呵呵笑了起来。
“你还真敢要。”
“那我倒想知道知道,你要怎么破?”
山羊胡也不慌,道:“让你知道也无妨,本大师可以上传天厅,下达地府。”
“帮你们去个祸,破个灾,是轻易之事。”
我终于忍不住了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我看你本事不大,口气挺大。”
“不如,我帮你算算吧?”
说完,不等他开口,我看着他的面相笑起来:“你自幼丧父,母亲改嫁,继父对你不好,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,跟着桥洞下的一个老乞丐生活,乞讨到你十六岁老乞丐死后,你机缘巧合的遇到一个算命的。”
“死皮赖脸的拜人为师,你那算命师傅潜心教你,你却毫不领情,只想着尽快赚钱,你师傅带你赚钱,你却只觉得他分给你的少。”
眼看山羊胡的脸色越来越白,我笑了笑,继续道:“最后你竟恩将仇报,自己私自接单,搞砸了推到你师傅头上,可怜你师傅一世清明,被你如此败坏。”
“愤而将你逐出师门,你没了依靠,就开始坑蒙拐骗,之所以来到这儿,是因为你在市区混不下去了,你骗了一个黑 帮大哥,让他撅了自家父母的坟墓,现在那黑 帮大哥正找着你呢,你说,我说的对不对?”
山羊胡越来越慌,他很想否认,很想不承认,但我说的太细了,细的让他害怕。
有两种可能,第一个是我真的有真本事,第二个则是,我跟追杀他的黑 帮大哥有关系。
无论是哪一个,都是他不敢招惹的存在。
“大,大师,我错了,我猪油蒙了心,骗到你身上,我跟你道歉,我给你钱,你放过我,我不能被抓。那人会杀了我的。”
山羊胡涕泪横流。
看的我皱起眉头。
“我不要你的钱,只不过是看不惯罢了。”
“人家明明没有血光之灾,你非要说人家有血光之灾,还要拿五百块破灾,这些相互人民挣钱有多不容易,你张口就得这些,你就不觉得良心有愧?”
一番话,赢得周围人的掌声。
山羊胡羞愧难当,收拾了摊子就要走。
我突然叫住他。
“你那是黄纸朱砂吗?”
山羊胡点了点头,我眼睛一亮。
这真是意外之喜。
“你这些我都买了,多少钱?”
山羊胡也蒙了,也不敢问我要钱,张口就要把这些东西送给我。
一码归一码,我执意让他收了钱,顺便拿走他一支毛笔。
买到了想要的东西,我告诉周围的人。
“大家都提高点警惕,不要再被骗了。”
正要走,那女人拉住我。
“大师,我真没有血光之灾吗?”
“没有,你还有后福之相,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
一句话,让女人红了眼。
不管如何,她提起的心是放下了。
拿到房子的第一件事是画镇尸符,房顶上那三个行尸着实扰人不轻。
正待在房间画的起劲。
毛笔突然断了。
“擦,什么劣质货。”
才画了十几张,根本不够用。
没办法,我出门去寻毛笔。
之前借车子的大娘说过,她有两个上学的孙子,家里应该是有毛笔的。
走到地方,没发现那两个大娘,现在也不是做饭的时间。
难不成去其他地方了?
正想着,看到一个大娘走过来,我问起另一个大娘。
“她呀,领着两个找人的小孩回家去了。”
“找人?小孩子找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?”
那大娘很赞同:“谁说不是呢?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带着一个小男孩,说要找一个叫王言的男人,咱们这是刘子村,哪有姓王的?”
“问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,他们说就在这,六婆子心善,看这俩孩子饿了,就领回家给他们做饭去了。”
我惊了,找我的?
“不是,你知道那两个孩子叫什么吗?”
“好像是姓当,叫圆圈啥的。”
当园,当圈?
竟然是他们。
我之前救过的两只当康。
告别了大娘,我朝六婆家走去,我知道她家在哪,之前的车子就是借的她家的。
走到门口就就听到当圆的声音。
“谢谢阿婆,我们不走,我们要找到王言。”
随之是阿婆苦口婆心的劝告:“丫头,阿婆没骗你,我们村里真没有姓王的。”
“他不是你们村的人。”
六婆奇怪了:“那你们怎么找到我们村来了?”
这时,当圈开口了:“我算的王言哥在这儿。”
六婆傻眼了,“不是,你们两个孩子还会算命。”
当圈认真的纠正:“不是算命,是测算行踪。”
六婆更懵了。
这时,我推门而入。
当圆还是那副模样,看着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,估计年纪比我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