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霄踏上台阶,朝着最后一级看,他马上就要出现在那个法医的家门口了,这个时间段,法医应该不在家中。
他的意识当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段开锁的记忆,也许是在极其不小心的情况下,吸收了一个小偷的意识吧。
开门进去不难,进去之后,才觉得一切那么恐怖,这个地方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,地上完全没有下脚的所在,地砖是什么颜色也完全看不出来了,是什么样的人,能将自己居住的环境搞成这样的脏乱差。
在怎么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小区啊。
他从成堆的垃圾中走到主卧室看了一眼,主卧室当中没人,次卧里边也没有,找到厨房的时候,才看到了史密斯太太,她就像是猿猴那样端在地上,在地上抓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抓着往嘴巴里边塞。
这一幕看的林霄差点吐出来。
他重新回到客厅,认真想着,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做,要怎么悄无声息着带走这个女人。
一定要避开这里的所有监控,一定不能让人注意到他,他在房间里边找自己可以利用的工具,最后找到了一个陈旧的皮箱,将史密斯太太塞进去的时候,她在不断挣扎,表示抗议,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语言能力了,完全和猿猴没什么两样。
让她安静下来的是他塞进去的一根香蕉,看到史密斯太太幸福地吃着那根香蕉,他急忙盖上盖子,拉拉链,之后就很费力地将皮箱往外边拽。
避开监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最后就变成了遮挡摄像头了,从小区当中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,身上的力气也快用光了,要不是最后要将皮箱甩到后备箱里边,他还真的想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喘气。
车子缓缓开出了小区几百米之后,他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些,紧跟着他就在想,是不是那个人不想让世人知道史密斯太太的存在,那么在这个世界当中,会不会也有那三个人不人鼠不鼠的怪物?
如果对方只是单纯想掩盖人类的基因遭受到攻击之后变异的事实,那么就有可能存在这样的现象,那么就可以推断出来,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,一定是有人不想让史密斯先生继续医治他的太太,同时又不想外界知道她的存在。
所以史密斯先生是阻止那些人将她带走的情况下,被对方杀死的,杀人的可能不只是一个人,在现场的人,应该有超过三个吧,或者说最少也要有三个人。
史密斯太太现在没有任何的攻击性,没有任何新的变异出现,那么这就说明一点,他们在用什么药物对她进行控制,因为药物的关系,她没有产生新的变异。
她身上的长毛没有减少一根,那么这就说明在这个世界当中,他还没来得及将药剂给史密斯先生,而这一次去见史密斯先生,极有可能是约定好了,要拿药剂过来给他的。
被甩到这个世界之后,有一些事情连接不上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将人直接带回去的话,肯定不行,王童对自己整天都虎视眈眈的,要是知道自己带了一个怪物回来,那岂不是要炸开锅,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。
现在只能是找个地方安置她,但也不能乱放吧,想了好半天,他只能租一个废弃的厂房了,将人安置在那边稍微要安全些。
地下室,最容易藏人了,他稍稍给布置了一下,让地下室看上去没那么糟糕了,不过这女人的破坏能力很强,看到沙发被单什么的,都是下嘴撕咬,完全失去了意识理性。
她现在和人的差距太大了。
必须要给她药剂才行,至少要给她治疗到有意识吧,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先生是史密斯,然后他的先生被人给杀死了。
也许她会想起带走她的人是什么人,长成什么样子,具体有什么特征。
林霄怀着这样的憧憬,将史密斯太太锁在地下室,然后自己回到上边去研究药剂,他来之前买了一些容器和烧瓶。
药剂的炼制对他而言,不成问题,他很轻松就炼制出来,之前交给史密斯先生那个药剂,然后去地下室给史密斯太太灌下去。
她在被灌药的时候,有很强烈的反抗情绪,这也可以看的出来,那群人是给她喂药的,也许采取的方法和自己的一般无二,所以这女人才这么生气的。
法医几乎是和林霄前后脚错过的,他才出小区那会儿,法医刚好进入小区,她刚好从那个神秘男人那边回来,对于她的哭诉,那个男人完全不当一回事,好像她就是用来牺牲的,不管她发生什么事情,都和他们无关。
是的,那个男人的背后还有人,是他们,而不是他一个人,法医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,知道林霄越狱之后,她一直都茶饭不思的,想到她可能来找自己,她就为自己的家人担忧,这个叫做林霄的男人,在监狱当中做了什么,她一清二楚。
自然也有人故意将林霄说的很坏,说他在监狱当中还杀死了人,这一点是绝对没有的事情。
法医开门看到家中似乎有人来过了,尽管这个家被那个猿猴一样的女人弄的不成样子了,但有没有人进来,她还是很敏感的,这很明显是有人进来过了,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偷,她这么想着,开始到处去找那个女人。
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,也没找到人,是谁进来将那个女人带走了,是他们还是林霄?
法医站在那边傻愣愣想了很久,也没想明白,她承认自己的智商不高,不过那个女人消失了也未必不是好事,她终于可以过以前的那个生活了,一个有洁癖的人,都要被逼疯了,这么些时候,简直是酷刑啊。
可女人不见了,总要和那群人交代啊,所以女人还是乖乖掏出手机打电话,给他们报告情况。
嘟的一声之后,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问她。
“那女人吃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