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傻了？”
无垢存了调戏瑶女的心，只是那本该轻浮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时，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淡疏离。
他好想去死一死。
果然，瑶女被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吓了一跳，结巴道：“仙人，小小小小仙不是故意的。”
见不到他时瑶女日思夜想，见到他时瑶女反而又有些后悔，实在是无垢仙人脾气古怪，寻常人猜不透他的情绪。
无垢冷漠脸：我没怪你。”
“哦。”瑶女放下心，顺了顺胸口，“仙人每次说话都能把瑶女吓一大跳呢。”
“你别介意，我的性格就是如此。”黄衣仙人垂眸看她，“上来同坐？”
“啊？我？可以吗！”
瑶女的心一下子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，脸红红耳朵红红的仰视无垢。
无垢不易察觉的温和了眼神，嘴角轻弯：“不愿意？”
“愿意，当然愿意！”瑶女足尖一点飞身上树，局促不安的坐在无垢身旁，看他神色清冷的弹琴。
她红着脸说：“仙人你弹琴的样子真好看。”
无垢诚实的点头：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瑶女一愣，脑海里忽的响起“姜生”的声音，无垢当过西王母的持花童子……
然后噗嗤噗嗤的笑出声。
仙人停下手里的动作，转头疑惑道：“笑什么？”
“笑仙人你……噗嗤噗嗤仙人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！”
“好，你说。”无垢用自以为很宠溺的眼神看瑶女。
但实际上对于瑶女来说，那个眼神很扭曲，有说不出来的诡异。
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于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，讪讪道：“刚才想说什么我给忘了。”
无垢微微皱眉，头痛的叹息：“瑶女很怕我？”
“没有没有没有！”她用力的摆手，差点从树上掉下去。
“你的眼神出卖了你。”无垢无奈，却也有些羡慕，他抬头望天，声音冷淡道，“其实我很羡慕你。”
“仙人……在说笑吧。”
“不，是真的。”无垢认真的说，“我其实很想做一个像姜生或者是你师父那样的人。”
瑶女不说话，静静看他出神。
“可惜十万年前我生了场大病，醒来时不但忘却了曾经，连笑和哭都做不到了。”
“我竟似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偶傀儡，每日沉默的活着，来自外界的情感一点也感受不到。”
他目光淡淡的看瑶女：“幸而我遇到了你。”
“啊？”瑶女的脸红成了苹果，仙人这是、这是在向她表白？
可惜无垢下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：“那日你与我的琴声产生了共鸣，我便因此感受到了你的情感，竟也知道何为欢喜何为惊奇了。”
“你能帮我吗瑶女，我想过正常仙人的生活。”他说这话时手下的动作忽然一滞，打乱了节奏缓慢的琴声。
显而易见，无垢有些紧张了，只是他无法成功表达出自己的情感。
而瑶女则是张大了嘴巴，心里思忖道：这不就意味着她能多和无垢相处几日？
因此重重的点头：“愿意，我当然愿意。”
“多谢瑶女。”
“仙人不必客气，这是瑶女应当做的。”瑶女一顿，羞涩的说道，“对了仙人，我现在已经有名字了，我叫云意，云朵的云，心意的意。”
无垢尴尬的停止了奏曲，怜爱的说：“好名字。”
只不过听姜生说……
这个好名字自己曾经的一只小宠物也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