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宋时璟稳住的章九爷语塞,他没好气的瞪宋时璟一眼:“问你的事,不应该是你先回答吗?”
怎么还扯到他身上来了?
“年长的优先。”宋时璟弯唇一笑。
章九爷被他说的直呼不想理他:“牙尖嘴利!”
闺房的事情,怎么可能会往外面说!
同理,宋时璟自然也不会跟章九爷说,所以两人在短暂的沉默后,很有默契的转移话题。
“我们……”
“要不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,而后章九爷和宋时璟心照不宣的理解对方昨日发生的事情。
章九爷哈哈一笑:“早说啊!”
“好像九哥也说了一样。”宋时璟没否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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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家的江啾啾,并不知道宋时璟跟章九爷已经在家里交流心得。
她此时正站在实验室内,黑着脸看自己的玻璃杯:“我的虫子呢!”
昨天回家之前,还在玻璃杯解毒,怎么今天过来,就连个影子都没了?
“教授,那个虫子……”在实验室的学生,战战兢兢的告诉江啾啾:“在解毒后,复活了,然后……爬到角落里去了。”
说话的学生,正拿着抹布在擦虫子爬的轨迹。
就怕有遗留的毒液,让实验室的人碰到,然后中毒。
江啾啾:“?它居然还活了?”昨天碰它的时候,它可不是活的。
学生也疑惑的摇摇头:“具体我们不理解,只知道它确实是活过来,然后爬出去的。”
“咋的,它还学会假死了?”江啾啾根据学生指的方向,就看到一条白胖胖的小虫子,正在地上爬着。
然后她的学生在后面追着擦地。
江啾啾:“……”
她刚走到小虫子跟前,那小虫子就跟成精了一般,直挺挺地躺在地上。
跟刚刚生龙活虎想要逃生的样子,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学生噗嗤一声,笑出来。
见江啾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他忙摆手:“教授,我不是在笑你,我是觉得,它好像成精了。”
知道谁惹得起,谁惹不起。
在看到他们江教授的时候,干脆直接假死,装作是条已经死掉的虫子,然后再逃生。
真的……难得在一条蛊虫身上,看到两分可爱。
“它确实成精了。”江啾啾转过身,快速地在自己实验桌上拿起镊子,在虫子想要快速逃离之前,将它用镊子夹起:“你挺聪明啊?”
居然知道逃跑。
赫拉叶身上那点逃跑技能,它是深得真传。
蛊虫这次没有装死,反而还摇了摇胖乎乎的身体。
跟那些看起来恶心又难看的蛊虫比起来,这个已经褪去多半毒素的白蛊虫,已经是蛊虫的颜值天花板。
“我会把它大卸八块,让它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。”以慰她昨天为这条虫子,举办丧礼的时间。
一听要被大卸八块,小虫子开始疯狂摇晃身体,想让江啾啾放它一码。
被骗的江啾啾,完全没有同情心,将自己的解毒药水处理掉以后,又把小虫子放在新的解毒药水当中:“你能活着出来,再跟我摇吧。”
江啾啾看玻璃杯的时候,露出一抹恶毒继母的笑。
饶是她的学生看见,多毛骨悚然。
太可怕了,果然不能惹江教授生气,不然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这次江啾啾的解毒药水,药性非常霸道。
解毒起来,会浑身疼痛难忍,这是她专门为嘴巴不好,在她解毒时攻击她的人准备的。
让他们知道,找她解毒,即便她真的出手。
不喜欢的人,也还是会吃苦头。
现在,吃苦头的,就是欺骗她感情的小蛊虫。
学生们看着透明杯里,疯狂摇晃身体的小蛊虫,眉宇间闪过怜悯之色:“阿弥陀佛,惹谁不好,惹我们家江教授!”
学生们疯狂用言语踩小虫子。
江啾啾摆摆手:“行了,你们该写论文的写论文,该收拾卫生的收拾卫生。”
小虫子被解毒的时候,江啾啾跑去跟赫拉叶告状。
接到电话,听说自己的小宝贝还活着的时候,赫拉叶都觉得惊讶:“它这么聪明的吗?”
居然还知道假死逃跑?
这怎么听,都不像是她的虫,该做的事情啊?
“我怎么感觉,我的虫到你手里两天,就继承你的天赋了?”赫拉叶开口说江啾啾。
江啾啾:“……我什么时候,假死骗过人?”
她都是正大光明的去骗人好不好?
“反正,我觉得根据我家的优良传统,是没有这么叛逆还聪明的娃。”
赫拉叶语气中,带着幸灾乐祸。
她是真的没想到,自己的小家伙,还知道假死逃跑。
普通人都想不到的问题,它居然,想得到!
它怎么那么可爱啊?
“要不,你把它还给我吧?”赫拉叶忽然不想让江啾啾做实验了,她想把自己的小宝贝要回来。
“呵呵,不可能!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,我现在,正在对你的小宝贝用酷刑!”
骗她,就要付出代价!
无论是人还是虫!
赫拉叶:“你这人,怎么连只虫子也记恨?”
跟江啾啾同窗多年的赫拉叶知道,这只虫,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。
毕竟,江啾啾是学校内公认的记仇。
“好了,我要继续去折磨你的小宝贝了,再见。”
江啾啾挂断电话之后,就在实验室里,想尽各种办法,折磨小虫子。
比如,一会儿给它解毒,一会儿给它毒药。
在它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路。
最后,小虫子愤怒,将毒药全喝进肚子里去了。
江啾啾:“……还真是,能吃啊?”
小虫子喝完毒药后,江啾啾没再折磨它,而是看它接下来的反应。
这些毒药不是赫拉叶制作的,是她用化学产品做出来的。
小蛊虫在吃掉毒药后,就摇摇欲坠的倒在杯子里,最后倒在杯底呼呼大睡。
看样子是在消化毒药。
江啾啾将玻璃杯用盖子盖上:“这个先不要动,等明天看看它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江啾啾凝视着杯子里的小蛊虫,眼神中充满深意。
天生带有灵智的动物,还是个毒物,还蛮有意思的。
她倒想看看,它该如何自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