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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宫宴当场指认宫宴之上,华灯璀璨。
摄政王君墨夜和当朝太后,这两个如今大周朝最尊贵的人,却迟迟没有到场。
龙椅旁的皇位上,九岁的皇帝周玄烨端坐其中,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
众臣议论纷纷,交头接耳,场面稍显慌乱。
然而皇帝周玄烨却似并不在意,轻轻一挥手,宫宴便正式开始了。
随着乐声响起,舞者们鱼贯而入。
她们身着华丽的舞裙,翩翩起舞,宛如花间蝴蝶。
乐曲悠扬,舞姿曼妙。
在场的众人却都无心欣赏。
他们的目光不时瞥向门外。
宴会上的喧嚣热闹,难掩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。
歌歇舞闭,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。
瑞阳侯楚齐光带着赵媚儿缓步走至大殿中央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。
楚齐光一脸肃然,而赵媚儿则是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。
楚齐光深吸一口气,大声说道:“陛下,臣要状告臣的夫人江太傅之女江岁欢不守妇道,与人有染,给臣戴上了绿帽子。臣请陛下为臣做主,休了江岁欢这个婬妇!”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。
江岁欢站在一旁,脸色骤变,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
她紧紧盯着楚齐光,目光中透露出寒意。
赵媚儿见状,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:“陛下,侯爷所言非虚。夫人不守妇道,妾身亲眼所见,夫人她夜半时分席卷府中财物,乘坐马车出府!”
她说着,还假装抹了抹眼泪,一副心痛至极的模样。
皇帝周玄烨眉头微皱,他看向江岁欢,问道:“江岁欢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江岁欢冷冷一笑。
她走到楚齐光面前,目光如刀般锐利:“楚齐光,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人有染,请问你有何证据?你既说我与人有染,请问奸.夫又是谁?”
奸.夫,奸.夫自然是君墨夜!
楚齐光心中暗恨,他在江府见到过君墨夜对江岁欢不一般的态度,再结合赵媚儿所说的。
很容易便能推测出,江岁欢获封郡主的前因后果。
摄政王治军严格是人人皆知的事情,等闲人哪里能够半夜进得了西郊大营?
偏偏他不敢说出“摄政王”这三个字。
趁着摄政王不在,处置江岁欢,尚可说是侯府家事。
更何况,江岁欢不再是瑞阳侯夫人之后,还方便二人来往。
可若是直接指控摄政王是奸.夫,把事情摊到明面上来,影响到了摄政王名声。
那摄政王的一怒,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。
楚齐光被江岁欢的质问逼得语塞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江岁欢见状,心中冷笑不已。
她转身面向众人,声音清朗而坚定:“诸位,我江岁欢自嫁入瑞阳侯府,未几日便传出楚齐光战死的消息。
“我恪守为人.妻,为人媳的本分,在侯府尽心尽力侍奉婆婆,打理家务,辛辛苦苦支撑这么多年,只道是自己命苦。”
她说到这里,语气中不禁带了几分悲凉:“可谁曾想,突然一日楚齐光归来了,归来时还不是一人,而是带着有孕的外室赵媚儿!
“这也就罢了,他们二人竟还为了把这正室之位给赵媚儿,联手污蔑我江岁欢不守妇道,逼我以死让位!”
赵媚儿闻言,脸色大变,她急切地想要开口辩解,却被江岁欢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与人有染,请问你的证据在哪里!”江岁欢厉声喝道,“难不成你们又要像上次一样,随口胡诌几句谣言,便挟裹舆论逼迫于我吗?”
“莫非你们认为这大殿内的诸位大人,比市井愚民还蠢,会不辨是非,听信你们的谣言?”
江岁欢双目赤红,满脸悲愤和委屈。
众人为她气势所慑,先自对这番话信了几分,疑惑的目光纷纷转向楚齐光。
楚齐光被众人看得心虚不已,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,却又强自镇定地站在那里。
他知道,此刻他若是露出半分怯意,那便真的是坐实了江岁欢的指控。
赵媚儿见楚齐光不言语,心中焦急万分。
她深知今日若不能一举拿下江岁欢,那日后想要再翻身可就难了。
于是,她一咬牙,瞬息间泪珠已滚滚而下。
“江岁欢,你休要狡辩!”赵媚儿突上前带着哭腔道,“我亲眼看到你从库房中拿走了东西,半夜三更直接坐马车出府而去。”
“不止如此,侯府库房的门锁也被你换过了,如今老夫人手中的钥匙,完全无法打开。”
“身为侯夫人,你却做这等吃里扒外,私会情郎的事情,妾身虽身份地位,却也看不下去,今日拼着一死站出来,只盼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
众臣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场闹剧,手中已经不知不觉间磕起了瓜子,默默吃瓜。
小皇帝坐在龙椅上,眉头紧锁。
他虽年幼,却也知道,女子名节大过天,不可轻率下定论。
眼看着两女对峙,都在等着他决断,顿时心里犯了难。
他下意识地扫视全场,太后和摄政王的座位依旧空空如也。
大周朝唯二能替他拿主意的人,一个都不在。
“咳咳——”小皇帝轻咳一声,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诸位卿家,双方各执一词,依朕看还是等宴毕着大理寺查探清楚,再行决断,就先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騒动。
紧接着,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,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、
众人纷纷侧目望去,只见来人正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君墨夜。
君墨夜一身玄色锦袍,气质冷峻,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。
在他的身后,几个护卫正死死扣着几个异族打扮的西域人。
“将西域人都给我控制起来!”
一声令下,身后的龙腾军将士鱼贯而入。
宴会上的西域人未及反应,便全都被利刃加身,牢牢地控制了起来。
“摄政王,这是为何?”
小皇帝被这场面吓了一跳。
百官也在兵戈面前齐齐失色,都看向了君墨夜。