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第三个选择。”
“有。”
我笑起来：“第三个选择是，我宁愿跳下去也不与你双修。”
下一瞬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跑过去，一跃而下。
身体跌入水底，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意识昏迷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睁开眼睛，眼前一片黑暗。
我还在水中，却不知被水流冲到了什么地方，眼睛适应了一会儿。
我看到周围的石壁，这里是暗河？
浑身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，密密麻麻充满整个身体。
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，就连经脉都隐隐作痛。
顺着水流飘着，我暗自运转爷爷教给我的口诀，一丝丝灵力顺着皮肤口鼻进入身体。
经脉的疼痛好了一些，有了灵力的滋润，身体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。
我运转着口诀，一遍遍吸收，从刚开始的艰难，现在已经流畅起来。
丝丝缕缕灵力进入，我的意识进入玄妙状态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再次醒来。
我抬起手，不疼了。
身体也舒服了许多，体内的灵力聚集了一小半。
身体还泡在水中，我试探了一下深度，朝着水浅的地方游去。
游到浅滩，刚要上岸，岸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像是爬行动物蜿蜒行进的声音。
我没急着起身，突然，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河神大人，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？我都好久没吸人血，吃心脏了。”
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，但他口中的河神大人让我响起那条蛇妖。
所以，这个声音是屠亮。
我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了他们。
他们一直躲在暗河当中。
怪不得宣灵带人一直找不到他们。
以我现在受伤未愈的状态，要是被他们发现，绝对跑不掉。
我咬咬牙，退到深水区。
水流遮盖了我的身形和气息。
声音越来越近，隐约听到蛇妖下河了。
借着灰暗的光线看清岸边的身影。
蛇妖还是那副模样，但屠亮却是大变样。
下身是一条蜿蜒粗壮的蛇尾，上半身的皮肤呈现淡青色。
模样与之前发生了大的变化，嘴里时不时吐出一条蛇芯。
他变成蛇了？
不对，我看向他的手臂，手臂没发生变化。
他还未完全蛇化。
但现在已经不是人了。
两条蛇尾泡在水中，寂静中，蛇妖沙哑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“再等等，听说宣家那丫头还在找我们，哼，别让我逮着机会，我非吞几个宣家人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，要不是你太过冒进，我们怎么会被发现。”
屠亮顿时怂了，讨好道：“河神大人，是我不对，我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蛇妖没有理会他，突然甩了甩尾巴。
“这里的气味有些不对。”
“不对，哪里不对？”
屠亮不明其意，我心头一紧。
我的气息暴露了？
就在这时，一道鬼气传来。
女鬼追来了。
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穷追不舍。
两面夹击，要是被他们发现。
我咬紧牙关，身体泡在水中已经僵硬，但我不敢动。
一动就会被蛇妖发现。
好在，蛇妖发现的不是我。
“女鬼。”
屠亮瞬间慌了：“河神大人，是不是宣家人派来的女鬼？”
“怎么办？我们先下手？”
蛇妖脸上的犹疑被狠厉取代。
我愣了一下，这是，意外之喜？
女鬼被蛇妖夹击，意外之余就是愤怒。
“两条小蛇妖，你们找死。”
鬼气与妖气碰撞，这时不走更待何时。
我迅速逃离，甚至用上一些灵力。
等到我跑远，女鬼和蛇妖都受了伤。
见蛇妖还要攻上来，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，连忙道：“小蛇妖，我跟你们无冤无仇，你们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屠亮喊道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宣家派来的。”
“什么宣家，你们误会了，我是来找人。”
蛇妖停下来，满是疑惑：“你不是宣家派来抓我们的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我是来找王言的。”
“王言？”
此时，我已经跑远了。
虽然没看到一鬼两妖的表情，但想想他们估计都气的不轻。
我已经游出暗河。
从浅滩上岸，面前是一片荒地。
在不远处有种的庄稼。
顺着庄稼的方向走去。
现在是下午，地里有劳作的村民。
看到我一副狼狈的模样，有村民询问：“小哥，你这是怎么了？需要帮助吗？”
我连忙点头：“你好，我是来游玩的，不小心掉进暗河了，才爬出来，我的手机被泡坏了，能不能借你们的手机用用？”
“可以可以，我拿给你。”
男人很热情，把手机递给我，他身边的女人说道：“小哥，看你这浑身都湿了。”
“先跟我们回村里吧。”
两人从地里走出来，热情的跟我带路。
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。
通过两人的对话得知，这个村子叫殷家村。
位于兰州与昌北的交界，不过属于兰州。
我到了兰州。
“这里离太白山远不远？”
“你要去太白山呀，小哥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女人眼里带着恐惧：“小哥，太白山可不能进的，那里有野兽，听说有人进去都被吃了。”
“还有住在附近的村子里，养的鸡鸭鹅都被咬死了。”
“小哥，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，太危险了。”
我心头一动，野兽。
吃人？
“大哥，谢谢你们，我就问问，不打算进去。”
两人一愣，这才放下心。
“这就行。”
“咱们村离太白村不远，从修的大路一直往西走，走到一个叫刘子村的地方就到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跟他们道谢。
两人把我领到家中，女人热情的找了她男人的衣服让我换上。
我没拒绝，跟两人道谢。
湿衣服贴在身上的确很难受。
换了衣服，女人已经给我下了一碗热汤面，吃完饭。
男人把手机给我让我打电话。
我先打给楚阿依，却没人接，想了想，就没再打。
询问男人：“大哥能不能送我到大路？我可以付车费。”
女人连忙道：“这哪能要钱？让你大哥骑着摩托送你。”
男人也点头。
临走前，我将身上带的几张红票放在湿衣服里。
来到大路，大哥告诉我每天会有城乡公交从这里过。
票价五元，还问我有没有零钱。
说着就要掏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