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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9章 你这是累的小石头咬着牙,最后看了赵铁锤一眼,转身消失在巷子里。
赵铁锤靠在墙上,感觉眼皮越来越重。也好,就这么睡过去吧,至少情报送出去了。
“找到了!这里有人!”
鬼子的声音传来,赵铁锤苦笑。看来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行。
几个鬼子兵冲进巷子,枪口对准了他。
“不许动!”
赵铁锤举起双手,配合地站起来。反正现在也跑不了,不如省点力气。
被押到司令部的时候,天已经快黑了。那个少佐军官正在院子里发火,看到赵铁锤,眼睛都红了。
“就是你!”少佐冲过来,一巴掌扇在赵铁锤脸上,“说!你是谁派来的?!”
赵铁锤吐出一口血沫,笑了:“你猜。”
“八嘎!”少佐又是一拳,打得赵铁锤眼冒金星。
“带进去!严刑拷问!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
赵铁锤被拖进地下室,那里是专门审讯用的。墙上挂着各种刑具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。
“最后问你一次,”少佐阴冷地说,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你爹。”
“找死!”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,赵铁锤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痛苦。鞭子、烙铁、老虎凳,鬼子用尽了手段。
但他咬着牙,一个字都没说。
【警告:宿主身体受损严重】
【建议:启动紧急修复】
【但当前生命磁场不足,无法完成】
“那就…让我死吧…”赵铁锤在心里说。
【否定。宿主不会死】
【系统将进入休眠模式,保护核心功能】
【等待生命磁场自然恢复】
意识再次陷入黑暗,但这次很平静。至少,情报送出去了。至少,没有辜负李云龙的信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赵铁锤被冷水泼醒。
“醒了?”少佐的声音传来,“真是条硬汉。不过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。”
赵铁锤睁开肿胀的眼睛,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。浑身没有一处不疼,但奇怪的是,意识反而清醒了。
【系统休眠中…】
【剩余功能:基础感知】
“说吧,”少佐点上一支烟,“那些文件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赵铁锤嘶哑着声音,“就是一些鬼画符。”
“撒谎!”少佐一脚踢在他肚子上,“我们的通讯兵说,你在电台室待了至少五分钟!”
“那又怎样?”赵铁锤冷笑,“我又看不懂日文。”
少佐盯着他看了很久,突然笑了:“你知道吗?我们已经抓到你的同伙了。”
赵铁锤心里一紧,但脸上不动声色。
“一个年轻人,身上搜出了一个本子。”少佐拿出那个本子,正是赵铁锤给小石头的那个,“上面记着我们所有的机密。”
不…
“现在,”少佐把本子在赵铁锤面前晃了晃,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赵铁锤闭上眼睛。对不起,小石头。是我害了你。
“把他也带进来。”少佐命令。
门被推开,几个鬼子押着一个人进来。赵铁锤睁眼一看,果然是小石头。
小伙子浑身是血,但眼神还很倔强。看到赵铁锤,他咧嘴笑了:“副团长,对不起,我没能把情报送出去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赵铁锤艰难地说。
“真是感人的战友情。”少佐冷笑,“不过很可惜,你们都要死。但在死之前,我要你们亲眼看着对方受折磨。”
“来啊!”小石头吼道,“老子是八路军,不怕死!”
“我知道你们不怕死。”少佐慢条斯理地说,“但你们怕看着战友死。”
他走到小石头面前,拔出军刀:“我会慢慢地,一刀一刀地割。让你们体会什么叫绝望。”
“住手!”赵铁锤嘶吼。
“哦?”少佐回头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说!”赵铁锤咬牙,“我全说!但你得放了他!”
“副团长!”小石头急了,“您别管我!”
“闭嘴!”赵铁锤瞪着他,然后看向少佐,“我是新一团的副团长,赵铁锤。那些情报确实是我偷的。但这小子只是个普通战士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少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:“继续说。”
“放了他,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。”
“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?”少佐冷笑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新一团的位置吗?”赵铁锤说,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少佐眼睛一亮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当然。”赵铁锤说得很平静,“但你必须先放了他。”
少佐思考了一会儿,点点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挥挥手,让士兵给小石头松绑。
“副团长!”小石头挣扎着,“我不走!”
“滚!”赵铁锤吼道,“这是命令!”
小石头被押出去,临走时回头看了赵铁锤一眼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“现在,”少佐转向赵铁锤,“该你履行承诺了。”
“新一团的位置…”赵铁锤缓缓开口,“在…”
话音未落,外面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。
“怎么回事?!”少佐大惊。
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:“报告!八路军攻进城了!”
什么?!
赵铁锤也愣住了。李云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攻城?
“该死!”少佐咬牙,“给我守住!”
爆炸声越来越近,枪声也响成一片。整个司令部都乱了套。
少佐看了看赵铁锤,拔出手枪:“既然如此,你就没用了。”
枪口对准了赵铁锤的脑袋。
就在扳机即将扣下的瞬间,门被踢开了。
“老赵!”
李云龙冲进来,手里的驳壳枪连开数枪。少佐应声倒地。
“团长…”赵铁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少他娘的废话!”李云龙冲过来给他松绑,“老子说过,不会丢下你的!”
赵铁锤醒来的时候,喉咙干得像塞了一团破棉絮。
眼皮沉得要命,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,入目是破旧的土墙和漏风的窗户。身下的土炕硬邦邦的,铺着一层薄薄的草席。
“醒了?”
李云龙的大嗓门在耳边炸开,震得赵铁锤脑仁嗡嗡响。
“团长……”赵铁锤想坐起来,浑身却像散了架,胳膊一软又栽了回去。
“别动!”李云龙按住他的肩膀,“卫生员说了,你这是累的,得好好躺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