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砚书笑了笑，“是我来迟了。”
墨卿卿有些不好意思，人家大老远过来接，她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。
忙摇摇头，“没有，老板，我和你开玩笑的。”
钦砚书上前，摸摸她的头：“嗯，乖，走吧。”
给墨卿卿拉开了车门。
墨卿卿边上车边问，“叔叔，你怎么换车了？”
钦砚书笑笑没说话。
打开了天窗。
他发现了，墨卿卿只有有风又不会晕车。
跑车不错。
而且，跑车不是装比神器么。
递给墨卿卿一大袋早点。
墨卿卿早就饿了，两眼放光，接过早餐，乖巧的说：“谢谢叔叔！你真好。”
钦砚书摸摸她脑袋，“吃吧，到了长宁那边，直接吃午饭。”
墨卿卿点点头，吹着风，吃早餐。
突然想起，好像不太懂事。
都怪这家包子太好吃了。
礼貌性的问：“叔叔，你吃了吗？”
边问边捏起个包子，准备喂钦砚书。
钦砚书摇摇头，“你吃就行。”
墨卿卿撇撇嘴，把包子塞进自己嘴里，含糊不清的说：“我刚刚有用湿巾擦手了，吃的时候手指也没碰到口水。”
钦砚书侧头看了她一眼，有些汤汁粘在她粉粉的唇上，像是雨后樱花上的水珠，被阳光照着的模样。
他是嫌弃她口水么……
见墨卿卿又“嗷呜”一口，吃了一个。
突然有些饿。
“卿卿，我突然有点饿。”钦砚书还挺不好意思的。
他好像……没有叫过她名字。
墨卿卿也没注意，她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面。
听了这话，捏了个包子，递到他嘴边：“叔叔，啊～”
钦砚书哭笑不得，他又不是小朋友。
不过还是依言张开嘴，低头咬住她的递过来的包子。
不过，配合得不太好，汤汁洒了。
墨卿卿手指上都是。
有些黏黏的。
忍住手指不太舒服的感觉，继续喂。
直到钦砚书说：“好了，你吃。”
墨卿卿才舔舔手指，粉嫩的舌尖在指尖绕了一圈。
嗯，手指都是包子味的。
味道还不错。
钦砚书喉结动了动。
放开那……手指，或者是舌头。
他都可以啊。
深吸一口气，专心开车。
余光看向墨卿卿，她还在吃。
她的手并不算好看，手指骨节有些粗大。
但指尖却很漂亮。
“卿卿，再给我吃一个。”钦砚书要求道。
墨卿卿闻言，忙给他再吃一个。
能为他做点什么，她觉得很荣幸，也很快乐。
却没想到，钦砚书连她手指也咬了咬。
不疼，有些痒麻……
墨卿卿瞬间脸色爆红，不是因为肢体接触，而是她舔过手指。
草率了……
早知道先别舔手指了。
钦砚书若无其事的开车，觊觎良久不是他的风格，说上就上。
墨卿卿见他没觉得异常，松了口气。
拿出车里的湿巾，把手给擦干净。
这种意外不能再发生了。
钦砚书：“……”
嫌弃我口水啊？
墨卿卿吃完了，然后就睡觉。
坐车好枯燥啊。
钦砚书趁着红灯，手指勾起后排的外套，想盖在她身上。
她歪在椅子上，依旧是小小的一团，睫毛长长的覆盖在眼睛上。
脸上有了些肉肉，脸颊微红，很是可爱。
真想捏捏。
钦砚书说干就干。
假装不经意的碰了碰她的脸。
见她霎的睁开眼，黑幽幽的眼神里泛着危险的信息，不过一瞬，才充满了笑意。
“叔叔。”墨卿卿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。
她最忌讳别人在她睡着的时候碰她。
大概就是觉得，所有人都想暗杀她。
钦砚书揉揉她的头发，“继续睡？”
墨卿卿摇摇头，接过他手里的外套，“叔叔，绿灯了，走走走。”
钦砚书点点头，驱车走了。
心里五味陈杂，她这么警惕。
倒是让他觉得，她和采薇重合了。
他是可以区分开梦境和现实的，梦就是梦。
连人脸都没有的梦。
而卿卿的梦，似乎对她影响很大。
墨卿卿见他不说话，还以为是自己眼神吓到了他。
这也不太好解释。
只能笑道：“叔叔，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去容家了？”
钦砚书只是在等她说。
闻言笑问：“为什么。”
“额，有些说来话长。”
“嗯，慢慢说。”
钦砚书也不急，一天说不完分两天呗。
时间还长。
墨卿卿组织了语言，决定告诉他真相，“叔叔，你认为采薇只是梦里的人吗？”
钦砚书有些诧异，他刚刚还想起她，卿卿也说到了她。
他很肯定的说：“是。”
至少对他来说，就是梦。
虽然所有的感受都很真实，但梦就是梦。
因为他的梦，是从中毒昏迷开始，醒来就结束了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和现实不同。
他在前往边防的途中，遇到的不是杀手不是采薇。
救他的是卿卿。
墨卿卿摇摇头，“不是梦，我也没做梦，我就是采薇。”
钦砚书沉默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说她把梦当真了？
也不应该，为什么两人都梦到同一个人。
这是缘分吗？
墨卿卿也不用他回答，而是问他，“叔叔，你知道重生这个词吗？”
钦砚书含笑道：“小说里的重生？”
“嗯嗯，对，我重生在墨卿卿身上，所以……”
钦砚书不知道该不该信，见她很忐忑，伸手握住她的手：“你说。”
风呼呼的吹着。
他的手很温暖。
墨卿卿笑了笑，“我就是采薇，一个从小生活在H国杀手基地的女孩。”
“从我记事起，我每天的生活都是打架，打赢了就有饭吃，输了没饭吃。”
“基地永远都是关着的，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，睡觉的地方永远没有灯，只能容得下一张床的屋子。”
“早上起来，又是新一轮的打架，受伤是不能接受治疗的，愈合与否，都必须打。”
“我活到了十二岁，出了基地的新手区，还是真正的训练，语言，枪法，身法，还是一样，如果过不了训练关卡，没饭吃。”
“嘿嘿，值得一提的是，陆妙容和顾北原能活到十二岁，都算是我养大的，因为他们好垃圾哦。他们训练任务过不了，也都是我给的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