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走出浴室，殷玉凤的电话也打了过来。
小胖子替我接了电话，打开免提，听到她问：“醒了？”
“嗯，有事？”
按理说处理完歌厅的事，她不该再给我打电话。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？”
殷玉凤没好气的说完，紧接着道：“那什么，你手里有多少张符了？我们今晚上要去抓个鬼，需要用符。”
我听完一笑：“不是没事？”
殷玉凤咬牙切齿：“就说你有没有吧。”
“有，殷局要，我当然有。”
跟她贫了一句，告诉殷玉凤马上过去。
我话还没落呢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这脾气，真爆。
收拾完来到一楼，我把房间退了，跟于柔已经挑明了，以女孩子脸皮薄来看，她应该不会再来了，既然如此，那肯定是要回小区住。
外面的酒店再怎么好，也没有家里住的舒服。
开车来到灵特局，殷玉凤在院子里站木桩。
小胖子本就对那东西感兴趣，立刻跑过去看起来。
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，跑到殷玉凤背后看。
眼神还专盯着她的下半身。
殷玉凤被他看的脸红，对着我吼：“王大，管管你这弟弟，要不是看他小，我早一脚踢过去了。”
她也没心情站了，轻松跳下木桩，瞪了我一眼。
我被她瞪得很无奈，再看小胖子，更是迷茫。
“大哥，我怎么了？”
我沉默了几秒，认真道：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，别盯着人家女孩子看，影响不好。”
这下小胖子听懂了，也更委屈了：“大哥，我没乱看，我就看她的腿部怎么发力支撑，再说了我还没成年呢。”
“男人，吃奶的都知道色了，更何况你个快成年的。”
殷玉凤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，她换了身衣服，也不跟小胖子计较了，指导着他上木桩子。
“双脚保持平衡，腰部受力，腿部支撑，站着吧。”
说完看向我：“符箓拿来了？”
我笑道：“不拿来你还不把我赶出去。”
殷玉凤哼了一声：“算你明白。”
我这次来没改变模样，应该是从那晚去歌厅超度老鬼们，我就没改变模样，殷玉凤也没惊讶。
看来，她早就知道我改变模样的事了。
毕竟是公府人员，查个我不轻轻松松的。
把黄符拿出来，我这次画的不算多，只是五六十张。
殷玉凤也不嫌少，美滋滋的拿着符箓，吩咐小秦给我打钱。
不得不说，她这边的钱到位的是真快。
要是我不做灵异警察了，专门卖符也能行。
灵特局的人都围着看黄符呢，我看向小胖子。
他才站了五分钟，两条腿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，身上的肉一颤一颤，一张胖脸憋的通红。
就算是这样，他也没说要下来。
我很欣赏他这一点，坚韧。
修行一途，除了天赋，最重要的就是坚持。
又等了几分钟，我的钱都到账了，殷玉凤他们还在看，小胖子已经快撑不住了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就在我想要开口让他下来，围在殷玉凤身边的人散开了。
殷玉凤看向小胖子，脸上带着惊讶：“你还没下来？这有十分钟了吧？”
我点点头，殷玉凤更惊讶了：“我还以为你撑不过三分钟呢，不错不错，下来吧，再不下来你就要摔下来了。”
小胖子也没在强撑，喘了口气哆哆嗦嗦的下了木桩子。
一接触到地面，两个腿一软，险些跪下来。
我立刻上前，及时扶住了他。
小胖子对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大哥，我觉得我的腿废了。”
“想什么呢，这才哪到哪，废不了。”
殷玉凤说完，笑眯眯道：“小胖子不错，有韧劲，没事尽管过来练。”
我刚把小胖子扶起来，听到这话，他的腿又是一软。
回去的路上，小胖子信誓旦旦说他再不去灵特局了。
我没回答，脑中想着殷玉凤说的话。
他们此次办案的地方在于万村附近的一个村子，据说那里已经消失了一半的村民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干警过去查探，没发现什么线索，所以怀疑是不是鬼祟作案。
村子里的村民已经移走了大半，还有一些老人不愿意走，死也要死在村子里。
没办法，他们只好先过去查探一番，看能不能找到那鬼祟。
临走前，殷玉凤问我去不去。
我拒绝了，我来是查探“真神”一事，总不能一直给她帮忙。
殷玉凤既然对我的真实样子不意外，那极有可能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。
我一个姚州灵探跟着吉林灵探办案什么的，说出去很有跳槽的嫌疑。
还是算了吧。
不过我让殷玉凤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可以给我打电话。
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同事，我能帮的还是会帮。
回到小区，小胖子一进屋就扑到沙发上哀嚎：“我的腿要废了，大哥，我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站木桩子了？”
“不是，后悔没早点跳下来，逞什么能呢。”
小胖子兀自感叹了一番，哆哆嗦嗦地又爬起来去浴室了。
我懒得搭理他，回到房间画符。
之前的存货被殷玉凤买完了，要在画一些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。
翻了翻包才发现，黄纸没有了。
忘了补充黄纸了。
不想下去买，我干脆在网上下单，让跑腿小哥送过来。
下完单坐在沙发上等待。
突然，门外传来门铃声。
这么快就到了？
我有些疑惑，都过去打开门，一个外卖小哥站在门外。
“你好，是齐先生吗？这是你的外卖。”
说着就要把外卖递过来。
我没接，告诉外卖员。
“我不是齐先生。”
外卖小哥疑惑道：“不对啊，十六楼1616，就是这啊。”
我也很奇怪，1616的确是这个房子的门牌号，不过我没点外卖，而小胖子也不姓齐。
我皱起眉头，想了一下道：“手机尾号报一下。”
“3768，对了，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外卖小哥拿出手机拨通号码，只听到里面嘟了两声，传来一个带着喘 息的男人声音。
“喂，哪位？”
“你好，是齐先生吗？你的外卖到了，是在xx小区1616号房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