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看精神科专家的事情,宋时璟表现的很平静,甚至,在江啾啾看不到的地方,他的眸间闪过阴暗。
他想杀死另一个自己。
他不希望,有人来跟他抢啾啾,啾啾,只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江啾啾没有主意到,宋时璟醒来后,眼眸中时常闪过的暗色。
就算看见,也只以为是他因没苏醒过来而心情不好。
并不知道,这次的事情,放大了宋时璟内心的阴暗面,让他想起从前的不公。
“阿璟,你怎么这么好?”江啾啾冲到宋时璟面前,抬起两只手,蹂,躏着宋时璟的脸颊。
果然,最好的还是她家阿璟。
宋时璟任由江啾啾蹂,躏着他的脸,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俏脸,从前心中的自卑通过这件事消失殆尽。
一股冲动出现,他身体忽然前倾。
江啾啾毫无防备,被宋时璟突吻个正着。
宋时璟的举动让江啾啾半晌没有回神,她摸着自己的唇角,诧异的看着宋时璟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做。
见江啾啾的表情不是羞赧,宋时璟眼底的光慢慢暗下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不喜欢……”
“没有!我只是太惊讶了!”见宋时璟眼底的光消失,江啾啾急忙辩解。
甚至拉过他的手,软下语调撒娇:“你之前表现的都很有距离,我……我那么努力,你都不肯给我回应。”
她还以为,他不喜欢她。
就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,要不是他后来对她越来越温柔。
她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移情别恋……
咳咳,这句话当然不能跟阿璟说,说了,会坏事的。
江啾啾敛下心虚,抬头对着宋时璟露出委屈的神情:“你偷袭,还不允许人家发呆。”
“我没有,我只是突然有……”宋时璟说着,收住嘴,别开头。
微侧的脸颊透着红晕,让江啾啾的唇角弯起。
她家阿璟,怎么可以这么可爱!
“咳咳,说不过,不带色诱的。”江啾啾说着,对宋时璟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:“阿璟,你刚刚吓到我了,没有一个亲亲,好不了。”
“你是女孩子。”宋时璟无奈叹气。
江啾啾噘嘴,目光定定的看着他,一副他不亲,她就不动的样子。
最后宋时璟拗不过她,只能又在她的粉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下。
江啾啾咧开嘴,笑的开心。
她家阿璟害羞,要循序渐进,不能逼得太紧。
殊不知,被占领身体后的小白,兔已经变身大灰狼,正一点一点的以猎物姿态,套住她。
江啾啾开心,宋时璟心情自然也不错。
江啾啾直起身,给宋时璟扒开一根香蕉:“先吃点东西,然后喝点水,准备睡觉。”
明天她带他去拜访专家。
醒过来的宋时璟很温顺,江啾啾说什么是什么,她说什么他都老实做。
他越是这样,越是让江啾啾心疼。
看在眼里的章九爷在门口啧啧两声,总觉得,醒过来的宋时璟,心眼儿都用在怎么勾搭江啾啾身上了。
甚至还学会用心眼儿,让江啾啾自己进套。
章九爷觉得,宋时璟这招真不错。
以猎物的身份出现,一点一点将江啾啾抓在手里。
让章九爷疑惑地一点是,两个人已经结婚,怎么……宋时璟还在耍心机勾引江啾啾?
忽然间,章九爷脑中灵光一闪,犹如醍醐灌顶般想到。
宋时璟想跟江啾啾贴贴!
哈!
男人,他看透宋时璟这个男人的内心想法,果然,什么样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。
都不能免俗。
宋时璟知道章九爷一直在琢磨他,他也在醒过来后,不动声色的搞清楚他不在时,都做了什么事情。
章九爷就是那时候,跟江啾啾有的牵扯,还成了江啾啾的九哥。
他也不心虚。
就算章九爷发现什么,他完全可以说,身体不好,精神不好。
有很多说辞。
更何况,不重要的人对他看法如何,他又不在意。
只要啾啾不反感他就好了。
翌日
江啾啾跟宋时璟起了个大早,做过全身检查之后,江啾啾推着宋时璟出了医院。
来到许教授家里之前,两人又去给两位教授买了礼品。
到许教授家,许教授冷哼:“真是,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。”
用不到他的时候,连面都跟他见不了两次。
用到他了,礼数比谁都周全。
“许教授,您好,我是啾啾的丈夫,宋时璟。”宋时璟坐在轮椅上,伸出手跟许教授握手。
许教授挑眉,打量宋时璟两眼。
“我就说,江啾啾怎么会突然结婚,小伙子长得不错。”
许教授的话让江啾啾脸一黑。
不等她出声反驳,宋时璟坦然笑道:“有时候,长相确实是一种优势。”
许教授:“?”是他的错觉吗?
为什么他总有一种,被江啾啾她老公内涵了的感觉?
江啾啾听出宋时璟内涵许教授长得不好,在后面用手指捅了捅宋时璟,让他老实点,别跟教授惹事。
“听说您是啾啾修法学时的教授,在那期间,没少照顾她,我替她谢谢您。”
宋时璟出声感谢许教授。
许教授忍不住点头,对宋时璟称赞:“不得不说,你找个好丈夫。”
还知道给她圆场。
“行了,赶紧穿衣服去张教授家吧。”许教授的妻子没好气地等许教授一眼。
江啾啾对许教授的妻子一笑:“师母,那我们就先走啦!”
江啾啾对几个教授的妻子表现的都非常乖巧,惹的几个教授的妻子都很喜欢她。
长得好看,又聪明的女孩子,谁不喜欢?
“你就只会在我媳妇面前卖乖。”许教授吐槽江啾啾。
他就很奇怪,她对几个教授的称呼,都很随意,不是老许就是老陈,要么就是老头儿。
见到他们几个媳妇,永远都是甜甜的喊一句师母。
真让人心酸。
明明自己才是她的教授来着。
被自己媳妇推出家门后,许教授一边走一边道:“老张就住在我隔壁那栋楼,当初分房的时候,还一度嫌弃跟我一个小区。”
许教授冷哼:“好像谁愿意跟他一个小区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