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没有再说话,胡同巷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。
蓝小紫欲言又止,最后一咬牙,还是开口了:“白暮,你还有没有办法让我睡个安稳觉?我不想强行被拉入回忆中!”
他点头:“可以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她松了一口气。
“为什么你的方法只能管一夜?”
要是管久一点就好了?关键是那方法也让人难以启齿!
白暮侧眸看她,“小紫,一吻管一夜。”
蓝小紫低着头,难为情的恨不能把脸捂起来。
白暮的嘴角微弯,“小紫,看路!”
他话音刚落,她就撞到了他的背上。
蓝小紫捂着鼻子,疼得皱起了眉。
白暮拉下她的手,把灯宠塞到她手里,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抱起了她。
“小紫,你受伤了,我抱你回去。”
蓝小紫一脸懵逼!
她伤的是鼻子,不是腿!
唉,算了,反正她也累了,趁此休息一下也好。
不过,她感觉有些怪异,活了两世,这还是她头一次被外星人抱!
白暮的大长腿,走起路来真的很快,没多久就到了白妈妈的家。
白妈妈看见白暮抱着蓝小紫进来,诧异之余,愣在了当场。
等到他把人放在堂屋里后,白妈妈才回神。
“白暮,你……你要喝茶吗?”
他回道:“你去忙自己的,不用管我。哦,还有,那个恶人已被抓,你大可不必担心。”
白妈妈的声音听起来,虽没有什么感情,但明显松了一口气:“好,那您随意。”
“嗯。”
白妈妈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。
她的内心是激动的。
无数个岁月过去,白暮从不对女人上心,也从不接近女人,愁坏了紫兰镇的人。
今天真是意外呀,唯有蓝小紫是意外!
这说明什么?
说明他终于动了那颗凡心,有望跟蓝小紫终成眷属!
不得不说,她的脑洞也是大,一点苗头,就看出了长远的情节。
蓝小紫喝了一杯水后,才抱着换洗的衣服去天井边的浴室。
边走,还对白暮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很快就出来。”
白暮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,语气缓缓:“我不急,你可以慢一些,我等你。”
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呢?像是某种邀请!
蓝小紫满脸黑线:呸!想什么呢?
等到收拾好后,睡觉那一刻,就更尴尬了。
她躺在床上,等待白暮赐她术法,好让她能睡个安稳觉。
但这种等待更让人心慌。
他那方法也太让人难以启齿,非得是一个落在唇上的浅吻。
白暮一靠近她,蓝小紫就慌了,“白……白暮,为什么是这种方法?能不能换种方法?”
白暮勾了勾唇,淡淡开口:“不能,只能是这种方法。”
其实,能不能全在于他的意愿。
她就不明白了:“为什么?这是什么原理?”
这简直像是刻意在索吻!
白暮脸不红、心不跳,说得煞有介事:“我的能量,要通过你的嘴到达你的体内,所以只能是这种方法。”
蓝小紫满脸通红,“就……就不能离……离远一点?”
“不能,这种能量离远了没作用。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那就只能这样了。
没办法,为了不整夜整夜的被强行拉入回忆中,她妥协了。
她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,为免尴尬,干脆闭上了双眼。
不断跳动的睫毛,出卖了她紧张、慌乱的心理。
纤长、浓密的睫毛,像跳动的蝴蝶在舞蹈,看痴了白暮。
那一世,紫玉兰的模样清晰的浮现在眼前,与“羞涩”的蓝小紫重合,让他情随心动。
没错,他爱上的那个人,自始至终,不过是一个她罢了。
那是紫玉兰后来茫然的那一世。
她没有找到一块紫玉兰花的碎片,如果他不出手,她将彻底的消散于世。
没有紫玉兰花的能量支撑,她的重生体就无法存活。
她开始进入重生之前,紫玉兰花的能量自动封印,所以,她不可能找到。
想要打破它的封印,必须要有顽强的意志力和向上的心态。
如果她连存活都难,那么,其它的就都是浮云。
如果重生体多次无法存活,她就会彻底消散于世,紫玉兰能量将彻底封印,再无人能解开。
那一世,为了救她,他娶了她,延续了她的生命,给了她足足的幸福感。
他们有一个家,有一群孩子,还有几十年的幸福时光。
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。
可是,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,她去逝后,再重生后,却忘记了他。
他本想再介入她的生活,却被西域老怪阻止。
他说:“你若想让她化茧成蝶,就必须放她自由,你的助力,只会毁了她!她必须自己经历风雨,才会成长!”
所以,无数世之下,他只能放手,装作不认识她。
这一刻,倏地,他想放纵自己一回。
他俯身,吻,落在了她的唇上,然后,不由自主的加深。
蓝小紫终于觉出不对劲,用力推他,好在,他没有彻底失控,及时退离。
西域老怪说过,这一世是她最重要的一世,他不能打乱她的生活。
如果这一世她还没有强大起来,还没有完全破开紫玉兰花的封印,紫玉兰花会重新封印,她将彻底消散于世。
为了她能够好好活下来,他可以忍受一切,包括重新得到她。
蓝小紫含带怒火的眼眸瞪着他:“你干嘛?确定是在帮我施术法?”
白暮已平复好情绪,淡定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“的确是在施术,你以为是在干嘛?”
蓝小紫忽然觉得,是她自己小题大做了。
他有心中的挚爱,应该看不上她的!
可是,她心中又纠结万分,明明,他那就像是吻,还是他特意加深的吻!
这气氛就更加尴尬了,“咳……真……真的么?”
“嗯,你不是说想一次管的时间久一点?这一次,可以管到明天傍晚。”
闻言,蓝小紫有点无地自容。
是她想岔了哈,她想了不该想的。
更为奇怪的是,她对他的吻竟然不反感,真是见鬼!
啊呸!不是的,那根本就不是吻!
她一把扯过薄被,连头罩上,无脸再面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