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江啾啾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,眉宇间带着冷厉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江啾啾这么说话的时候,还在心里安慰,可能是在路上怀的。
也可能是早在私奔的时候就私定终身,才会住在一起……
不管怎么说,王春梅的话对宋时璟的母亲名声都不好。
没有办婚礼,没有结婚就怀孕,在这个年代,名声会被败坏的一干二净。
“我知道,宋昌知道宋时璟不是他的孩子,不然你以为,他会放任我这么折磨宋时璟?”王春梅的眼中出现嘲讽。
宋昌不喜欢她,可他对宋时琏却很好。
能看得出来,虎毒不食子。
宋昌亦然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宋昌的孩子的?”江啾啾不信,让王春梅给出证据。
王春梅知道她说出这句话,江啾啾不会信,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毕竟——
“他们两个就没同床过,而且,来到这里的时候,他妈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。”说着,王春梅顿了顿:“他们两个私奔到这里,一共用了三个月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,他们两个在帝都的时候,没有在一起?”江啾啾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,眼中含着压迫。
她要看看,王春梅还能说出些什么来。
“宋时璟他妈亲口告诉我的,说孩子不是宋昌的,宋昌只是她妹妹手下的一条狗。”
王春梅说这句话的时候,眉宇间的嘲意越来越浓:“我从前觉得,她是恨宋昌不能给她好的生活,才跟我诋毁他的。”
毕竟宋昌长得也不差,性格闷点儿,也不是什么毛病。
她一度认为,宋时璟的母亲是因为私奔后悔,才离开的。
直到这两年宋昌跟京城那边联系频繁,她才回过味儿来,他可能真的如宋时璟他母亲所说,是她妹妹的一条狗。
“现在怎么信了?”江啾啾可不会信她忽然改变主意,或者是看透了。
王春梅垂眸,看着地面:“他想让我死。”
她还没活够,怎么可能去死?
“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王春梅的话,其实跟宋昌的表现来看,是矛盾的。
宋昌一开始来的时候,是想给王春梅治病的,并不想她死。
他要是想她死,怎么会带她过来看病?
看出江啾啾的想法,王春梅扯了扯唇角:“他故意想激怒你,然后放弃治疗我……”
“他想回帝都了?”江啾啾沉默半晌,才问王春梅。
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,宋昌现在都像是在甩开王春梅,他想离开这里。
正如江啾啾所说。
她话音刚落,宋时琏就冲进江家,找王春梅:“妈!”
儿子焦急的呼喊声,让王春梅一愣,而后走到门口开门:“我这里。”
宋时琏快步走到王春梅跟前,仔细打量王春梅,见王春梅没有大碍之后,才松了口气: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王春梅凝视着大喘气的儿子,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宋时琏不想跟自己妈说自己父亲想杀她的事情,他眼珠子转了转,而后转移话题:“我爸呢?他有赖找你吗?”
“你爸不是在家里?”王春梅拧眉。
她今天都没看到宋昌,他不是在家里,还能去哪里?
忽然间,江啾啾的话重现在她耳边:“他想回帝都?”
“我爸没在家里啊。”宋时琏还不知道,他父母之间太多的感情纠葛。
就只知道一些浅显的皮毛。
更加不知道,他父亲是帝都的谁,没想到他父亲会离开这里。
“他走了。”江啾啾走到王春梅身后,对宋时琏和王春梅露出怜悯的神色:“他回帝都了。”
现在应该已经坐上去帝都的火车。
王春梅失魂落魄的后退一步:“不,不可能的,这里是他的家,他怎么会离开?”
江啾啾不在意的耸肩:“那就没离开咯。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宋时琏看着江啾啾问。
江啾啾摇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宋昌的离开,她不过是猜的而已。
王春梅在她手里,宋时琏已经长大,他不需要担心什么,完全可以自由的离开。
昨天晚上他来江家,是想做什么呢?
在江啾啾看来,他昨晚出现的,多此一举。
“你不知道,怎么会说我爸离开?”宋时琏并不相信江啾啾的话,甚至觉得,她帮助自己父亲离开的。
眼见自己儿子针对江啾啾,王春梅出言道:“她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江啾啾所知道的事情,都是从她嘴里得知的。
闻言,宋时琏眉心皱的更紧:“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?”
为什么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样子,而他却被蒙在鼓里?
王春梅抬手摸着宋时琏的头发,声音哽咽道:“你以后,一定要好好的生活,不要再跟以前一样任性。”
犹如遗言的话,让江啾啾心生警惕:“你要死出去死,别在我家里死,晦气。”
王春梅本想悄无声息的自杀。
结果,就这么被江啾啾捅破。
“妈!你到底在做什么啊?”宋时琏红着眼睛质问王春梅:“什么事情不能过去,你还想自杀!?”
他不明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好好一个家,就这么支离破碎。
“你不懂……”王春梅觉得,自己反正已经中毒。
不如自杀,一了百了。
江啾啾站在她身后,冷声道:“我不管你们的事情,想自杀出去,我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宋昌离开,王春梅自然不可以留在这里。
“你答应,要给我妈治病的!”宋时琏红着眼睛质问江啾啾:“你要反悔?”
江啾啾挑眉,仔细打量王春梅两眼:“她没中毒,宋昌吓唬她而已。”
“你骗人,我妈前两天明明整个人都不舒服!”
宋时琏还是不信,他觉得,江啾啾就是不想给他妈治病。
江啾啾拧眉,将王春梅母子推出门外:“本来也是没病,昨天答应不过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。”
现在知道了,她自然没有留下对方的必要。
“江啾啾!”宋时琏气的想踹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