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，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。
僵尸很快就消失不见。
只留下满地的僵尸尸体和那些黑衣人的尸体。
本来以为能一网打尽，现在看来，线索中断，做了无用功。
正想着，楚阿依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，从一丛茂密的绿化树中拉出一个女人。
是她。
她还活着！
女人被我们带回酒店，她像是已经吓傻了，哆哆嗦嗦的缩在墙角。
苏媛看她一眼，问我：“怎么办？”
“既然傻了，也没什么用处了，报警吧。”
我说完，就看到女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，随即继续抱着头装傻。
苏媛也发现了这点，声音变冷：“都傻了报警也没用，还不如杀了，问了就说被那些黑衣人杀的，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。”
此话一出，女人也不抱头了，也不装傻了，张口就是：“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，只要你们不杀我。”
我和苏媛对视一笑，同时笑了。
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根据女人的交代，她是在两个月前被那些黑衣人带回去的，她本来是一个酒吧女，因为住的偏僻，半夜回家遇到了一个黑衣人带着一群僵尸，她当时就吓傻了，硬生生忍着没出声。
但还是被黑衣人发现了，黑衣人把她带回去，给了她两个选择。
一个是为他们所用，他们给她钱，另一个就是，她被僵尸咬死，说不定也能成僵尸。
她当然选择第一种。
“所以，你为他们带去了多少人？”
女人哆嗦了几下，犹犹豫豫的说：“就，十几个。”
“我要听的是实话。”
我刚说完，徐子奕就掏出一把匕首，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划拉，像是在磨刀。
女人咬了咬牙，一副豁出去的架势：“你们答应过我不杀我的，我什么都告诉你们。”
“我总共带过去了二十个男人，这二十个人里被吸血变成僵尸的有十个，另外十个都死了，我，我也是被迫的，你当我愿意跟那些僵尸打交道啊，他们身上的腐臭味熏得我都快吐了，还有那些黑衣人，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。”
“我也很害怕，可我想活着，我只想活着，体体面面的活着，我有错吗？”
二十个人，他们是在研究转化率。
我深吸口气，看向女人：“你想活着没有错，但你错的是，用别人的命来换你活着。”
我不想在听了，转身走出房间：“剩下的交给你们了。”
站在窗户前透着气，徐子奕走了出来。
“问完了？”
他点点头：“那女人知道的又不多，也就那点事情了，不过倒是问出来那些僵尸的另一个地点，估计，现在去也晚了。”
已经打草惊蛇了，蛇还会留在那个洞里吗！
徐子奕接着说：“苏媛报警了，那女人就让她去监狱里好好过下半生吧。”
我没说话，二十条人命，换她在牢里的后半生。
呵，不知道她觉得值不值。
一早，我跟周朝阳汇报情况。
他告诉我：“短时间内那些人不会再把僵尸放出来，至少在子母尸练成前不会了，让徐子奕他们负责收尾，王言，你坐最近一班的飞机去吉林，记住，你这次的任务是打听清楚邪神的由来，能得到幕后黑手的消息最好。”
“得不到也没关系，但切记，不要跟当地的出马仙惹出冲突，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，另外，保全自己。”
挂断电话。
我没惊醒徐子奕三人，准备到飞机上再给徐子奕发消息。
打开门，看到站在门外的人，我愣住了。
“阿依？”
楚阿依垂眼看我手里的袋子。
“要走了？”
我扬了扬袋子，勾起唇角：“就知道瞒不过你，要走了。”
她应了一声，转身回到房间门口。
房门打开，她留下一句话：“活着回来。”
语毕，走进房间，房门再次关上。
从酒店来到机场，买了最近航班到吉林的机票。
也算我赶得时间好，买完车票只需要等半个小时。
顺利的验票登上飞机，临起飞前，我给徐子奕发了信息，随即关机。
去吉林这一趟航班的乘客不少，因为买的是经济舱，我左右两边都坐了人。
一个小胖子坐在我左手边，正对着窗户，他一上来就把窗帘拉上，不给我一点看外面风景的机会。
右边这位是个带着眼镜的男人，从上来就开始看直播，直播声音还不小，能听到里面的美女主播撒着娇的喊哥哥。
我有预感，今天这一趟行程估计舒服不了。
看着哼哈二将就知道。
飞机起飞，我问空姐要了一张毯子盖在身上，闭上眼睛，听到空姐再让右边那位将手机关机，那人不同意，还嚷嚷了空姐一顿。
直到空姐说这样会影响飞机的飞行状态，加上周围的乘客都在看他。
眼镜男不情愿的关掉直播，把手机塞兜里了。
等空姐走后，我又听到那女主播喊哥哥的声音。
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我只当这是催眠曲，别的不说，女主播这哥哥喊的听着真带劲。
睡意刚朦胧，就听到左边传来碎碎念，声音很少，听不清再说什么。
但就像是苍蝇一样，在耳边嗡嗡嗡的叫。
刚上来的睡意瞬间扫空，我睁开眼看向小胖子。
他低着头，嘴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，窗帘被他拉的严丝合缝。
就算这样，他也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座椅里，我觉得奇怪，他好像在害怕光。
为了验证这个猜测，我伸手要去拉窗帘，小胖子发现我的动作，猛地尖叫。
“不要，不要开窗帘。”
我停下动作，看向他：“为什么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吧，现在光亮正好呢，我想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。”
听到光亮，小胖子脸上闪过恐惧，他猛地摇头：“不行，不能拉窗帘，我会死的，我会死的。”
最后两句话说的声音很小，但我确定我听清了。
会死。
他一个好好的正常人，为什么见光会死？
这不科学。
“你是不是对光有什么误解？”
我试图跟他沟通，小胖子又低下头，将自己缩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