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着将石燕丽超度是一件好事。
却没想到,这件事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。
当然,这是后话。
元娥处理好家里事来找我已经是一个月后。
我还记得云烟说过她找我看风水一事。
她到事务所也的确是为了这件事。
“王言,我想请你看阴宅。”
阴宅也就是祖坟。
我看向她,面无黑气,怎么突然要看祖坟?
“是这样的,我家的祖坟还在元小镇,前些日子镇长跟我父亲联系,说是我家祖坟被劈成两半了,你也知道,从商的都比较信奉风水。”
“我父亲身体不好,因为这件事情绪过于激动,引发了老 毛病,现在还在住院,我就想着替他处理了这件事。”
祖坟被劈成两半?
这我的确第一次听闻,按理说,阴宅受损,生人也会收到些影响,但我没在元娥面相上看出什么影响。
我皱了皱眉,点头道:“可以,什么时候去?”
“明日吧,阿恒也想回去看看,后日他月考结束,可以休息一天,到时带着他一起去。”
我有些无语,她这是处理事情呢,还是带孩子游玩呢!
“这件事一天时间恐怕不够。”
元娥点头,道:“无碍,到时我会让司机先把阿恒送回来。”
既然她都安排好了,那我也没说什么。
临走前,我告知元娥石燕丽放下执念,已经被我超度如地府一事。
她有些怔仲,声音微哑:“她离开前,说什么了吗?”
我仔细回想,摇摇头:“没有,不过,她知道了你跟吕义贤离婚的事。”
元娥面色浮出痛苦和无奈。
“她还是怨我了。”
这一点我倒是没感觉到。
“比起怨,我觉得她更多的是不想让活着的人对她有太多的牵挂。”
元娥愣住了,微红着眼圈看着我,半晌,低喃一句:“是啊,我终究是浅薄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失落的走了。
一直到次日。
我接到云烟的电话,她的语气有些奇怪:“王大师,你醒了吗?云姨他们已经到了。”
“嗯,稍等,我马上去。”
说完,我刚要挂断,听到云烟压低的声音:“王大师,你做好心理准备,元隐恒的状态不对劲。”
什么意思?
刚要询问,电话被挂断。
赶到事务所,走出电梯就看到元隐恒站在门口。
目光直直的盯着我,那眼神怨恨又愤怒。
我停下脚步,直觉告诉我危险。
果不其然。
下一刻。
元隐恒朝我冲过来,他跑的很快,垂下的手紧握成拳,隐隐有一抹亮光。
亮光?
擦,那是刀。
意识到这点,我转身就跑,奈何这里就是电梯,根本没法跑。
元隐恒离我越来越近,事务所内的元娥和云烟也发觉到了不对。
元娥大喊元隐恒的名字。
但根本叫不住他。
他想置我于死地?
我跟他何仇何怨?
既然躲不了,我干脆迎上去,在他挥刀过来时,一手握住他的手腕,重重踹在他肚子上。
元隐恒一声惨叫,人被我踢出一米远。
躺在地下痛苦的捂着肚子。
“阿恒,阿恒你怎么样?”
元娥疯一样的跑过去,看着痛苦的儿子,脸色无比狰狞。
“王言,我儿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。”
我听的心头火起:“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拿着刀?”
此话一出,元娥满脸惊愕。
这时,捂着肚子痛苦呻 吟的元隐恒说话了。
“妈,我没有,我就是跟他闹着玩,他就踹了我一脚,我的肚子好疼,好疼啊。”
“阿恒,阿恒你别吓我,快打120,快。”
云烟一时无措的看着我,不知道要不要打。
“打。”
云烟会意。
很快,救护车赶到,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。
做完检查发现,元隐恒受的是皮外伤,没有他嚎的这么严重。
但,这小崽子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。
“妈,他打了我,我要报警。”
元隐恒仇恨的看着我,我很奇怪。
我总共就跟他见了三面,这是第三面。
他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?
将疑惑问出来,元隐恒冷笑两声,看向元娥。
“妈,我被打了,你还不打算报警吗?你要放过这个伤害我的凶手吗?”
“别用凶手形容我,说起来,你才是杀人未遂的凶手吧。”
我冷笑着看着他。
元隐恒眼底闪过恶意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王言,话不可以乱说,阿恒只是再跟你闹着玩,是你没搞清楚情况打伤了阿恒,看在你曾经救过阿妹的面子上,我可以不追究,但,这不代表你可以冤枉我儿子。”
这话把我逗笑了。
好在,我在来的时候就问物业要了监控视频。
“两位怕是忘了是有监控的吧?”
此话一出,元娥的脸色僵了。
如我所料,她知道元隐恒拿了刀子,只是在我踹伤元隐恒后,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。
我冷笑着继续说:“不巧,监控拍的很清楚,正好等干警来了交给他们。”
说着,我看向云烟:“等什么呢,报警。”
“不行。”
元娥急了,立刻站起身走向我:“王言,这件事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我的神色很冷。
“我不认为这是个误会,持刀攻击这算是杀人未遂吧?”
“就算他是未成年,也要接受改造吧。”
元娥身处政界,怎么可能不懂得这方面的法律。
再加上我的身份使然,她顿时面露哀求:“王言,我代阿恒跟你道歉,我可以给你赔偿,他还是个孩子,他只是一时冲动。”
“王言,如果他被抓去改造,他的一声就毁了。”
元娥苦苦哀求,我看着她,笑了声:“我很好奇,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仇恨?”
此话一出,元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,像是愤怒也像是无奈。
“是因为阿妹。”
我挑起眉:“石燕丽?”
元娥点点头,神色很复杂。
“阿恒固执的认为是你强制将阿妹送走,所以才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我看向元隐恒,他的眼睛很像元娥。
不同于元娥的冷静自持,他眼神中带着愤恨与疯狂。
“肯定是你威胁丽姨,是你硬把她送走,否则,她怎么会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