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到外地的徐家人,都只能算旁支,没有继承本家股份的权利。
“我又没被逐出本家,堂姐,别这么敏感。”徐元凌对徐元烟跟徐元彬都没有好感。
他这次回来,自然不是奔着徐家的财产来的。
他是回来帮忙,帮助他们组长调查徐元彬的。
“欢迎你回家,小凌。”徐元彬转变态度,对徐元凌表示欢迎。
俗话说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
徐元彬看出徐元凌这两年在外面应该是混出了一点名堂,就想把徐元凌暂时拉拢到自己手下。
“看见没,跟人家学学。”徐元凌对徐元烟嘲讽道。
徐元烟被徐元凌说的心底一怒。
她确实没料到,徐元彬会这么不要脸,能够做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欢迎徐元凌。
这个人真是为了手中的权利,无所不用其极。
“徐元彬,你以为你这样,他就会跟你一起对付我?”徐元烟的话,让她身后的丈夫阻拦她。
“烟烟,别乱说。”
徐元烟的丈夫很爱徐元烟是没错,可他恐惧徐元彬也是深入骨髓的。
他垂眸看着地面,阻止自己妻子的冲动。
有些事,背后做,不要放在表面上。
徐元烟对自己丈夫的话,还是很听的,就冷哼出声,走到一旁不再说话。
她的丈夫跟在一旁,安抚她的情绪。
徐元彬瞥徐元凌:“忽然回来,是想进公司?”
“当然,堂哥要给我开后门吗?”徐元凌表示自己确实想进去。
两兄弟四目相对,最后是徐元彬先破功:“可以,来给我做秘书。”
“我可不给你做秘书。”徐元凌冷笑,不给徐元彬磋磨自己的机会:“普通部门的职务就行。”
反正,他是去当大爷的。
做哪里都一样,谁敢给他脸色?
看出徐元凌的想法,徐元彬第一次放下笑脸,他对着徐元凌露出冷冽的表情: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“巧了,我最喜欢在你的底线上,反复横跳。”
徐元凌唇角荡起恶劣的笑容,像极了被宠坏的孩子。
徐元彬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:“惹事,我可不会给你擦屁股。”
“那就试试咯?”
徐元凌回到徐家的事情,江啾啾并不知情,她在给徐元烟母亲治疗结束之后,一出门,就看到徐元凌在薅徐元彬的脖领子。
江啾啾皱眉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听到江啾啾的声音,徐元凌转头,狠狠啐一口徐元彬:“我告诉你,今天算你走运!”
说着,徐元凌看也不看江啾啾一眼,拎着自己的箱子就走。
走出两步后,他又折返到江啾啾面前,指着江啾啾警告:“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出去说徐家的事情,就死定了!”
江啾啾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戏精。
还真是——
他回来怎么也不跟她说一声?
徐元彬皱眉,觉得徐元凌是故意在败坏徐家在江啾啾心底的好感,就在他走后找补:“抱歉,我堂弟被我小叔宠坏了;
他这些年并不在帝都,是被我爷爷流放出去的……”
“我对你们徐家的事情,并不感兴趣。”江啾啾打断他要说的话:“徐元烟两口子呢?”
徐元彬对江啾啾努努嘴。
她回头,就见徐元烟正在跟她丈夫撒娇。
江啾啾:“……”好家伙,她心可真大,她老母正在里面接受治疗。
她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情骂俏?
也难怪,当年能被利用,带着丈夫私奔。
江啾啾的目光过于有压迫力,让徐元烟很快就注意到。
她一转头,就对上江啾啾的目光,她面色一赧:“江医生。”
“纸笔,我给你写药方。”江啾啾不想再看到徐家人,态度冷硬的要纸笔。
为徐元烟写好药方之后,她才对徐元彬开口:“两万块,徐先生记得付款。”
“江医生,我送你!”徐元烟忙追着江啾啾的背影而去。
待徐元烟追出去之后,徐元彬才把目光落在徐元烟的丈夫身上:“几年不见,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垂头看地面的徐元烟的丈夫,睫毛颤动两分,默不作声。
随便他怎么说。
“你以为你不说话,我就撬不开你的嘴?”徐元彬冷嗤一声,懒得再跟这个胆小鬼说话。
待徐元彬离开之后,徐元烟的丈夫才缓缓抬起头,他看向徐元彬的背影中带着杀意。
当初就是他,害的他差点儿失去烟烟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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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。”到医院之后,江啾啾利落的下车,让徐元烟回去。
见江啾啾对自己的态度变冷淡,徐元烟忙开口:“有空,我请江医生吃饭。”
“不用了,我怕被毒死。”
江啾啾还真是挺生气的。
生气主要是,徐元凌自作主张回到徐家,连带着让她看徐元烟,也非常不顺眼。
江啾啾回到房间之前,做了几个深呼吸,而后拍拍自己的脸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情好。
“阿璟,我回来了!”江啾啾欢快的声音传进病房内。
她一推门进去,就看到张教授带着刘老师,坐在病房里。
“啾啾,你回来了?”刘老师脸上还贴着纱布,热情的起身。
江啾啾看看刘老师的脸颊,确认她没事之后,才点头:“您和张教授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我是带着他过来跟你们道歉的。”
刘老师叹口气。
她也是回去才知道,她丈夫被人利用,对宋时璟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江啾啾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自然不可能恩将仇报。
这才压着张教授过来给江啾啾道歉。
对这件事,江啾啾确实是十分介意,这也是江啾啾一直没让宋时璟再去张教授那里看病的原因。
“他也是担心你,可以理解的。”江啾啾笑容淡了淡。
理解跟原谅,是两回事儿。
她理解张教授的做法,毕竟要是宋时璟也丢了的话,她只会比张教授做的更疯。
每个人都有选择的理由,也有拒绝的理由。
听出江啾啾话里的意思,刘老师缓缓开口:“我知道你心底介意,这也是正常的;
你的想法如何,我们不能强求,但是这个歉,我们必须要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