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璟的眸子落在语气轻蔑,觉得陈院士胡闹的医学院教授身上。
眉宇间泛着冷光。
宋时璟的目光十分尖锐,对方想不注意都难。
医学院教授转头看向宋时璟,就见他正用危险的眼神看他。
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位就是……江啾啾传闻中的丈夫吧?”说着,医学院教授还看了眼宋时璟腿的部位。
他不这样做还好,他的动作让护短的陈院士瞬间不开心。
“我会将你刚刚的动作,告诉江啾啾的。”说完,陈院士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:“你要的东西,永远都不会得到。”
江啾啾有多宝贝宋时璟,整个中医院都知道。
他不说,别人也会告诉他。
“你——”对方被陈院士的话气到,他拿陈院士没办法。
就想把矛头指向宋时璟。
宋时璟却慢悠悠开口:“你好,我是被江啾啾捧在心尖尖上的宋时璟。”
他说这句话没什么意思,就是想告诉对方。
恩,他再怎么不好,也是江啾啾喜欢的人,得罪他确实没什么好处。
在医院没讨到好处的教授,回到学校越想越不甘心,就亲自去中医学院的实验室走一遭,希望江啾啾能够看在他是个教授的面子上,把样品借给他。
期间,他的同事也阻止过他。
本来他们医学院,还有其他的项目要做,没必要一定跟苗疆蛊毒死磕。
偏偏这位教授非要跟中医学院一较高下。
气得他同事在后面怒叫:“就凭人家研究出样毒,你就输给人家了!”哪来的脸,要跟人一较高下的?
这两年,中西医两院的氛围日渐紧张。
一是人们开始崇洋媚外,二是中医这些年就只出来个陈院士比较出名,其余的教授都是中规中矩的。
不被人们认可。
所以,传承数千年的中医才会被看轻。
可自从中医学院来了一个江啾啾后,一切风气都变了。
学护士的女生们,开始崇拜学中医的江啾啾,说以后毕业想跟江啾啾在一家医院工作。
而学西医的帝都新生们,都说自己记忆力不够,无法分清各类中药,才退而求其次学习相对而言,背的较少的西医。
实际上,西医不比中医简单。
最后纷纷后悔,为啥当初没有选择中医。
既然都难学,干嘛不离自己的女神近一点。
这件事一度成为医学院新生们的话题,就导致这位教授的思想非常偏激,也非常不喜欢江啾啾。
奈何人家学习成绩过好,奖学金拿到手软,他想嘲讽都找不到地方。
这次,终于有了突破口。
“江啾啾同学是吧?”
江啾啾正在实验室里,告诉自己的同学,样毒的成分时,门口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。
江啾啾回头,就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大叔。
看对方的时候,她还望了眼对方稀薄的头发,然后点头:“哪位?”
“我是医学院的刘教授。”
说到医学院,江啾啾自然知道是西医那边的,毕竟中医的教授没有她不认识的。
江啾啾点头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来借蛊毒的样毒。”对方说的时候,语气颐指气使。
并不将江啾啾放在眼里。
江啾啾点点头:“哦,不借。”然后就不再搭理对方,继续告诉自己同学如何分辨。
“我说——”
“不借。”江啾啾直起腰身,非常硬气的开口:“我脾气不太好,不想我给你下毒,就赶紧走。”
江啾啾很讨厌自以为是的人。
偏偏这位教授就是这样的人,她就根本不给对方台阶下。
再借,直接动手。
“你导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
现在的学生,多数都怵老师,很少有顶撞老师的学生。
尤其是像江啾啾这样明目张胆顶撞的,更是少之又少。
在对方眼中,江啾啾就是学校的一颗毒瘤。
“哦,我导师告诉我尊老爱幼,没告诉我尊不要脸的老。”江啾啾回怼,拿起放在一旁的样毒:“我可以借给你,你要吗?”
说着,她就打开样毒的瓶子。
着实吓对方一跳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!”
对方叫嚣着离开之后,江啾啾的同学有些担心:“他……他在医学院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,得罪他的学生在他的科目都得挂科;
你这样……”会被告去校长那边的。
“我们继续。”江啾啾压根没放在心上。
被江啾啾吓走的刘教授,越想越不甘心,就气冲冲的冲去了校长室。
“校长!”
正在看文件的校长,一听到刘教授的声音,眉心一皱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一看到刘教授,校长都头疼。
他从来没见过越老越不要脸的教授。
“我怎么不能来?”校长的态度,让刘教授非常不爽:“中医学院那个江啾啾,都骑到我头上了!”
“江啾啾?”校长诧异:“不会啊,那孩子我认识,非常有礼貌,知进退。”
是他又去招惹人家了吧?
那孩子是挺记仇的,谁要惹到她,确实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。
“你对懂礼貌知进退,是有多大的误解?”就江啾啾,还懂礼貌,知进退?
说出去,谁能信?
“她又怎么惹到你了?”校长头疼的开口。
“我们医学院,态度谦和的去中医学院借苗疆蛊毒的样毒,她是怎么说的?”
刘教授说自己态度谦和的去借样毒,校长的嘴角都跟着抽了抽。
他能态度谦和的去借样毒?
“你们那个项目不是停了吗?去借人家项目的样毒做什么?”校长捉住重点,问。
说起这件事,刘教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而后理直气壮道:“我这不是还想拿起来吗?谁知道,她居然扬言要给我下毒!
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尊重老师的学生,校长,这样的风气绝对不能助长,我建议扣学分,写五千字检讨以儆效尤!”
刘教授的话,让校长沉默一瞬,而后叹声气:“老刘啊,你非要这样吗?”
而后,不等刘教授继续说话,校长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睛,郑重道:“她确实不用尊重你,她是学校的特聘教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