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善良与柔弱则是原罪。
只要你有能力，大可以杀死那里的全部人，成为唯一的活人，然后等他们下次来挑人的时候被选中。
若是没有能力，被人杀死，或者遭遇同伴的算计而亡，这些都不会有任何人在意。
敏感、孤僻、自相残杀……这是花千霜在幼年时学会的最多的东西。
直到他被挑中，成为入门弟子，系统的开始学习机关术、蛊术、武功开始，才远离了那样一个充满残酷与血腥的世界。
只不过，那里学会的残忍却也伴随了他一生。
而成为入门弟子，也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，反而……是另一轮残酷与折磨的开始。
沈从玉半晌之后，才徐徐开口：“也就是说，天机阁有无数人在暗中培育，他们……是看不见的。”
“是！”
花千霜点头：“被挑中的会在成为入门弟子之后，开始定向培育，擅长用蛊的则会被送往西域。”
“擅长习武的则会送入各种地下的杀人场所，而擅长机关术的则是最有可能留在天机阁中成为新接替人的，至于……各方面都发展的不错所谓的全才，才有资格站在阳光下褪去黑暗，入朝为官或者在各国商、政上展现才能，替天机阁做情报工作。”
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花千霜从一开始的身份，会是尧国的四皇子了。
“天机阁只有男子吗？”
沈从玉提出了另一个问题。
花千霜闻言，突然有些幡然醒悟。
看了沈从玉一眼，直接否定道：“有女人，虽然很少，但……有！”
他之所以这么肯定，是因为小的时候他曾在荒岛上见过一个被送进来的女娃娃。
然而，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活过当天晚上。
毕竟这里是蛮荒的存在，没有任何文明可言。
女孩子在体能上本就弱于男子，想要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，只会更艰难。
尤其是年纪大一点儿的女孩儿，还有可能会遭遇更为危险的事情。
毕竟……荒岛上并不是只有小孩子，那里所能遭遇到的可怕，根本无法让人想象。
若说西域的圣女制度是令人恐惧的存在，那么在荒岛上，就连这种制度都没有，因为女人会直接沦为最惨的被剥削者。
“果然如此……”
沈从玉闻言，反倒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，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茗娘问道。
“因为若我没有猜错的话，天机阁的实际上管理者，其实是女人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沈从玉一句话，将花千霜也震惊到了。
“因为天机阁是作为天依国的附庸而存在的，包括天邪教也是一样……而天依国与天邪教的共同特征，就是以女为尊，他们所在的地方最高统领者都是女人，天机阁也定然如此。”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。”
花千霜突然开口，语气透露着不可置信：“我曾在小的时候隔着屏风见过天机阁主一面，那个人……分明是男人。”
“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天机阁的阁主吗？”
沈从玉笑着问道。
“当然……毕竟老何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花千霜自己突然停顿了话茬。
对了，他怎么会忘记，老何是听阁主的身份办事的呢？
他之所以认定那人是个男人，且是个年纪大的老头，原因是老何是那人的随从。
而老何如今也已经有五十左右，所以他才会自然而然的认为，天机阁主同老何一般年岁大小，同为男性了。
可实际上……
若是老何是听阁主的吩咐办事？
故意用这样一个身份来伪装自己的呢？
所以……
“老何是女人！”
这个时候，两个男人突然一起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